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第50章買新
村里人一想也是,
孫紅霞是一個沒進房的,黃花大閨,竟然跑去人家男人家里給人家做飯,
這也忒上桿子了!
不過這麼一攪和,大家說得更熱鬧了,
東郭村一個兒,西郭村一個兒,
都嫁同一村,還是鄰居,
結果現在都離婚了,
兩個人換了換男人,
看上去都要各自了,
說起來也是好玩,誰家見過這樣的。
事也是巧了,就在這閑言碎語中,
林榮棠的爹娘回來了,
王秀一聽說自己兒子竟然真得和孫紅霞好上了,氣得大罵孫紅霞狐貍。
對孫紅霞,是看得上又看不上,
看得上是因為覺得孫紅霞還是個黃花閨,沒被沈烈破了子,覺得自己兒子占便宜了,
看不上則是因為孫紅霞家家境一般,
而且還和沈烈鬧過那麼一出,如果自己兒子真和孫紅霞了,那什麼事呢!
可孫紅霞也有孫紅霞的手段,聽到這些,
那是正中下懷。
其實老早前就籌謀這件事,那次過去林榮棠家里照顧林榮棠,林榮棠當時喝了幾口酒,好像把當冬麥,要抱著,也就隨他了。
誰知道兩個人滾到床上后,林榮棠就沒什麼靜,之后便睡著了。
有些不死心,試圖推醒他,可到底是沒推醒。
可即使如此,孫紅霞依然躺在炕上,鉆進了被窩里,到了后來,林榮棠醒了,沉沉地盯著看。
便答答地低頭,一溜煙兒鉆進廚房里去了,之后林榮棠吞吞吐吐要問,裝傻,只害。
這就是以前街頭唱大戲人說的進可攻退可守,想嫁林榮棠,就說我和你事了,不想嫁,就說你醉了,我清清白白的子你別污我。
如今孫紅霞自然是想走前一條路。
陳老丫也貪圖林家的條件,覺得不能放過這條大魚,于是陳老丫干脆似是而非地放出風去,意思是自己閨已經被林榮棠占了便宜,做過了。
“我家紅霞這個人就是傻,你說能有什麼辦法呢,便宜都讓人家占了!”
這似是而非的消息傳出去后,孫紅霞便等著,等著看林榮棠那邊的靜。
結果等了幾天,林榮棠本沒靜,只好去找林榮棠,試探著問他意思,看看他到底怎麼想的。
林榮棠上次鼻子歪了后,在家養了幾天,之后過去公社,被人家大夫咔嚓咔嚓一頓捅,鼻子倒是正過來了。
這些天在家里養傷,孫紅霞過來照料他,他沒拒絕,看得出,孫紅霞對他有好,但他也不放話,就這麼先吊著。
他當然不喜歡孫紅霞,怎麼會喜歡呢,有冬麥在,在他心里,誰都越不過冬麥去。
至于那天的事,剛醒來,他是惶恐到了極致,生怕孫紅霞發現了,后來看紅著臉,才想著沒發現,或者說,和冬麥一樣,本不懂男的事。
這些天,他沒怎麼出門,不過也知道外面的靜,知道冬麥竟然和沈烈在一起了,這讓他滿心暴躁和難,他甚至開始悔恨,悔恨當初為什麼要給沈烈下藥,他覺得,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沈烈對冬麥了心思。
男人對人一旦了那個心思,便一直惦記著。
他開始覺得冬麥對不起他,沈烈也對不起他,兩個人都背叛了他,難得要死。
這幾天,他照著鏡子,傷養好了。
他皮本就白,現在看鏡子里,面蒼白削瘦的青年,眉宇間帶著憂郁,他覺得自己像是那些鄉間文學作品中的知識青年,裝載著時代的悲哀。
他苦笑了聲,之后收斂了笑,回頭看向坐在那里有些忐忑的孫紅霞。
“外面那些傳聞,我娘也聽說了,生氣的。”林榮棠這麼說。
“你竟然這麼說……”孫紅霞觀察著他的神,低頭一臉:“那天的事,你不記得了嘛……我,我可是把子給了你,你不記得,那我也沒辦法。”
說著,眨眨眼,眼淚便落下來了。
林榮棠笑得輕淡憂郁。
孫紅霞含著淚,更不知道怎麼辦了。
林榮棠是信自己還是不信自己?
要說林榮棠,其實長得真不錯,溫,家境也好,可就是不著林榮棠的心思,每每以為這條魚上鉤了,結果再回頭一看,還是在鉤子外頭游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榮棠轉過,著孫紅霞:“紅霞,你條件不錯的,我一直都很欣賞你。”
孫紅霞有些忐忑,更不清林榮棠這話里的意思。
林榮棠:“可我娘不會答應的,畢竟你之前和沈烈有那麼一出。”
孫紅霞心便一沉。
林榮棠:“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你看,我喝醉了酒,竟然把你給糟蹋了,這是我的不對。我娘這個人其實很傳統,如果知道我做了對不起人家姑娘的事,肯定得讓我負責任。”
說完這個,林榮棠便拿來一本書,封面做《世界文學》,這是一本前幾年就開始出的雜志了,這一期上面恰好有一篇故事《紅》,是他前些天去陵城他哥家,偶爾間看到的,翻了翻,覺得喜歡,便帶過來了。
他將這本雜志遞給孫紅霞:“你可以看看,這里面提到了,我喜歡的。特別是里面關于的,你看,外國人說話,總是和咱們不一樣,他們比我們更直接,更懂得追求。”
說著,他嘆了口氣:“我就不行。”
這番話,只說得孫紅霞云里霧里,不過看著林榮棠,這個蒼白到有些虛弱的年輕人,如果說之前對這個人的喜歡更多的是向往當他妻子的那種幸福,那麼現在,竟然多了幾分崇拜。
想,林榮棠家庭條件好,兩個哥哥又都在外面上班,人家的見識就是不一樣,文化也比自己高。
沈烈那個人雖然也有些見識,但沈烈就沒人家上這種文化人氣息。
孫紅霞拿著那本雜志離開了,回到家里,翻著那本雜志,用自己小學畢業后就沒上過學的閱讀能力,拼命地看,試圖從字里行間找出林榮棠給予的暗示。
徹底不眠,最后終于,明白了。
林榮棠的意思是,就咬死了,已經和林榮棠睡過了,并以此要挾王秀,必須讓自己進門。
孫紅霞的心跳如鼓:林榮棠這是想娶自己,又不敢違抗自己的母親,所以用這個法子來讓自己嫁給他?
其實林榮棠說得有道理,林榮棠爹是松山村的會計,好歹也是正經吃國家飯的,如果這個會計的兒子睡了人卻不想負責任,那就是耍流氓,事就鬧大了,鬧到最后,肯定得娶。
既然事已經傳出去了,就沒回頭路,還不如豁出去搞一把大的。
想明白后,就豁出去了,也狠下心來了。
于是當那些好事者問起來和林榮棠的時候,便含糊其辭,含得要命,還私底下找了關系好的媳婦,紅著臉問人家如果月事晚來了怎麼辦,反正的種種都告訴人家,和林榮棠睡了。
陳老丫見此,更加囂張了,直接找過去松山村,要林家給一個說法。
王秀氣得不輕,本來以為是那邊想賴,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可追問自己兒子,兒子也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就那麼含糊著。
想想就氣不打一來。
陳老丫最后干脆殺去了林家,指著王秀的鼻子:“你問問你兒子干了什麼事?你兒子糟蹋了我閨,你竟然還敢說沒有?我閨這幾天總是想吐,我帶去公社里看了,人家說應該是懷上了,懷上了,你這是想出人命嗎?”
王秀聽這話,驚到了,懷上了?
陳老丫其實是胡謅的,不過看王秀那樣,心大好,心想先讓閨進了門再說,后面的事后面再說,實在不行就說摔了一跤流掉得了!
于是便掐著腰,繪聲繪地說,說自己閨怎麼難,怎麼想吐,說怎麼懷上了,還說“你兒子干了啥你問問你兒子去,我閨那天回去就哭了,說被人家破了子”!
事鬧到了這一步,周圍幾個村都知道了,還能怎麼著,王秀沒辦法,急匆匆地把自己陵城的兒子招來,一起商量,最后還是決定,趕娶進門。
當商量定了后,看看旁邊自己那一直悶不吭聲的兒子,嘆了口氣:“你啊你,你早說你把人家子要了,我也就不鬧騰了,既然懷上了,就讓進門,不過彩禮啥的別想要了,隨便娶進門得了!都不是干凈子,還懷著咱家孩子,也沒資格拿喬!”
林榮棠沉默地抿著,看著窗外,依然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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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村里開始那些閑言碎語的時候,冬麥本是無視。
從不能孕育被婆家指摘,到轟轟烈烈的離婚,再到當街被林榮棠辱罵,經歷了這麼些,也想開了,自己的日子是自己的,不用管別人怎麼說,別人再是貶低,自己也不會因此過得差,別人再是夸贊,也不會給自己一錢,所以,管它呢!
到了后來,就沒怎麼有人議論了,大家都熱火朝天地說起孫紅霞,說孫紅霞怎麼和人家林榮棠搞上了,肚子都大了,說得繪聲繪,還說孫紅霞在家哭得眼睛都腫了,陳老丫氣得要死,把自己閨打了一頓,現在是著林家必須娶自己兒。
“作孽啊,林家要了人家閨子,竟然還得人著才娶。”
“可憐了紅霞,不過紅霞也是傻,都八字沒一撇呢,哪能就這麼應了!”
就在這番議論紛紛中,孫紅霞紅著眼圈答答地去了一趟公社衛生所,大家更加確認了,看,這可不是懷上了。
這種津津樂道的八卦中,自然也有同,同地看著冬麥,瞧,你嫁過去一年都沒懷上,人家才搞了搞,就懷上了,同樣的犁,不同的地結果就是不一樣。
對此,冬麥心里依然是波瀾不驚。
不能生這個事,早就接了,就像沈烈說的,人這輩子不一定非要圍繞著生不生的,還可以有許多事要做。
不能生,依然可以把日子過得很好,這就夠了。
當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這件事,甚至無關于沈烈是不是要娶自己了,遇到沈烈,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
冬麥家里人,聽說孫紅霞懷上的事,自然是有些擔心,不過看冬麥并不當回事,也就不理了。
這天,天還沒亮,冬麥就起來了,剛收拾好,沈烈便推著車子進門了。
之前沈烈帶著去公社里照結婚相,那次已經說好了,這天沈烈帶著去陵城,要給買服。
按照習俗,男在結婚前,要給新娘子置辦新裳,一般都是男的帶著錢,領著的去買,以前只不過是去公社買,這幾年大家條件好一些了,講究的就去陵城了。
其實冬麥并不在意那麼多,覺得差不多就行了,不是頭一次結婚,犯不著那麼講究,可是胡金講究,沈烈也堅持。
沈烈進屋坐了坐,喝了口水,這個時候江春耕進屋了,面無表地說了聲:“驢車套上了。”
胡金一聽:“行,春耕,你趕著車把他們送到路邊吧。”
江春耕點頭,也就出去了。
沈烈背著一個軍綠帶了紅五星的軍用挎包,和冬麥一起出去,驢車就停在外面街道上,沈烈和冬麥上去,江春耕便趕著車出村了。
冬麥坐在車幫上,看自己哥哥:“哥,嫂子今天不吐了吧?”
江春耕:“還行。”
冬麥隨意和哥拉著家常,心里卻是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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