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出城,譚素掀開小簾子,好氣地看著窗外,將手也了出去,風的輕。
「公主,郊外的景真好看。」
兩側都是麻麻不見深的林,林子裏時不時地有鳥兒飛出來。
譚素的表也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這片林子裏的鳥兒還是多的。」
卿九若有所思地看著譚素:「皇兄今日好像也出城辦事,不知道能不能遇上。」
譚素聞言一愣,眼底掩飾不住的欣喜:「皇上也出城了?」
「怎麼,你很開心?」
「當然開心,能見到皇上,奴婢覺得這輩子都值了。」
「以後,總有機會引薦你去見他的。」
「真的嗎?公主真好。」
馬車又行駛了約莫一刻鐘,才停了下來。
卿九看了眼窗外:「譚素,走吧,下車了。」
「好的,公主小心。」
譚素扶著卿九下了馬車。
兩個人並肩朝著林子裏走去。
「昨日剛下過雨,地上,小心一些。」卿九提醒道。
「奴婢知道了。」
譚素小心翼翼地跟在的後。
兩個人越走越深,卿九在一片喇叭花的附近找到了需要的藥材。
拿起來給譚素看:「就要這種,看清楚了嗎?」
「看清楚了。」譚素點點頭,也跟著彎腰摘草藥。
兩個人一邊一個。
見卿九趴在草叢裏認真地摘草藥,譚素緩緩直起來,角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公主,奴婢去另一邊看看。」
卿九簡單地應了一聲。
譚素將手裏的竹籃放下,慢慢地往後靠近,直到遠離了卿九的視線。
等走後,卿九站起,看著離開的方向,眉心輕擰。
片刻后,林子的周圍時不時地傳來一些響聲,窸窸窣窣的,像是有人踩著草叢,快速靠近。
譚素領著十幾個黑裝扮的刺客回來了。
見卿九還在採藥,一聲令下:「把抓起來!」
十幾個黑人一擁而上,將卿九團團圍住。
譚素笑著上前:「公主,沒想到吧。」
卿九皺眉瞪著一言不發。
「你瞪我也無用,這場仗終究是我贏了。還有你那個皇兄,很快也會被我們抓住,謝謝你告訴這麼重要的事。」
譚素自以為已經贏了,便有些得意忘形。
緩緩撕下臉皮,出那張讓人悉不能再悉的臉。
「沒想到吧!竟然是我!」
那張臉,是鄭舟!
「我在將軍府潛伏那麼久,終於中了葯之後,徹底獲得了你的信任,你才會帶我出來。巫醫已經去抓秦無淵了,而你的將軍府也在危險之中,何溪進必死無疑。」
「你別想著顧暮舟能來救你,我們已經告訴他,你給我們抓住了,他正朝著這邊趕過來,將軍府只有狂月,嘖嘖。」
「你不說話是認輸了嗎?」鄭舟上前,鉗住了的下顎,目森然。
卿九咬牙關,只是怒視著。
鄭舟覺得沒意思,甩了甩手道:「帶走。」
將卿九帶到郊外臨時搭建的營帳關押后,鄭舟又去找了巫醫。
此時,巫醫已經帶著人將秦無淵抓了回來。
和卿九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這兄妹倆還真是相似,都不說話是嗎?」鄭舟輕笑一聲:「別是怕了。」
「別管怕不怕的,先把他關起來。」巫醫道。
鄭舟揮了揮手,幾個手下便將秦無淵帶去了另一個帳篷。
「怎麼樣?顧暮舟來了沒有?」鄭舟問。
巫醫道:「大概在路上了,他的夫人在這裏,就不信他不來,我去看看那個卿九。」
進了帳子,巫醫檢查了下卿九的脈搏。
「的確是懷了孕。」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鄭舟得意道。
「異嵐的大軍已經在路上了,不日便可抵達邊境,北域的國主和公主都被抓,他們現在就是我們的囊中之!」巫醫道。
「真是太好了!將軍府那邊如何?」
「別的不說,那個將軍夫人已經沒命了。」
鄭舟臉上的笑容更甚:「多謝巫醫幫我出了一大口惡氣。」
要何溪死,一直是的心頭病。
和何溪沒有過節,但就是要死。
「準備一下,將這兩個人都吊到懸崖上。」巫醫揮了揮手。
「是。」
鄭舟心極好,讓人帶著這兩個人去了懸崖邊上。
將二人吊起來后,顧暮舟的人接著也到了。
巫醫坐在椅子上,斗篷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張臉。
「顧暮舟,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你的夫人可就沒命了。」
顧暮舟孤一人來了,他站在兩人面前,目如炬:「放下來。」
「顧暮舟,你當我是傻子嗎?」
巫醫緩緩摘下了帽子,出一張佈滿皺紋,皺皺的臉。
「你要什麼?」
「要什麼?那自然是要整個北域和徐國,這可是我們國主的命令。」
顧暮舟冷冷地看著他:「你做夢。」
「顧暮舟,你可想好了。」鄭舟開口威脅道:「如今,卿九和秦無淵都在我們的手裏,你沒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或許,你也可以加我們,我以前說的話,我還記著呢!我還是願意嫁給你的!」
「你們一個做白日夢,一個癡心妄想,還般配的,不如你們湊合算了。」顧暮舟冷笑。
「你!」鄭舟眸一抬,譏諷道:「顧暮舟!將軍府已經沒了,秦恪下落不明,沒人能再來救北域了,你想靠你的一己之力挽救局面嗎?你還真當自己是戰神了?而且,徐國也岌岌可危,不只是北域,徐國你也顧不過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
鄭舟笑了,看向後被吊起來的兩個人:「這兩個人,你選一個吧!他們只能活一個!」
顧暮舟神凝重,目直直地看著那吊起來的兩個人。
鄭舟很喜歡看顧暮舟這副表。
真是彩。
一位是北域的皇帝,以為是自己的夫人。
他會怎麼選?真讓人期待!
「顧暮舟,你的時間不多了,我只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若是過了時,他們兩個都會死,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鄭舟繼續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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