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許木才從這男子的口中得知,對方名張虎,五年前是附近一山村的村民,甚至他的那群小弟,多半也都是村民。
五年前,山村里忽然開始發生一些奇怪的事,一開始是人家里養的鴨忽然消失不見。
本來村里民風淳樸,一般不會有什麼盜賊,就懷疑是不是有野狼之類的野進村子里來吃。
于是乎,村里的十余名壯漢某天喝了幾杯濁酒之后,就決定當晚把自家的鴨都趕到一起,就看這該死的畜生敢不敢來。
要是敢來,他們馬上就打死這家伙,張虎自然也參加了。
那一晚,張虎和十余名村民守到半夜,眼皮子都有些發酸了,才聽到有陣奇怪的聲音傳來。
旋即,一個龐大的軀頓時出現在了眾人眼中,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吃鴨的家伙,居然是一頭老虎!
不過即便是老虎,村民們也不帶怕的,住在這里本就是與天斗與地斗,村民們民風都彪悍的很。
當即就有村民沖了上去,張虎也跟著,沒想到這大虎見自己被包圍了,居然大口一張,噴出了一個碩大的火球!
村民們當即就看呆了,面對會噴火的老虎,村民們本沒有半點抵抗能力,瞬間就死了三五個人。
最終要不是張虎逃得快,估計也早就被自己的“親戚”給吃掉了。
吃了人之后,這老虎兇似乎瞬間發了,以前只敢在夜里來吃鴨,后來直接白天就開始出現,獵也從鴨變了村民。
能逃走的村民都逃走了,剩下沒逃走的都了馬賊,天聚集在一起,要麼打劫別人,要麼準備面對猛虎。
許木聞言不由皺眉道:“就因為一只老虎,你們就甘愿做馬賊?難道不會逃走嗎?”
“仙師您有所不知,小人家中還有一九十高齡的老母,兄弟們都逃難了,老母就留給我照顧,我若走了,老母不得進了老虎的肚里嗎?”張虎說著,直接哭了起來。
許木想說你為何不背著母親逃走,但轉念一想,帶著母親逃走,要是半路上遇到了那虎妖,那就真的完蛋了。
周圍的不馬賊見許木好說話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紛紛道:“是啊,仙師,要是能逃走,我們肯定早就逃了!”
顯然,這群人都有不得不留在山里的理由。
有的是家中老人行不便,有的是父母故土觀念太深,不肯離開。
更有甚者,則是因為某些老人的子都逃走了,他們實在看不過去,便選擇了留下來照顧這群老人。
說起來,這群家伙對還是一群頗講義氣的馬賊。
許木聽到這里不由得一陣唏噓,旋即好奇地問道:“我聽你們描述,那老虎都了妖,難道沒人報告,也沒此地的宗門修士來管管嗎?”
“這個嘛……”張虎聞言,瞬間變得吞吞吐吐起來,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卻畏懼許木的份。
許木見狀微笑道:“你但說無妨!”
張虎這才壯起膽子道:“仙師大人,我們不是沒上報,發現虎妖的第二天,我們就找人上報了,但卻一直沒人管啊!”
其實說白了,這片山脈本就于兩不管地帶,村里的人把這件事報告了益州的府,益州府認為應當由鏡州管,就把這件事踢給了鏡州。
鏡州府也覺得不該自己管,自己也沒能力管,又把這件事踢給了益州。
本來嘛,這種低階妖仙門是不一定會幫忙的,畢竟凡人也有能力解決。
但要是放在平原那還好說,在這山脈之中,虎妖本就如魚得水,占據了天時地利,府出兵幾乎是討不到好的。
這些話張虎雖然沒說,但許木也從他的弦外之音聽出來不,他雖然未經歷過人世故,但之前參閱典籍的時候,就有過類似的例子。
想到這,許木皺眉道:“你的意思,難道是讓我幫你們除掉此獠?”
“不錯,若仙師能夠幫我們除去此妖,我等愿意為仙師設一長生牌位,世代供奉,香火不斷!”張虎說著,又給許木磕了個頭。
旁邊眾人見狀,急忙也紛紛跪了下來給許木磕頭。
許木見狀只覺一陣無奈,靈力涌出,將這群下跪之人紛紛托了起來。
眾人見許木竟有如此神奇的本事,頓時一個個大喜過,以為自己的山村終于有救了!
許木看著眾人希冀的目,不由無奈嘆口氣道:“你們先說說看,那虎妖究竟有何神通?”
這件事許木本不想管,但見這群山民如此可憐,不由得了惻之心。
不一會兒,山民們就把這虎妖的本事說了個七七八八,無非就是會吐火球,力大無比。
至于飛行,山民們倒是從未見過虎妖飛行。
聽到這,許木不由得松了口氣,如果虎妖會飛,那就肯定是二階妖,和人類的筑基期修士相當,他是絕對不會再管這件事的。
從村民們描述的形來看,虎妖不過是一階妖罷了,而且一次也只能吐四五次火球就力竭了,多半不是厲害的一階妖。
本來許木還好奇這山里怎麼突然多了只妖,會不會是某宗門跑出來的,現在來看,多半是山里的某只老虎有了一番奇遇,這才進階了妖。
想到這里,許木不由得看了自己手中的破布一眼,沖張虎道:“張虎,你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張虎聞言一愣,看了一眼許木手中的破布,不解地道:“不記得了,好像是我上次在山澗里撿到的,就隨便拿著汗用了,難道是什麼寶貝嗎?”
許木聞言頓覺一陣無語,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把一個大男人汗用的破布抓的這麼。
不過這塊破布確實蘊含靈力波沒錯,這倒是讓許木有些好奇,難道說這山脈中還藏著什麼寶貝?
不一會兒,許木就被眾人帶到了他們駐扎的地方,赫然是一個幽深無比的山。
山里聚集著不的婦人和老者,一見男人們回來了,紛紛從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