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和宮莊妃聽到皇上帶寧姝言去了惜宮,昨夜又留宿在了攬月閣的消息心里已是不悅,此刻又聽聞皇上下了朝連朝服都未換就又去攬月閣了,氣的一掌拍在桌上。
恨恨道:“這麼多年了,皇上除了本宮還從未對其他人如此上心過。”
玉蘭道:“娘娘消氣,在皇上心中還是娘娘最重要的。”
莊妃冷哼一聲:“就算現在是,以后還是不是本宮最重要就不知曉了。”
頓了頓,又說:“去請陸太醫過來,讓他瞧瞧父親送來的方子有沒有什麼問題,若是沒有問題本宮就日日服用這副藥,本宮還不信依舊懷不上子嗣。”
之前都是喝的劉太醫的藥,虧他也是太醫院數一數二的太醫,喝了幾年也不見有效果。之前陸太醫曾說,是藥三分毒,喝多了對子也有壞,所以停了半年多,可眼下這種況必須早些懷上皇嗣,穩固自己的地位和皇上的寵,若是有了孩子就不可能還屈于妃位了。
想起薛,宮不到一年就揣上了孩子,最主要恩寵平平,那也真是好福氣。
寧姝言在攬月閣待了一日,第二日也沒有去請安,左右也是病了,能夠放一天假也好。
程音無事午后也來了攬月閣,看著寧姝言氣尚好,手里還捧著書,坐下道:“我還以為你病的很嚴重呢,沒想到你倒是悠閑的。”
秋樂正為倒茶,程音倒是毫不客氣,自個兒倒起了茶,悠悠的喝著。
“你是不知道,那些妃子都嫉妒死你了。”
寧姝言淺淺一笑,著程音:“那你呢?”
程音微微一愣,看著寧姝言好一會才道:“說真的,寧姝言,我僅僅只是有些羨慕你而已,以前我也是不喜歡你的。但我并非不懂恩之人,從你在千鯉池救過我后,我就不討厭也不嫉妒你了。不管皇上多喜歡你,那也是你值得。”
說完連忙垂下眼簾,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般挲著茶蓋。
寧姝言角的笑意漸漸凝固,只有自己知曉,若是容妃不冤枉自己,不會跳下水去救,程音雖然脾氣虎了點,心思卻很單純,若是后宮有個這樣的姐妹偶爾聊聊天打發時間倒也是不錯的。
至,比旁人更值得信任幾分。
“攬月閣平日里也很有人來,我一個人也無聊,你若是得空可以多過來坐一坐。”
寧姝言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的話,只是這樣回了一句。
程音眉梢眼角帶著淺淺的喜悅:“好。”
兩人正聊著,李章匆匆進來,行了一個禮連忙道:“兩位小主,絳雪軒出事了,皇后讓眾妃都去一趟。”
寧姝言和程音微愣,恐怕是絳雪軒那位腹中的皇嗣出了問題吧。
“可知道是出了何事?”
李章道:“聽聞是薛飲食中有墮胎之。”
兩人面面相覷,難不后宮又有人迫不及待出手了?
不容多想,寧姝言整理了一下著裝,披了一件大氅和程音出了攬月閣。
“你說,這次又是誰出的手?”程音問道。
寧姝言也正疑:“按理說,薛這一胎皆是皇后細心照料的,竟還能被人將東西混飲食中……”
今日外頭沒有太,冷風徐徐吹來,程音將大氅了:“那咱們看看到底是誰有如此縝的心思吧。”
寧姝言看著墨的濃云的天空,沒有一澤,冷風吹得樹葉狂的揮舞著,正是風雨來的景象。
攬月閣離絳雪軒比較近,寧姝言和程音到絳雪軒時許多妃嬪都還未到。
等蕭煜來時,嬪妃都到齊了,他看著行禮的后妃,微微瞟了一眼,見寧姝言也在走到邊親自扶了起來:“你子剛好,應該在攬月閣好生歇著,怎麼也跟著來了。”
皇后聽到這句話正了正子,抬眸看著寧姝言。見聲道:“臣妾已經無事了,程音在臣妾宮里,就隨一起過來了。”
蕭煜拍了拍的手后上座,眾妃看著皇上親自將寧姝言扶起不免心里酸,莊妃輕飄飄鄙視的瞟了一眼。
倒是宓婕妤今日也過來了,寧姝言打量了一眼,今日穿的倒是素凈一些,一雙眼睛定定的瞧著蕭煜。
皇后對蕭煜解釋道:“薛近日嘔吐不止,子十分不適,太醫查到薛飯菜中有麝香和紅花之,還好分量較小,也及時查了出來這才讓薛逃過一劫。”
“皇后是懷疑后妃中有人下手?”
蕭煜自然明白,除了妃子誰會去害皇嗣?
皇后點點頭:“臣妾查到這兩月,在太醫院記載中,只有莊妃和禧婕妤用過紅花……”
莊妃一聽,化的致的細眉的蹙在了一起:“皇后娘娘這是何意?難不我還會去害一個小小的?”
程音亦是站了出來,福一福:“皇上你知道的,臣妾自從上一次小產后,便月事不調,調經的藥方中有紅花也很正常,而且臣妾不屑于用這種手段去害皇嗣。”
理直氣壯,平靜的看著蕭煜。
因為和蕭煜相識幾年,且他經常來程府,相信是蕭煜多多是了解自己一些的,再者他來玉漱宮時也見到過自己的確在喝藥。
莊妃目微冷,決然道:“上一次陸太醫說臣妾氣滯淤阻,肝氣不暢,所以臣妾月事來之前都會服一副藥,這個月才沒喝了,皇后若不信派陸太醫來一問便知。”
蕭煜索著手上的玉扳指,扳指跟著他的思緒一起轉,半晌沉聲道:“若是飯菜中藥分量極小,那定是每日都了手腳。”
這樣循環漸進,才不會被人發現,若是此人想一招害人就不會下如此輕的分量。
皇后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道:“那這背后之人宮中應該也有剩余的藥,要不搜宮,方可知曉?可以先從臣妾宮中搜起。”
皇后自然著急,知道蕭煜一向多疑,薛這胎又是自己照料的,自己也是最有機會下手的,是定要將幕后之人給尋出來的。
搜宮是大事,也是不彩的事,不過皇后這般說了,所有妃嬪的宮殿皆要搜倒是還好。
蕭煜臉上如同籠罩著一層霾一般,沉無比,他冷冷道:“搜!”
說完他不經意的抬眸掠過莊妃,見神并未有任何異常,反而一臉平靜,再掃視了一番眾人才垂下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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