老鴇走到門口,在門口,聽到從屋裡斷斷續續傳出來的聲,滿意地走了。
老闆回來了,讓時時注意樓裡可能陌生人出。
今天夜裡這對主僕就是生面孔,特意過來瞧一瞧。
半個時辰後,盡職盡責的暗衛敲了敲窗,好半天也沒聽見裡面傳來讓他進去的聲音。
他正在納悶,窗戶開了,陳蘭碩隨意披了件長袍,一臉饜足地站在窗子前,瞇著眼,懶洋洋地問:“有什麼發現?”
暗衛沒敢多看,垂著眼睛說:“屬下搜遍了整個春夢樓也沒有發現二公子的影。”
陳蘭碩嗯了一聲,讓他下去了。
快到天亮時,蘇淺是被陳蘭碩用被子裹著抱進馬車裡的。
春夢樓的老鴇眼睛都看直了,心裡更是無比怪異。
這對主僕怎麼看都著一曖昧,特別那個僕人一幅弱不風的樣子。
馬車在清平城繞了一圈才悄悄返回芳華閣。
紅袖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無意中聽到有兩個丫鬟在小聲地議論著什麼。
“後院裡的兩位客人是從京城來的?“
“你聽誰說的?”
“青姐啊。吩咐小豆子去給客人送洗澡水的時候,我親耳聽到的。”
湊過去,聽了一會兒,瞬間臉一變。
紅袖佯裝鎮定地出了芳華閣,甩掉了的丫鬟之後,繞了幾圈之後,悄悄地從後門進了春夢樓,找到了老鴇,說了兩句話之後,又悄悄地離開了。
紅袖離開後不久,從春夢樓裡跑出來一個不打眼的小廝,騎著馬出了城。
這些全都落了暗中跟著紅袖的暗衛眼中,一路跟著小廝往安寧村的十萬大山而去。
“皇上讓你辦的差,一點兒消息也沒有,你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
陳蘭碩攬著蘇淺的腰,讓坐在自己的大上,另一隻手握著筆,悠閒地畫著山水墨畫。
“急也沒用。我已經讓人暗中跟著紅袖了,已經確認陳蘭玥就在清平城外。”
他悠閒地說著,見蘇淺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冷不丁地拿起筆在的鼻尖上輕輕一點。
白皙如玉的皮襯著黑的墨點格外喜。
“你給我等著!”
蘇淺拿手一抹,騰地站了起來,隨手在桌上抓了一隻筆,在硯臺上蘸了蘸,撲到陳蘭碩上非要給他臉上也畫一道才解恨。
陳蘭碩扭就跑,兩個人繞著桌子跑了好幾圈,直到暗衛過來敲門。
“主子,屬下已經清了二公子製假銀的窩點。”
“在哪兒?”
蘇淺興趣地追問道。
“在距安寧村不遠的大山中。”
暗衛恭敬地說道。
“安寧村?”
蘇淺和陳蘭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
清平城的城門快關上之際,一輛馬車夾著最出城的人流出了城之後,慢慢悠悠地往前走,後面遠遠地綴著一位騎著馬的小廝,遮遮掩掩地跟在後面。
繞過一片林,眼前突然失去了馬車的蹤跡,小廝快馬趕了過去,下了馬,查看車轍印子。
突然從樹上飛下來一個黑人,雙手按在小廝的腦袋上,用力一扭。
小廝連了一聲也沒有,就死了,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黑人上了馬車,一改之前悠悠悠的姿態,加快速度,不過一個多時辰就到了安寧村。
挑開車簾的時候,看著近在咫尺,卻早已改頭換面的安寧村,蘇淺很是慨。
當初試種辣椒時,本沒有想到小小的辣椒能給安寧村帶來這樣巨大的變化。
以前的安寧村是貧窮的,從村頭走到村尾,大家的生活都一樣,沒有幾戶人家是住青磚大瓦房的,家家都靠租種大地主家的土地爲生。
現在不一樣了,坐在馬車上一眼過去,就見安寧村裡錯落有致地林立的都是青磚大瓦房,炊煙裊裊升起,宛如側境一樣。
扶著蘇淺下了馬車,陳蘭碩牽著的手慢慢地往村裡走去:“今天晚上,我們就住在村裡。夜裡,我帶著暗衛進山查探,抓到陳蘭玥,就可以回京差了。”
考慮到夜裡進山可能有危險,陳蘭碩不打算帶上蘇淺了,讓在安寧村裡等著。
安寧村的村民過得好了,以前那些窮得娶不上媳婦的,現在都拖家帶口了,村裡也多了不生面孔,有很多人都不認識蘇淺了,只好奇地往他們上看了幾眼,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輕車路地到了沈家門前,氣派的硃紅大門閉著。
暗衛上前敲了敲房,裡面很快傳來一道蒼老的男聲:“來了。”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到了門前,打開房門。
沈老爹頭髮已經斑白,但神尚好,擡起眼往門外一看,先是一愣,後來驚喜地了出來:“蘇小姐?蘇小姐,你回來了啊!趕巧茹梅今天回孃家,剛纔還唸叨你呢。快進來!”
“沈老爹,瞧你這面就知道你這兩年過得不錯。”
蘇淺客氣了兩句,就拉著陳蘭碩走進了院子裡。
沈老爹關了門,上下打量了和蘇淺站在一起的陳蘭碩幾眼,疑地問:“這位是?”
蘇淺抿一樂,看著陳蘭碩出一個幸福的甜笑:“這是我夫君。“
“你,你親了?”沈老爹驚訝。
“是啊。”
蘇淺和陳蘭碩相視而笑,眼裡的甜意想瞞也瞞不了。
沈老爹打量了陳蘭碩幾眼,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說:“很般配!”
“爹,是蘇淺回來了嗎?我好象聽到的聲音了!”
說話間,形微胖,明顯有些發福的沈茹梅從屋裡跑了出來,手裡拉著一個生得白白胖胖的小男孩。
“蘇淺,真的是你啊!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啊!”
見到蘇淺,眼睛陡然一亮,甩了孩子,大大咧咧就衝了過來,熊抱在懷裡不撒手了。
“出來得匆忙,我也沒想到會回到這裡。”
沈茹梅太熱了,抱得都有些不過氣了。
陳蘭碩皺眉,拉著蘇淺的手,把從沈茹梅懷裡拽了出來:“有話進去再說吧!”
沈茹梅這才注意到他,驚乍道:“這不是你那小人嗎?你們還在一起呢!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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