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如愿以償地帶著這條巨蛇來到了城郊。
城郊往南有一條河,河岸邊很是寬闊,幾乎不見樹木,正是放風箏的好去。
薛清茵到的時候,附近已經停了不的馬車。
想是各家的公子姑娘都出來玩兒了。
凡是姑娘,手上拿的都多是蝴蝶和鳥兒。
只是各自有不同。
凡是公子哥兒,手中抓的都多是老鷹、燕子、金魚這樣的款式。
沒有一個比的大!
還得是最酷炫!
薛清茵抓著風箏頭,當先跳下馬車,還沒忘回頭對賀松寧道:“大哥,你幫我抓著尾。”
賀松寧心底頓時浮起了一淡淡的后悔。
可惜他不是走回頭路的人。
他繃著臉,抓著風箏尾,跟著下了馬車。
然后……
然后這等奇觀便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那是……”
“那是薛清茵。”
“什麼?竟然是?許久不曾見過,倒是……長變樣了。”
“是沒錯,旁是大哥薛寧。”
“瘋了吧?帶這麼大這麼丑一個風箏來。”
“薛公子怎麼偏偏就是的大哥呢?”
這廂相的孩兒已經竊竊私語開了。
言語間皆是對薛清茵不喜歡得很。
而賀松寧,們就喜歡多了!
薛清茵哪管別人怎麼想,歡騰地跑起來就準備放風箏。
“大哥,我你放手你再放啊!”
賀松寧不想說話。
很快,賀松寧就發現,他甚至高估了薛清茵。
這都不是等魏王來的時候,看見在放飛一條巨蛇的問題。而是,薛清茵本放飛不起來。
但又菜又玩。
賀松寧就得陪著跑。
如此跑了一圈兒又一圈兒。
丟人丟到姥姥家,賀松寧是徹底不想說話了。
好在薛清茵的軀容不得這般造作,輕著氣,席地而坐:“我……跑不了……”
賀松寧:“那便歇息。”
薛清茵搖了搖頭:“我不看見它放飛,我心里……怎麼能舒坦呢?”
所以?
賀松寧突然生出一點不好的預。
薛清茵雙眸晶亮,汗水打了的眉眼,卻也將妝點得愈加艷。
輕輕眨眼間,好似連眼尾都勾了。
著他:“大哥,你來放吧。你這樣厲害,這世上沒有事是你做不的。”
賀松寧:“……”
“大哥,難道你也不行嗎?”薛清茵出可憐的表。
賀松寧轉重新拿起了風箏。
薛清茵舒舒服服地坐好,丫鬟取來了水和先前在各種攤子上買的什麼細環餅啊,瓜子啊……
開吃。
賀松寧這人還是有點本事的,不然怎麼做原書的男主呢?
他抖臂放飛風箏,拔疾奔。
哎,自己放風箏雖然不錯,但還是看別人累死累活放飛來得更快樂。
薛清茵咬著細環餅,咔嚓咔嚓,發出極細的清脆聲響。
真好吃啊。
先到城郊的卻是宣王。
宣王的副將抬頭去,興道:“有點意思,今年放風箏竟然還有放巨蟒上天的。”
在他們這些武將眼中,什麼蝶啊花啊,鳥啊魚啊,都太過小家子氣。
每年來來去去就是這些,也沒意思。
這巨蟒卻是頭一回見!
抬眼去,著實震撼!
“咱們連風箏也沒有,一會兒就干坐著看嗎?”另一人問。
副將忙轉頭去看宣王:“殿下,咱們能去借那條蛇玩玩兒嗎?”
“自己去。”
“遵命。”
等他們一行人踏上了河岸邊的草叢,那些個年輕的千金公子,先后噤了聲。
“是什麼人來了?”
“好重的煞氣。”
“是……是宣王殿下!”
這下玩也不玩了,眾人連忙上前見禮。
副將徑直往大蛇那邊走去,一邊還抓住個世家公子問:“拿人是誰?”
“薛侍郎的公子。”
“哦,那蛇是他的啊。”
“準確來說……是他妹妹帶來的。”
副將一愣:“啊?是個姑娘帶來的?”
“是啊。就坐那里……”
副將去。
席地而坐,石榴紅的擺在地上散開,好似盛放的花。
是瞧個側臉,就已經是世間難世間難覓的絕了。
副將一下躊躇了起來,往日在戰場之上何等威風,今日卻是連再往前走兩步也不敢。
他猶豫再三,還是灰溜溜地回來了。
宣王邊請安見禮的人已經被驅散。
其他手下見他回來,忙問:“怎麼又回來了?”
“那風箏是個姑娘的,我哪里好去借呢?”副將說著,臉都紅了。
“姑娘?什麼姑娘?你怎麼臉都紅了?哦,想必是個人了!”
“莫拿人家姑娘打趣。”副將瞪了回去,“那是薛侍郎的千金。你們也莫說我,昔日在軍營中能見到幾個子?只那麼兩個,還是燒飯的大娘。換你們去借,你們就有那個臉皮去借?你們便不會臉紅?”
一直不冷不熱的宣王突地出聲:“是薛家姑娘?”
“回殿下的話,就是薛侍郎薛家的姑娘。”
宣王這才分了點目過去。
確實是。
今日又換了衫,這下倒是更像別在頭上的那朵花了。
不過很快,邊便多了些人。
魏王到了。
魏王先是瞧見了風箏,再瞧見了賀松寧,沒辦法,太扎眼了。
一轉眼,便是薛清茵。
他只瞧見一個背影。
單是個背影,也足夠勾勒出幾分曼妙了。
魏王徑直走了過去:“薛姑娘?”
薛清茵回過頭……
就知道,好好的帶來放什麼風箏?
“魏王殿下?”薛清茵先出聲,然后再緩緩起準備請安。
魏王忙道:“不必多禮,坐著就是。”
薛清茵順勢就一屁結結實實坐了回去。本來也沒想行禮。
但邊的丫鬟婆子就不一樣了,們幾個變了臉,連忙行禮。
魏王怎麼會……突然走到們姑娘面前來?
而魏王此時盯著了薛清茵的面容,幾乎挪不開眼。
終于見到了!
終于!
魏王的母親是宮中寵妃,年輕時自然也是絕世的芳華。看多了自己的母親,魏王也難免挑剔,他那王府之中的侍妾通房盡是各的人。
但不同……都不同!
跟前的,映流霞,麗絕,一張一合間,都似是勾人。
薛家姑娘這般,竟是他從未見過的那一類絕!旁人瞧不出來,他卻知曉,這般絕該是天生的一副骨。
只恨不能立刻納進房中!
這頭的薛清茵:?
怎麼不說話了?
對上他的目。
我去,好大一個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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