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寧笑起來,“你還嫌別人魯。”
“我怎麼不能嫌別人魯。”說完,又湊近道:“我等一下……盡量溫一些。”
薛宜寧立刻就紅了臉,立刻要去推他,可他似乎覺得說了這幾句話就夠了,再次抱住吻上去。
周都是他的氣息,他手還在上,讓驚慌不已,立刻再次將他推開,皺眉道:“你不會是想現在就……可我們都還沒沐浴!”
駱晉云說道:“一早換上喜服前,我便按禮仔細沐浴焚香了的。”
薛宜寧不敢置信看著他:“那也是早上,現在都晚上了!”
知道他這大半年都沒進過青樓,原以為他上沒什麼不滿的地方了,沒想到還有這種僻之的習慣,他竟然……這麼邋遢,果真是武夫!
駱晉云愣了片刻,連忙哄道:“那……我現在去沐浴?”
薛宜寧杏眼圓瞪道:“當然!”
駱晉云于是站起來,乖乖去沐浴。
薛宜寧來了松月,讓替自己卸妝。
卸妝時,薛宜寧全程皺著眉,嘟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等駱晉云洗漱完回來,便由丫鬟侍候著去沐浴了。
駱晉云在床上等了幾乎有小半個時辰。若不是聽見有水聲,他都要以為在浴房睡著了。
好半天,才出來,松月等人退了下去。
他見一大紅的輕薄寢,將形勾勒出來,又垂著長發,臉上皎潔婉得直撓人心,忍不住靠近道:“現在,能上來了?能……讓我?”
薛宜寧深深呼吸,微惱地將他推開。
卻又緩緩自床邊坐上床,曲一團,在他旁低著頭不說話。
他明白過來,是害怕,張,又。
于是他克制住心中沖,將手拉住,然后緩緩傾,輕輕吻。
直到漸漸放松一些,他才抱住,將平放在了床上。
紅燭燃得正旺時,一邊涌出淚來,一邊握了拳打他口,哭道:“駱晉云,我討厭你,你走開,走開!”
他看著笑,將抱住,再次輕吻。
夜半,紅帳中終于安靜下來。
還哭著,不理他。
他抱著,聲哄道:“是我生疏,又沒能把控住,下次一定不會了。”
薛宜寧嘟看著他。
今晚,大多數都是這樣的神態看他。
駱晉云又忍不住笑起來,看著道:“阿寧,我是你夫君了。”
薛宜寧本是怒目而視,可看著他俊朗容,又忍不住也出笑來,隨后低低道:“討厭死了……”
幾分嗔怪,幾分,還有幾分甜。
駱晉云便摟著笑道:“那可怎麼辦,以后每夜,比這還要討厭。”
又握了拳來打他,本就力氣小,打不疼,還輕輕落下,連撓都嫌不夠。
撓了兩下,便停下了,將手擱在他前,攀著他肩頭。
“你是不是不沐浴?”問。
駱晉云一怔,連忙道:“那自然……自然沒有,我還是常沐浴的。”
薛宜寧輕哼一聲:“說謊也不好使,以前便算了,反正你以后不洗干凈,就不能上我的床!”
他笑:“好,我一定好好沐浴,干凈給你檢查了我再上床。”
薛宜寧又朝他瞪眼。
原本覺得他是極守禮的人,現在卻發現,如此孟浪,好好一句話都要占個便宜。
他著秀發道:“前幾日,我得了一匹白馬,型秀,正好適合給你,明日我帶你去騎馬好不好?”
“真的?”薛宜寧大喜,“全白嗎?我還沒見過白馬呢!”
“是,渾雪白,溫馴。”他回道。
薛宜寧高興道:“好,我明日就……”
說了一半,想起什麼來,“明日不行,明日還要奉茶呢,而且……”
而且現在還覺得酸疼,明日應該不能騎馬。
駱晉云似乎也想了起來,憐地吻一吻,輕聲道:“那就過兩日。”
“那母親,會同意嗎?”問。
駱晉云回道:“我就和母親說,咱們是將門,似薛氏這樣的弱大小姐,也該懂些騎,就會同意了。”
薛宜寧笑了起來,想到之前婆婆還和金家熱絡,便問:“婆婆這麼好說話?”
駱晉云認真道:“我母親是小地方來的,沒那麼多主意,你說什麼,就信什麼了,若有為難你的地方,你來找我就是。”
說完又補充道:“只是你知道,我們家沒什麼基,突然發跡,就似個暴發戶似的,往后這府里上下,人往來,就要靠你打理了,就怕你太累。”
薛宜寧聲道:“打理自己家,累什麼。”
他一笑,將摟在懷中。
五日后,天氣晴好,太曬得暖洋洋的,駱晉云帶新婚的妻子到城郊騎馬。
薛宜寧早就在馬廄看了那匹白馬好幾日,喜歡得不得了,騎在馬上不愿下來。
駱晉云軍中出,馬上功夫了得,卻也耐得住子,細心教,沒兩個時辰,便能騎著馬在草地上策馬奔騰。
遠遠看見將馬停在一山坡上半天不,他騎馬跟過去,便見靜靜看著遠的道。
在道旁,有一隊人馬正在草地上休憩,一位披竹青斗篷的俊公子正站在道旁,他后有位年輕婦人,旁陪著幾名丫鬟。
薛宜寧道:“那位公子是什麼人,你認識麼?”
駱晉云回道:“鎮守云南的平南王家的世子,裴雋,這幾日進京面圣,今日回歸云南。后面那子是他夫人,出自金陵唐氏,似乎也是新婚,隨他來省親。”
薛宜寧嘆聲道:“這平南王世子長得真好看,真真是絕世芳華,天人之姿。”
駱晉云了耳珠,笑道:“那比起你夫君呢?”
薛宜寧回過頭看向他:“那自然是我夫君的馬上英姿更讓人神往。”
駱晉云湊過去,在上一吻。
薛宜寧連忙看遠,驚道:“這麼多人呢!”說著生怕人看見,立刻掉轉馬頭躲下山坡。
駱晉云笑著,策馬朝追去。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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