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再看了賈平安一眼,眼中有告誡之意。
啥意思?
晚些散去,賈平安去尋了李敬業,“趕的,回家收拾東西。”
“去哪?”
李敬業一臉興。
“西域!”
“啊!”
李敬業站在那裡發呆,“那邊……兄長,那邊的胡甩屁說是比長安的還好?”
“趕!”
李勣隨即就令人來尋他,李敬業也跟著去了。
尚書省中,李敬業拿著李勣經常練的馬槊在耍。值房裡,李勣目溫潤的看著賈平安。
“你先前可是不想去?”
“是。”
老李難道有讀心?
賈平安被嚇了一跳。
“你家中剛有了孩子,留不去不足爲奇,可你要知曉,軍令如山!”
李勣的眼中陡然多了厲,“先前你若是說不去,你可知會如何?”
賈平安搖頭,“被呵斥?”
李勣冷冷的道:“你以爲陛下是你兄長?那是陛下的令,豈可違背?今日你裹足不前,明日他裝病不去……”
“可我就是個普通百姓出,我第一想著的是妻兒,是自家的小日子,其次纔會想著大唐。”賈平安苦笑。
“但你是!”
李勣淡淡的道:“當年先帝令老夫去疊州,老夫出宮連家都沒回,當即出發。”
那時候你正在被先帝猜忌好不好。
我就是個小蝦米,李治猜忌我幹啥?
“今日開口,禍無窮!”
李勣狠批了他一頓,擡頭,眼中瞬間就多了怒,幾噴火啊!
臥槽!
誰在外面激怒了老李?
賈平安回,就見李敬業把馬槊在地上,用力去撇桿子,把桿子瞥了半圓形。
馬槊最麻煩的就是打造桿子,手續麻煩,時間麻煩,一般人你弄不起。
李勣的馬槊自然不是凡品,可此刻卻被李敬業當做是玩在折騰。
“英國公,我先回去了。”
賈平安趕開溜。
“砰砰砰砰砰砰!”
回到家中,賈平安說了此事,衛無雙覺得好。
“郎君去立功,妾在家中管好家,等郎君回來。”
蘇荷也躺在牀榻上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爲郎君日日祈禱。”
可我的崽啊!
賈平安真的捨不得兩個孩子。
“吃些!”
賈平安告誡道:“別等我回來你變了個大胖子。”
蘇荷堅定表態不會。
表兄讓他放心去,至於他自己,最近在鑽研彈劾本事。
賈平安爲朝中的君臣默哀了一瞬,接著去尋了高。
“去西域?”
高的臉明顯黑了。
“可能不去?”
果然,看似最彪悍的高卻最不捨。
“你說呢?”
高起,“西域太遠。”
這一去一年以上,再回來兩個孩子都能打醬油了,至說話沒問題。
到時候喊我叔叔?
賈平安糾結了。
“郎君。”
賈平安覺得自己就是橙子。
一個大大的橙子。
然後高……
“郎君,難道我就不能有孩子嗎?”
高在息著,眼神堅毅。
“沒有定然就是了。”
賈平安走出臥室時,面慘白,腳步蹣跚。
肖玲面紅耳赤的指指裡面,有侍準備進去收拾。
“那個……”
賈平安指指肖玲,“暫且別進去!”
高此刻正在進行的事兒外人不宜觀看。
肖玲激的道:“多謝武侯。”
指指賈平安的腳,“要不……杵個拐?”
“用不上!”
賈平安很堅定。
但腳依舊。
出了這裡,還得去和兄弟告別。
最後他覺得自己形銷骨立,站在長街上慨著:“二八佳人似,腰間仗劍斬愚夫……”
“小賈!”
許敬宗來了,看著灰頭土臉的。
“老夫先前去求見陛下,陳說不能去的因由,被陛下呵斥。”
他糾結的道:“廢后的關鍵時刻,老夫不在怎麼行?”
“許公,你這是想立功吧?”
李治要廢后,誰打前鋒誰立功。以後不但李治要記得他的好,連阿姐也是如此。
許敬宗板著臉,“老夫是那等人嗎?”
賈平安搖頭,“是。”
許敬宗沮喪。
“我還得去鴻臚寺,先走了。”
賈平安去鴻臚寺補課,懂王朱韜一見就說道:“你不必說,老夫知道。來人,把安西都護府那邊的消息弄來。”
懂王不愧是懂王。
賈平安惡補了許久,加之後世看到的一些資料,算是有了個初步認識。
就在一個春明的早上,禮部尚書許敬宗帶隊,百騎大統領賈平安隨行,一路往安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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