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哥哥欺負我,答應送我糖的現在又不給!”流螢索豁出去了捂住臉就開始痛哭流涕。
一見流螢這幅樣,流銘立刻起就要上前,但想到妹妹走之前的囑咐,還是頓下了腳步。
梅落塵看著流螢頓了頓,第一次被一個小孩弄得這般無奈,看到衆人關注這裡的目比關注場上表演的目還要多,爲避免這丫頭再製造些更加讓他吃驚的事,他決定還是將帶出去,看看究竟要耍什麼花樣!
“妹妹別哭,哥哥帶你去拿糖哦!”梅落塵在衆人的目中緩緩起,一臉笑意地牽起流螢,一路暗暗使勁的小手,領著向外走去。
“好哦!”流螢破涕爲笑,將手從他掌中出來,好似要牽著他的角似的,在他大上狠狠掐了一把。
梅落塵忍著痛,一路極力忍耐著,領著流螢來到湖心涼亭後,手一撈直接就拎著流螢的服將給提溜了起來,皺著眉頭,冷道:“你信不信,你要是再敢招惹我,我就把你扔進湖裡去?”
流螢在他手中可憐地看著他,大眼睛裡淚眼朦朧:“哥哥,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你!”梅落塵看著竟是氣結,將隨手一丟,哼道:“說吧,把我騙出來,到底想幹什麼?”
流螢也不廢話,仰頭看著他道:“請落塵哥哥向皇帝進言,闡明藩王割據的弊端。”
“哈!哈哈!”梅落塵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往長椅上隨意一坐,冷冷笑道:“是你哥哥讓你來做說客的?”若說他原本還對流銘有些好,但現在已經然無存了,一個男人躲在一個小孩後,讓別人來做說客,到底算什麼玩意兒!
“不是。”流螢連忙搖頭,看著他道:“是我自己,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不忍見大瀝滅亡。”
“你?”一個八歲的小娃怎麼可能知道什麼藩王割據的弊端,梅落塵聞言眉頭一挑,顯然是不相信說的話,悠悠說道:“你一個不懂事的小娃兒,這份閒心幹什麼?”
“我說的都是真的!”流螢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道:“難道你千金公子的名是浪得虛名嗎?難道你看不出如今的形勢,已經迫在眉睫了嗎?”
迎著流螢的目,梅落塵心頭一震,他在流螢的目中看不出在撒謊,眼底的那種心急如焚是無論如何也僞裝不出來的,可是一個小孩怎麼會意識到這些?他冷漠的拉下流螢的手,冷冷道:“就算大瀝如今形勢迫在眉睫,那關我什麼事?你沒看到他們如今都在醉生夢死嗎?作爲一個帝王,不能知人善任,江山易主也是他咎由自取。”
流螢震驚地看著他,一時竟是無語。的確,君翀的滅亡是有他自己的責任,可是那也是他的仁義造的,若是他不顧及兄弟義將離京城最近、最富庶的封地劃給君翔,君翔也不可能功謀反,但這些跟他說是沒用的,只能轉而勸說道:“那麼,就請你看在天上蒼生的面子上,向皇上進言,讓百姓免生靈塗炭。”
“讓百姓免生靈塗炭?”他重複著的話,卻是用嘲諷的語氣,斜眸看著站在自己前小小的影,冷漠道:“你知不知道,這天下間活得最累的,就是百姓?早死幾年,晚死幾年,反正都是死,對他們而言又有什麼區別?”
“你……”流螢沒想到他竟是如此冷漠,看著他臉上嘲諷的笑,流螢的心不由一分分地變冷,這個人的心從來不屬於三國中的任何一方,他有自己的獨立思想,他早已超於世外,看歷史的更替,那些忠君思想,民之心,對他而言全是狗屁!
可笑竟然還想讓他來幫助自己,這簡直無異於癡人說夢!想到這兒,流螢已是對徹底死心,冷笑一聲,揚起下輕蔑地看著他道:“原來千金公子的真面目就是這樣,我算是領教了!”
說完,流螢轉便走,微風拂過的袂,清冷的月照小小的影上,竟讓上生出一抹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傲然。
梅落塵一人獨坐長椅陷深思,這個娃兒,總是給他一種看不穿的覺,何以小小年紀竟是有這種忠君民的想法?若說是流銘派來的,看的神,卻又毫不像。
回到百花廳時,上侯府的上明月正在進行舞蹈表演,段妖嬈,模樣也生得豔,那妙曼的舞姿配著空靈的音樂,直讓人覺就是廣寒宮裡下凡的仙子,吸引了在場無數青年才俊的眼眸,就連君天烈與君天鴻也被吸引住了目。
上明月是上瞿的妹妹,也是流螢的表姐,因上瞿已回恆山,所以這次隨上博宮的,便只有上明月和他自己的夫人。前世自視甚高,更是在最得意時嫁給當時的太子君天鴻,但隨著君天鴻太子之位被廢,的心也漸漸與君天鴻背道而馳。
上明月爲人驕傲矜持,因此適才在外面見到流螢時,也全當不認識,對流螢極爲不屑,這說起來還是有一段淵源的。
上博是老侯爺上耀的庶子,並非正妻所生,上侯爺夫人納了十幾房,但兒子卻只有上博一人,仗著他是上侯府唯一的男子份,長大後他便一直對爲嫡的上蘭馨極不友好,等到上耀被上蘭馨氣死,他繼承了爵位以後,他更是徹底地拋棄了上蘭馨,與流府劃清了界限。
上瞿雖然表面上看上去通達理,對待和流銘比他妹妹的態度友好很多,但心卻是極爲險,若不是流螢前世也在他上吃過大虧,恐怕也會如同哥哥一樣,把他當自己的親人!
上明月一曲舞罷,屈行禮輕盈退下,迎來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就連皇帝也對上明月讚不絕口。流螢聞言不由搖頭嘆息,若是皇上知道的老爹早已投靠靖王助他謀反,他還有心誇讚嗎?
上明月的一曲獨舞過後,其他世家小姐拿自己與一對比,自覺能力有限,也就都不再上臺表演了。流敏坐在一旁早已是躍躍試,卻苦於無人喊,等到皇帝的終於看到人羣中看到那唯一躍躍試的目時,便喊上來表演。
流敏心中一喜,盈盈走上臺來道:“流敏不才也沒做什麼準備,今日便獻醜了。”
說罷,已在古箏旁坐下,纖指微擡,一邊彈奏古箏,一邊演唱梅落塵的新詞《鵲橋仙》。這首詞剛剛流傳出來不久,教坊裡也已有人開始傳唱,然而流敏所彈奏的卻並非們的曲譜,新編一曲,曲風一掃教坊樂姬們的旖靡之音,配著清亮的嗓音竟是給人以無比清新、氣迴腸之。
一曲終了,場中掌聲雷鳴,皇帝笑道:“真沒想到這首詞還能配以這樣的音律,流小姐的嗓音清亮,唱這樣的曲子真是再適合不過了,不知此曲是哪位所做,竟是如此有新意?”
流敏聞言只是溫婉一笑,垂眸瞥了君天瀾一眼,卻見他只故著慕容瀠低聲談笑,毫也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由眼神一黯,行禮道:“皇上過獎了,此曲乃是臣所做。”
“沒想到,流小姐小小年紀竟是有如此才能,真是人意外啊!”皇帝不由真心誇讚。
其實流敏這話一出,不僅連皇帝意外,就是場上的衆人也是頗爲驚奇。但流螢脣角卻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冷笑,世人哪裡知道,爲了今日的表演,孫玉茹找了多人幫忙,流敏又是花了多心思練習!
看到梅落塵此刻剛好進來落座,皇帝開口笑道:“梅公子好不走運,適才流小姐演唱的可是你寫的詞,可惜你竟是沒有聽到。”
“是麼?”梅落塵眉頭擡了擡,只是淡淡一笑:“適才落塵是聽聞有人在唱曲兒,只覺得餘音繞樑,卻不知原來唱的竟是我的詞,沒想到流小姐竟是有此才。”
皇帝大笑,指著流敏道:“千金公子尚且如此誇獎與你,可見天下第一才的這名號,與你是實至名歸的!”
流岑與孫玉茹趕忙拉著流螢與流銘就是下跪,謝皇帝誇獎,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流螢心底黯然,如今纔算終於知道,流敏這個天下第一才的名號到底是怎麼得來的了!
“臣這點小才藝何足掛齒,素聞慕容將軍的慕容小姐不紅裝武裝,不知今日臣有沒有幸能看到慕容小姐的表演?”流敏溫婉可人地說完,眼眸一閃,竟是直直看向慕容瀠。
原本是不屑挑戰慕容瀠這個小丫頭的,但只要想到君天瀾對的忽略,以及他對慕容瀠的呵護,便恨不得讓慕容瀠在衆人面前丟盡臉面!
慕容夫人聞言面上出一爲難,剛要開口回絕,卻見那慕容瀠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氣紅了一張俏臉,不屑道:“你不就是會彈首曲子嗎?有什麼了不起?!至於這樣笑話人嗎?我告訴你,我不是不會彈,只是不興趣而已,就你那破曲子,我聽一遍就會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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