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放心,兩位小姐和夫人那裏都有十幾個暗衛保護。」
季傾歌微微的放下心來,畢竟這京城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安全患在呢,容不得不重視起來。
「季沉,你現在去準備幾匹快馬,再備一些能填飽肚子的糧食,帶上那十個暗衛,和我一同去汝南縣,還有林氏那裏……派人不間斷的監視著,不可讓靠近娘親和姐姐,快去快回。」季傾歌極為冷靜的安排。
「是!」季沉只是愣了一下,便邁步離開。
季傾歌抬步往屋走去,步子邁的極大,進了臥房后,季傾歌先是來到書案前,取了一張乾淨的宣紙,蘸著早上練字用的還未乾的墨,流利的在紙上寫下了方子。
沒幾下,一行字跡娟秀的小字便將那一副可以挽救幾十號,甚至是上百號生命的藥方,呈現在了紙上。
雖然心急切,但呈現在紙上的字跡卻工工整整,季傾歌將筆擱置一旁,看向藥方,嫌墨乾的太慢,便將宣紙拿起,輕吹了幾口氣上去。
然後季傾歌滿意的勾了勾,將藥方折上,放了一旁綉著紫薇花的荷包中。
「季沉,回來了嗎?」季傾歌邊說邊將荷包放了懷中,然後徑自走向櫃,取了一套月白的男裝出來。
眼角看到那把去年生辰父親送的匕首,小巧而緻,稍作猶豫,便拿了起來,打算隨攜帶,以防不測。
「回小姐,季沉在院門口候著呢!」說話的是瓔珞。
「琳瑯,玲瓏,你們現在回房換男裝過來!」季傾歌一邊說,一邊也在換著男裝。
「是。」
「小姐,那奴婢呢?」被忽視的瓔珞忍不住發問道。
「你……」季傾歌將發上的朱釵步搖拆下,練的將青綰一個利索的馬尾,迅速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瓔珞還是太衝。
雖說已經比之前改了好多,但遇到重大事時,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去擔心會被瓔珞搞砸。
所以這一次要做的事,必須瞞著瓔珞。
「你就在府中待著,」季傾歌又拿了一張宣紙,手腕翻,又寫下了幾個字后,以手為扇,在紙的上方扇了幾下后,才滿意的將紙折上,放腰間。
想了想,未免瓔珞多想而在娘親面前出馬腳,又加了一句,「你在府中看著林氏,看是否有異常舉。」
「瓔珞遵命!」說完,便退了出去。
季傾歌:「……」果然,還是太單純了。
這個時候,琳瑯和玲瓏也已經換好了男裝過來。
季傾歌再不作猶豫,帶上兩人和季沉,便出了府門。
府門口此時已經準備好了馬匹、糧草、點心,還有雨,雖說現在雨已經停了,但誰也不敢保證這雨還能不能再下下來,十個暗衛也已整裝待發。
「小姐,這一匹是比較溫順的品種。」季沉指著一隻較另外一隻更為紅亮的馬兒說道。
季傾歌在心裏對季沉讚歎了一下,真是個心細如髮的,連這都能考慮到。
點了點頭,回過頭來將方才寫的那封信取出,又將自己出皇宮的腰牌取下,一同到玲瓏的手中:「你們二人帶上這封信,去一趟表姐那裏。」
玲瓏接信的手一頓,略顯遲疑,「小姐……」
「別廢話,快去。」季傾歌有如此嚴肅的模樣,不容置喙的樣子倒是有了幾分季相爺在朝堂之上叱吒風雲的影子。
事實上,一開始也想帶著玲瓏和琳瑯,但也怕若是真的追不上逍遙王,自己離開那麼久,音信全無,娘親會擔心,所以只能拜託表姐幫瞞一陣了。
實話是不能和娘親說了,娘親是斷斷不會讓去尋父親的。
而多耽誤一刻,就有可能多一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甚至是危及生命。
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
「是。」說話的是琳瑯。
季傾歌將東西遞過去便轉過,來到馬兒旁邊,形利落的翻上馬。
在獵苑學習的這一段時日,簡單的馭馬現如今已經不問題。
「我們走吧!先去逍遙王府,」季傾歌高高揚著馬鞭。
來到逍遙王府,果然和預料中一樣,王府守門的侍衛告知逍遙王已經出發了半個時辰了。
「出發!去汝南縣!」季傾歌話落,便率先一甩馬鞭,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季沉原本就是暗衛,他不會去質疑主人,只會聽之任之,儘管知道可能汝南現如今不是十分安全,但他也只是會想要竭盡所能保護季傾歌的安全,而不是阻止去趟這一趟渾水。
所以他也只是愣了一下,便沉默的一夾馬腹,隨季傾歌後。
*
封凌雪從午時起便都賴在蕭貴妃的寢宮裏面,近日來暴雨連綿,蕭貴妃每日窩在寢宮裏,倒是研製了一些蔻丹的新花樣。
封凌雪偶然見到了,簡直喜歡的不得了,也是被這場暴雨折磨的甚為無聊,獵苑因天的緣故也不得不給學生們放假,所以好不容易尋到了一個好玩的,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先讓蕭貴妃給塗了幾個花樣,然後便央著蕭貴妃教如何塗,於是一個下午過去,封凌雪寢宮裏幾個得力的宮都被「換」上了新蔻丹。
直到日落西斜,才打著呵欠和蕭貴妃告了別,一邊往寢宮走,一邊打著呵欠含糊不清的對宮道:「唔……也不知道婉婉近日來在做什麼,還真有些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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