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祿東贊消瘦了些，見達賽進來，微笑道：“讓你回來，是要準備手。”

達賽坐下，目在地圖上掃了一眼，“吐谷渾？”

祿東贊點頭，有些疲憊的道：“我們結束了，如今兵強馬壯，可再強壯的軍士留在國中都是空耗錢糧，必須要尋找出口。”

他指指蔥嶺方向，“先前支持從蔥嶺進攻安西的人很多，可我卻否決了，你可知爲何？”

達賽微黑的臉上多了凝重之，“若是打安西，最好有應，否則我們就是孤軍，糧道容易被斷。”

祿東讚的眼中有不加掩飾的讚賞，“對，必須要有應，否則會很艱難。不過大唐所謂的安西四鎮並不安穩，他們竟然只是駐軍，卻沒有移民。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我敢斷言，那些西域人不會甘心被大唐統治。他們會反抗，若是失敗，他們就會來尋求我們的幫助，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出兵西域的良機。”

二人又商議了一會兒，祿東贊代道：“此次打吐谷渾，要快，在大唐派出援兵之前……”，他握拳捶打了一下地圖上的吐谷渾，“拿下吐谷渾，如此進可窺探涼州，若是能切斷河西走廊，安西就了孤軍，輕易就能打下來。”

達賽仔細琢磨著，“此戰是要快，慢一些唐軍就會蜂擁而至。”

“對。”祿東贊微笑著，眼中閃過利芒，“那些謠言和大唐不開關係，耗費了數年，我才平息了。大唐定然到了功的喜悅，不過這數年卻也讓我們經歷了磨礪。這個磨礪如何，達賽，你去讓唐人一番。”

“是。”

達賽起，“如此我便準備一番，隨即出發。”

祿東贊點頭，“爲了防備唐人的細作，城外的大軍只是個幌子，真正的大軍已經在路上了，達賽你可快馬追去。”

“大相……好手段！”

……

鄭在軍營外轉悠著。

兩頭犛牛在吃草，他坐在邊上發呆。

說是發呆，其實他一直在盯著軍營。

這是第三日。

每日軍營裡的人都會出來練，鄭發現不大對勁。

“人不夠吧。”

“大軍……這不是大軍的陣仗。”

他也是元從軍的子弟，從小就在軍營裡廝混，對這些再悉不過了。

因爲看著傻乎乎的，所以他被挑選爲諜，跟著走私商隊進了吐蕃，隨後利用原先在吐蕃的漢人商人安置了下來。

一隊騎兵從東邊回來了，中間簇擁著一個看似將領的男子，旋風般的往軍營中去。

男子看著好像是生病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軍營中衝出來十餘人，有人喊，有人幫著把將領扶下馬……

鄭心中一，就趕著犛牛過去。

“……路上病……”

“……大軍等……”

“……”

路上病，這個好理解，大軍等……

鄭的心中一震。

東方歸來，大軍等……

大軍等！

他擡頭看著軍營裡，想到這幾日軍營中出現的人不多，不呆了一瞬。

大軍在外！

遇到事不要慌……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趕著兩頭犛牛進城。

進城之後，他一路往住所去。

當走進一個巷子時，鄭突然一震。

不要徑直回住所！

這是規矩。

他從左邊饒了過去。

隨後又饒了幾圈。

幾個男子突然出現。

鄭傻乎乎的看著他們，回一看，後面也有兩個男子。

“我……我回家。”

爲首的男子說道：“帶他回家！”

你帶路，一路到你家查探。

這纔是最好的查探方式。

過不去了。

鄭傻乎乎的點頭，然後被裹挾在中間。

剛走出巷子，鄭的右手一抖，一把小刀落在手中。他猛地撲過去，小刀捅進了前方男子的後腰，鄭鬆手，接過男子手中的長刀，回揮刀。

後的兩個男子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斬殺當場。

前方剩下的兩個男子驚呼起來，鄭衝了過去。

一個男子阻攔，被一刀砍殺，另一個男子亡命衝出了巷子。

鄭毫不猶豫的翻牆而走。

他一路到了住所，同樣是翻牆進去。

陳武德在，聞聲拎著長刀出來，鄭說道：“大軍在路上等候……”

“他們這是要突襲！”

陳武德進去把長刀收起來，出來說道：“我這邊馬上把消息傳出去……”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鄭的面煞白，“老陳，走！”

他被跟了。

陳武德也明白了，“一起走！”

鄭搖頭，“附近怕是在巡查，他們只知曉我一人，老陳你能避開，快走！”

陳武德飛快的看了他一眼，彷彿要把他的一切記在心中，隨即從側面翻牆出去。

外面，腳步聲已經到了大門外。

鄭尋到了長刀，從另一面翻了出去。

人剛上牆頭，大門就被撞開了。

“他在那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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