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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秀舍》 第67章 溺水

原本項南的病也不是什麼大病,再加上他底子不算差,在家休息了一日,便好了。眼見著要種冬小麥了。

永柱趕著牛犁了地,又上了鐵耙,將那些大塊的土方耙得很細。

播種麥子比起收穫的時候,總的來說要容易許多。永柱趕著牛,犁出一道道的淺來,後面跟著澆比較農家農家兌了水,比較清稀的淡,澆了就跟著撒麥種。雖然撒種是件很容易的事,不過剛開始做時,青竹總是掌握不好稀疏多。最後再下鐵耙,幾圈下來就蓋好了土,很是方便。

由於播種比較省事,所以沒用幾天幾畝地都播完了。青竹一直惦念著夏家的事,很想回去看看。反正農活也沒多,心想回去看母親,陪伴下姐妹們也是極好的。

白氏的態度很是冷淡,只讓青竹回去看看就趕回來,青竹可不聽,再怎麼著也得趁機休息一陣子。

青竹想,總不可能空手回去吧,總得帶點什麼。原本打算用自己攢下的錢買點什麼。可永柱後來給了青竹兩吊錢,對道:“既然要回去,就風風的回去。多住兩天也沒關係,你大伯孃那裡我會替你說。”

青竹滿懷激的答應著:“多謝大伯諒。”

“去吧,你家姐妹多,只怕是想你想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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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青竹用這兩吊錢,買了兩斤桂花糕,給蔡氏買了疋三梭布,一隻宰殺好的足足有四斤來重的雁鵝。還有些剩餘,青竹買了一斤棉線,半疋燈芯布,想著家裡還有些線頭。冬季的夜又長,給永柱做雙鞋子也好,也算是還他這些日子來對自己的關照。

買好了東西,青竹就徑直回夏家去了。由於蔡氏等也不知道青竹要回去,所以當好不容易趕回家時,卻大門閉,進不了門。

青竹沒有法子,只好坐在門檻上等他們回來。想象著見著青梅他們時,該是怎樣的高興,哥兒應該又長高了些吧。突然想到該給他買些紙筆的,也好學著寫字了。說來年紀也差不多,像他那麼大足夠上兒園了。就是在這個時代也到了啓蒙的年紀,要是爹爹還在的話,說不定已經教了他不的字,能背不的詩句。將來也能像南那般,是個勤向上的人。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家人回來,青竹有些百無聊奈的坐在門檻上,雙手托腮,呆著院中那棵又長高了些的芙蓉樹。碧綠的葉子,猶如自己的掌般大小,枝椏上還掛著幾朵白的、的,帶著黃的花朵來。也只有芙蓉花這樣,同一棵樹上,開出各異的花來。

發了會兒怔,青竹有些坐不下去了,心想要不出去找找看。因此將隨帶的一個有些重量的包袱藏在草棚裡。整理了下裳,還沒出門,就見籬笆外來了一人,見著了青竹就急忙大聲喊道:“二丫頭,幸好你在家。了不得了,出了天大的事,趕快去吧。你弟兄掉水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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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青竹見來人好像是以前常和母親一道割草的崔家媳婦,猶不大相信。

崔家媳婦又焦急的說:“趕快去,去晚了,只怕……”

青竹問了地兒,撒就跑,急慌之下,心中默默的唸叨著:“不會的,不會那麼遭。好好的怎麼就掉水裡去了。哥兒可是母親的命呀。家裡就這麼一個男孩子,要是突然沒了。可讓母親怎麼活。”

青竹不胡思想一通,好不容易到了崔家媳婦說的河塘邊,見岸邊已經聚集了不來圍觀的人。青竹大喊了一聲:“哥兒!”撥開看熱鬧的人羣,湊上前一瞧。卻見青蘭蹲在一旁,夏服都溼了,頭髮裡,臉上粘了不的泥污,肚子有些鼓鼓的,正躺在青石板上。好在已經救上來了。青竹傻了眼,心想這難道是沒救了嗎?

“青蘭!”

青蘭聽得有人,回頭一瞧,卻見是二姐,便哭倒在青竹懷裡:“二姐!二姐!”

“你先別慌。”青竹勸了句,又蹲下來查看夏況,抖著試了試鼻息,似乎還有隻是十分微弱。此刻還不能,心裡一遍又一遍的默唸著要鎮靜。對了以前上大學時,老師教過他們一些急救知識。青竹想只好試一試,說不定能救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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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單跪地,一屈膝。將夏放在膝上,頭朝下。拍著背部。

岸邊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對於青竹採取的行有些不大看得明白。只是在小聲議論著,夏家的二丫頭好在趕來了,沒想到年紀不大,遇事卻不驚慌,似乎有兩下子。

蔡氏和青梅正在山上拾柴禾,聽說兒子溺水的事,蔡氏差點暈厥過去。好在青梅支撐著,與母親一道急急忙忙的趕了來。卻見青蘭臉發白,蹲在柳樹旁瑟瑟發抖。

青梅上前拉了青蘭一下,青蘭擡頭見是大姐更是慌了神:“大……大姐,弟弟他不好了。”

蔡氏顧不得去訓斥小,卻見青竹趕了來,正對夏進行急救,原本還有些不相信。二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

“青竹,你弟弟怎麼呢?”

青竹顧不得和母親流,待將夏腹中的水了些出來,又試著探了下他的鼻息,幾乎有些探不到了,又了一下脈搏,也很輕了。青竹一屁就跌坐在石板上,將夏摟在懷裡哭道:“難道真沒法子了,當姐姐的也救不了你嗎?”

蔡氏聽說了,駭然大變,頓時也哭嚷著:“老天呀,你怎麼這麼狠心,要奪他走,何不將我奪去。他爹呀,你地下有靈,救救你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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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熱鬧的人見這一家大小哭哭啼啼的有些可憐,也紛紛來勸。青竹哭了一會子,想到難道就沒別的法子了麼。對了,還能進行人工呼吸和心臟復甦,雖然從沒做過,但以前也是知道一點。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於是將夏放好,打開他的進行呼吸。岸邊的人看傻了眼,這當姐姐的怎麼……

如此幾次。又進行外心臟按。蔡氏見青竹不慌不的樣子,也很是詫異,這孩子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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