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7章 第八層噩夢喜劇演員
姚詩華在現實里好像是姚遠的姑姑,知道姚遠最后的下場是加了死亡群聊,被蝴蝶蠱,為了一個殺人魔。
也許在夢的神龕當中,有許多噩夢都是三大犯罪員的經歷,一張白紙被鮮涂抹,最終變了絕的碎片。
他們都是夢制作某件品的材料,夢其實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人來看待過。
姚遠的噩夢支離破碎,他扭曲的一生最后化了一快黑白碎片。
這碎片要比清潔工的稍大一些,蘊藏的絕也更深。韓非將其撿起,那碎片和所有的夢痕全部消失在他的掌心。
黑暗籠罩了一切,韓非功帶領所有玩家通關第七層噩夢,周圍的影一個個消失不見,幾秒之后,韓非忽然發覺不對勁!
之前通關噩夢,等夢境消散,再睜開眼睛就會直接回到主城區醫院。但這次所有玩家都回歸之后,韓非依舊被黑暗籠罩!
他約看見了一個扭曲變態的世界,各種各樣的噩夢好像黑的氣泡般擁在一起。
片刻后,一個一個氣泡破碎,可怕的夢魘從里面爬出,撲向韓非。
“是因為我在噩夢當中發鬼紋,借助了其他神靈的力量?還是因為我使用了超過噩夢允許的能力?”
噩夢并未將韓非趕出這扭曲的世界,反而是準備將其拖拽進某個地方。
大片蝴蝶紋路想要在韓非上出現,但狂笑的鬼紋無比霸道,本不允許任何東西靠近,瘋狂撕碎蝴蝶紋路。
韓非周圍的黑暗被驅散,悉的灰霧重新出現,滿鬼紋的韓非好像穿著一件淋淋的服。他站立醫院當中,周圍那些玩家都看呆了。
大家想要過來表示謝,可誰也沒想到的是,灰霧突然在這時開始涌,一不可言說的力量死死抓住了韓非。
“噩夢里那些夢魘只是第一步……”
對方速度非常快,韓非本來不及反抗,那力量就將其強行推了左邊的樓道當中。
重新被灰霧包裹,那個扭曲變態的世界再次出現在韓非的眼前。
更多的氣泡開始碎裂,無數夢魘好像黑水將韓非淹沒,鉆進了他的意識深。
“左右兩條樓道要經歷的噩夢不同?這些夢魘在吞吃我的記憶!它們想要讓我忘掉某些東西!”
無法形容的痛苦傳遍全,韓非在意識模糊的況下,進了第八層噩夢。
……
“我張北一,畢業于新滬影視大學,這兩位是我的室友,我們為大家帶來的是自編自導的景喜劇——活下去的理由,這個作品據……”
“好了,好了,趕開始吧!”
簡陋的舞臺上站著三個年輕人,他們穿著樸素,甚至可以說有些土氣,表張局促。
舞臺下坐著幾位年人,他們打扮的很是時尚,表極不耐煩,不斷的催促著。
沒有燈,沒有音效,沒有任何道,三位年輕人開始了稽的表演。
張北一演的是一個準備自殺的年輕人,寢室里的老大飾演勸阻的房東,寢室里的老三飾演張北一養的鸚鵡。
因為張北一死了房東就收不到拖欠的房費,出租屋也會變兇宅,所以房東就想要讓張北一死遠點,可這又好像是教唆自殺,最終膽小的房東和張北一在找死的路上發生了各種各樣搞笑的事。
景劇的主題是討論死亡,但三個年輕人卻用一種輕松的方式表現了出來,幽默稽,讓人發笑,最終張北一也放棄了自殺。
三個年輕人基本功很扎實,只是有些方面不夠自然,存在表演的痕跡,包袱甩的也不夠利索,不過總的來說在同齡人當中已經屬于很優秀的了。
全部表演完畢,三人累的滿頭大汗,他們十分期待的看向臺下的幾位老師。
“演的不錯,作品也比較完整,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你們實力是有的,不過還差臨門一腳。”幾位老師短短流了幾句:“回去等通知吧。”
“老師,我們已經嘗試了很多次了,能不能給我們一個機會。”張北一懇求道:“整個比賽二十八場,我們不求什麼名次,就想個臉。”
“你知道電視臺一分鐘要多錢嗎?”臺下的老師笑了笑:“回去等通知吧,你們還是很有潛力的。”
“可是……”
“回去等通知,別再讓我重復。”老師變臉的速度有點快:“下一組。”
房門被推開,新一組演員走了進來,將張北一他們下了舞臺。
“對不起老師,是我冒昧了,對不起。”張北一朝幾位老師彎腰低頭,那邊卻沒人搭理他,三位年輕人被工作人員帶了出去。
走出“面試”攝影棚,張北一很是不甘的握了拳頭:“臨門一腳,不就是在暗示錢不夠嗎?如果我們有影視公司幫忙運作,還需要參加他這破活,爭取在導演面前臉的機會?”
“一年了,跑龍套、當替、低聲下氣到求人,帶著作品參加各種喜劇比賽,我們三個現在最搞笑的就是我們自己,我們自己就是三個笑話。”寢室老大去了臉上扮丑的妝容:“等會你們兩個還要去做日結嗎?”
“不然呢?”張北一拿出破舊的手機看了下余額:“上次那個夜班保安的工作好的,雖說十二個小時比較長,但晚上沒人管,我們可以排練。老三,你覺得呢?”
“我們是演員,大學畢業就是為了當保安嗎?早知道這樣,我為什麼還要花父母的錢來新滬讀這個破大學!”老大的緒有些激,他聲音慢慢變大。
“老大……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剛才表演的時候你也有些心不在焉,臺詞念錯了一句。”張北一很敏銳,他把手搭在老大的肩膀上。
“我們這個月除了跑龍套和干日結,正兒八經就表演過五場,兩場是我們厚著臉皮去小劇院求的劇場,反應很一般;剩下三場是參加選秀活,被人當猴子玩,一路陪跑,這生活到底有什麼意義?”老大轉看著張北一:“你們真的要這樣繼續下去嗎?”
“機會總會留給有準備的人,既然想追逐夢想,那必定要付出很多。”張北一并不準備放棄:“還有我要更改你的用語,不是你們,而是我們。”
擺了擺手,老大拿出手機,上面有親戚發送給他照片和幾段語音。
他在農村的父親摔到了腰,因為擔心會影響他工作,家里一直沒給他說,但后來在檢查腰的時候,又查出來了其他的病。
“我不能陪你們繼續胡鬧了。”
“老大,我們所有的努力和付出,怎麼能用胡鬧來形容?這一年的時間,我們吃過多苦,你自己心里也清楚,難道這些在你眼里就都是胡鬧嗎?”張北一抓住了老大的肩膀。
“我不想跟你吵。”老大避開了張北一的目:“我認了,窮人不配做燒錢的職業,窮人配做的只有那些窮人做的職業。”
“你不當演員了?”
“不了,我以后會拼了命的掙錢。說實話我真不錢,但我不想未來我的孩子會跟我一樣,為了生活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老大去了臉上的所有妝容,把三人公用的眉筆和出租屋鑰匙塞給了老三:“或許對你們來說過去的一年不算胡鬧,但對我來說是的。”
“你今天就要走嗎?”
“剛才那場就當是我的告別演出吧,至那里有個舞臺,臺下也有幾個觀眾。”老大似乎是怕自己猶豫,走的很快,每一步都很快。
張北一和老三默默看著老大,誰也沒有去阻攔,也沒有再說什麼,他們知道老大說的也沒錯。
“老大手機上的信息,發送日期是在兩天前,他在兩天前就知道了這個事,但還是選擇幫我們演完了最后一場,他應該也想要最后試一試。”走出了大學之后,張北一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不甘心又能如何?努力只是最基本的一件事罷了。
“別傻站著了,該上班了!”張北一拍了一下老三,他總是非常的樂觀,好像沒有什麼能夠擊垮他:“對我們來說,一起演最后一場,肯定要比大醉一場更有意義。”
兩個年輕人跑出“面試”大樓,騎自行車在天黑前趕到了一個大型會場。
找到聯系人后,他倆立刻去更換了保安制服,掛上了工作人員的工牌。
因為兩人長相還算可以,個子也比較高,所以他們被安排在了門口。
“我一直認為長得帥是我最微不足道的優點。”張北一整理著自己的保安制服,他不管干什麼都很認真,總是全力以赴:“老三,你放心,以后我倆肯定能功。實在不行,我們去找個制片人,石頭剪刀布,輸的那個人把自己當禮。哈哈哈,你別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我啊!我說著玩的!”
可能是沒有太注意,張北一轉的時候,不小心到了一位客人,將對方的墨鏡給撞歪了。
“不好意思,對不起,對不起。”張北一趕道歉。
“算了,看你們像學生,估計你們一個月生活費加起來,也不夠修我這墨鏡的。”客人有些不爽,但又不好在公共場合生氣,懟了張北一幾句后,直接無視他向前走了。
重新直起腰,張北一握的手慢慢松開,臉上又重新掛起笑容:“我們上個月吃、睡都在劇組,生活費一共就花了一百七,他戴個一百多的墨鏡裝什麼大尾狼啊?等我有錢了,一千塊的墨鏡我直接買兩個,一個白天戴,一個晚上戴。”
保安的工作很無聊,但張北一和老三都工作的很認真,直到一輛黑轎車停在會場前面,一位中年男人走下了車。
看到那中年男人,張北一和老三同時低下了頭,移開視線。
“張北一?”中年男人眼很尖,一下就認出了張北一和老三:“你倆畢業后就沒了音信,怎麼跑到這里當保安了?”
“姜老師好……”就算張北一平時臉皮很厚,此時也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他和老三是姜老師最看好的兩位學生,對他們抱有很大的期待,可沒想到畢業后第一次見面會是在這種況。
或許是自尊心作祟,張北一猶豫片刻開口道:“我們接了個角,是基層保安,所以想要實地驗一下。”
“你跟我扯什麼謊?演員還想要騙過導演?”姜老師有些失,也有些心疼:“你倆都有我的電話,需要的時候就打,明白嗎?”
“明白。”張北一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頭,企圖萌混過關。
等姜老師進會場后,張北一繃的才松懈下來,他人長得很帥,績也非常優秀,以前也心高氣傲,但現在對不起、不好意思、抱歉好像已經為了他的口頭禪。
“老三,我不是太想做保安了……要不咱倆犯個罪進監獄吧?里面管吃管住,還有就是萬一遇到人,誰也不會笑話誰,更不會去攀比。”張北一了掛在脖子上的臨時工作證,那好像是生活賜予他的狗牌。
會場閉幕,保安工作提前結束,為防止再遇到姜老師,張北一帶著老三躲到了很遠的地方。
他倆領了日結,狠心買了啤酒,配著泡面與夢想喝了起來。
“一杯敬老大,你放心的去吧!二杯敬自己,我們不服輸的樣子一定很帥氣!三杯敬……”
“別喝多了,明天還有個小劇場的表演,雖然給的不多,但演員要認真面對每一場表演。”
馬路上車來車往,兩個年輕人坐在不屬于他們的城市里,做著只有喝醉時才會做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