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喵陛下在發表完對未來的暢想后,一,差點跌進后方噴泉。
目前這些計劃都是紙上談兵,吃造的神污染仍舊在耗損溫時的神,宋炎比他還,腦子里人魚王和黑貓的影像來回替,眼神都是渙散的。
“救……”宋炎無力地開口。
計元知面無表攙扶著貓主子和他的邪|教徒往回走,功在寢室熄燈前,把二人組丟進了寢室。
一號床鋪靠門,亞爾林接住了醉酒一樣的溫時。
溫時強調:“我是王。”
亞爾林剛要把這位胡言語的弟弟抱去床鋪休息,一只胳膊適時攔了過來,簡清嶸低聲道:“不勞駕了。”
說著背起溫時往前走。
溫時骨子里的強勢其實不比亞爾林,他會在各方面示弱索取必要的同,但除非重傷狀態下,溫時不是很喜歡被打橫抱起,相較而言,他更喜歡被背著,后背是一個人的弱點,靠在上面能讓他到放松。
一眼就識別出這個弟弟是什麼子的亞爾林,正是看到簡清嶸作出彎腰的姿態,才沒有阻止。
溫時斷斷續續說了很多奇怪的話,以腦海里人魚雕像為中心,又在周邊構建了屬于自己的理想國。
躺在床上休息不到五分鐘,他掙扎著坐起,十分不安分道:“紙。”
見溫時滿頭大汗,簡清嶸本來是要遞紙巾,注意到對方左手抓著一支筆,簡清嶸轉而遞去白紙,方便他寫字,又找了東西給他墊著。
計元知搖頭,暗道為虎作倀不外如是。
這張普通的紙,簡直就是兇。
狀態不佳,溫時握筆的手指力度非常大,多虧主持人的【筆桿子】足夠堅|,才沒有斷裂。
宣傳稿當然不能像他在噴泉邊說得那樣隨意,公信力的增幅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效果,另外百分之五十,溫時要靠一切細節和行去落實。
據變的和角卡姓名,溫時稍微進行潤:
喵喵帝國→烏撒國
喵陛下→亞撒大帝
貓吃魚→舊日支配者大戰
……
混和高深莫測的詞語,全部用在了渲染舊神的偉大神上,【筆桿子】據容,落筆時字跡華麗優雅。
溫時同時設計了兩種形象,一是寫明轉世的亞撒大帝喜歡變黑貓,游走在寂靜的午夜,另一種本形象參照了療養院的深海怪,只不過改了水陸雙棲。
簡筆畫自生了有細節刻畫的神圖,沖擊力驚人。
在這幅圖生的剎那,筆尖自消失。
“你的【筆桿子】已超出負荷,該道失效。”
本來就是一次道,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超出了溫時原有的期待。
從他寫完這封稿子開始,腦海中的人魚雕像便開始模糊,刺痛的腦神經得到緩解,先前吃鮮帶來的神污染效果跟著減緩。
溫時在游戲商城搜索催眠道,五花八門且銷量很。這類型的道使用標準過于嚴苛,基本都要求目標完全配合或者神極度恍惚,功率最高也只有百分之七十。他購買了一次催眠道【老懷表】,坐在床邊說明前因后果:“未來幾天,請大家配合表演。”
隨后溫時讓計元知幫忙催眠,同為玩家,后者業務應該比較練。
至于宋炎甚至都不需要特別催眠,只需要看一眼宣傳稿,他就信了個七七八八。
考慮到溫時平時已經夠出格,再讓他自信有個別一格的份,事態很容易失去控制。計元知喜歡可預測的事,他開始尋找第二條防住溫時的戰線,對簡清嶸說:“想象一下,他構建的是帝國系,有主就有奴,假如讓你跪著伺候一個貓主子……”
簡清嶸纏繞在左眼的紗布微微了一下,像是蝴蝶第一次長出翅膀時對飛翔的戰栗,其中還暗含期待。
“……”第二道防線自我攻破了。
計元知冷冷勾著懷表鏈,在溫時面前輕搖,祈禱這個副本趕結束的同時,展開催眠。
為了讓對方收斂一下爪子,他在催眠時特意加了【忍】、【蟄伏】等一系列束縛詞。
溫時一直盯著懷表,意識范圍變窄,恍惚中只能聽到計元知的說話聲。周圍的一切在眼前消逝,他開始陷短暫的昏睡。
懷表碎裂堙滅,代表催眠儀式的完。
簡清嶸問:“這種效果能持續多久?”
“最多半天,”計元知掃了眼宣傳稿,上面的文字確實有魔力,看了一遍后,他都有幾分搖,“配合這張紙,兩天左右。”
屆時還需要的話,就只能繼續借助道催眠,他虔誠祈禱不會有那一天。
“吾之祭司。”溫時重新睜開眼的時候,貓瞳中有著一威嚴。
催眠只是結果,引發這個結果的容完全依靠被催眠者的邏輯自洽,誰也不知道溫時給自己建造了一套什麼樣的神學系。
計元知平靜站在他面前,語氣淡淡:“吾王,為了不泄份,請你用正常人的語氣說話。”
溫時是一位平易近人的王,高貴地微微頷首,轉而看向宋炎,一聲吾之主教還沒有出口,連續看了好幾遍宣傳稿的宋炎主沖過來。
“王,炎奴在這里!”
正在喝水的亞爾林險些被嗆住,皺眉看過來。
宋炎本就有一信仰之力在溫時上,宣傳稿對他來講比任何高級催眠道都有用,剛剛他也完了一次邏輯閉環。
計元知無地想,毀滅吧。溫時:“炎奴,矜持一點。”
宋炎:“諾。”
簡清嶸:“……”
下一秒,溫時的視線在簡清嶸和亞爾林上徘徊,在兩個選擇中糾結了一瞬,最后說:“哥,我剛剛轉世功,需要你來做傳教士,收割高級信徒。”
亞爾林握著杯子,聞言似笑非笑道:“讓我來傳教?好啊。”
傳教兩個字念得頗重,帶著些別樣的念。
計元知和簡清嶸同時覺到了不對勁,依照溫時的子,哪怕被催眠了,最后也不會選亞爾林來傳教。
想到中午去食堂溫時說覺很不好時,計元知扶正鏡框:“他可能被其他東西影響了,干擾了判斷力。”
影響裴溫韋的,不是技能就是道。
聽到有人算計溫時,簡清嶸目中涌上淡淡的殺意,尚未凝實,便聽計元知淡定道:“不用太計較,反正大家都會遭報應的。”
喵陛下和傳教士都誕生了,誰知道學院最后會剩下多幸存者。
·
每一次朝的新生,都預示著距離音樂會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曲和樓。
上了幾天課,全是看ppt和聽留聲機,今天阮老師終于提到了新書的事,在此之前他公布了課代表的人選。
溫時和宋炎先后起,不管愿不愿意,下面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
配合好學生的形象,溫時今天坐第一排,和游尸肩并肩。他轉過,面朝玩家們說了幾句一定會配合老師,幫助同學的虛話,掃過一張張各異的面容時,視線停留在了某個角落。
六誡隊長及時藏好神中多余的詫異,若無其事抱臂坐在位置上。
溫時發表完課代表宣言,重新坐下。
阮老師:“課代表平時比較辛苦,我會提前給他們加二十的日常分。”
抵去溫時這兩天扣的十一分,沒剩下多,但目前為止所有老師都在扣分,哪怕領先一分都是鶴立群。
“下課后課代表記得來我辦公室搬書。”
【支線任務:搬書
任務容:苦力活,沒難度,他說什麼你做什麼。】
任務里暗含一條規則:不可違逆。
自認為臥薪嘗膽要借游戲之力復辟的溫時,對搬書沒有生出任何抵緒。
聲樂是今早最后一堂課,阮老師很心地讓課代表先去吃飯。
游尸從后方拽住溫時的服,差點害他栽倒。
逆子!
溫時轉過,正當他以為游尸是在為沒當上課代表無理取鬧,游尸開口一句:“能殺嗎?”當場問懵了溫時。
“殺誰?”
“寢室的,所有人。”游尸還在學習掌握說話的節奏,“他們排我。”
雖然游尸叛逆,但溫時骨子里很護短,準備以課代表的份警告一番。
在游尸的指引下,溫時攔住其中兩名同寢室員,單刀直:“尤萊亞是我朋友,我希你們不要為難他。”
要不是擔心被課代表穿小鞋,玩家早就翻臉了,一個個臉鐵青道:“你朋友早上六點開始唱歌,唱到上課,晚上回去夢里還在演唱。”
他們一度想利用規則搞死對方,最后本著人道主義神忍住了。
這兩名玩家并不知道游尸對危險的預判力,正是他們什麼都沒做,本偏邪惡的戰將才會來征求溫時的意見,不然他可能會直接手。
溫時囂張的態度垮了一半:“抱歉。”
等人走了,為了不讓游尸叛逆,溫時盡量用慈父之心勸導他:“最近別唱了。”
【游尸對你的忠誠度-0.5】
溫時從容說完后半句:“你的嗓子很金貴,保護好它,我保證讓你在音樂會上表演。”
【游尸對你的忠誠度+0.6】
安完游尸,溫時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等他的亞爾林和簡清嶸。
下樓梯要經過后門,亞爾林閑來無事,用視線勾勒著阮老師優的腰肢線條,像是要用眼神在上面作畫,還輕輕‘嘖’了一聲。一邊簡清嶸像個好學生,在用自己制作的簡易儀收集空氣中的水分,似乎是要挖掘人魚待過地方的空氣和一般空氣的區別。
溫時:“……”
明明我是王,為什麼會這麼心累?
王吃完飯還要干苦力,匆匆拉了兩口飯菜,溫時暗示計元知朝某個方向看去。
“那幾個人可能有問題。”
計元知看過去,是幾張陌生的面孔,不過其中一個的背影讓他覺得有些悉。
“我當選課代表的時候,他們過于驚訝了。”溫時說,“特別是那個生,看我的眼神里有心虛,第一反應是要向旁邊的男人說些什麼。”
溫時:“我剛剛才恢復轉世前的部分記憶,凡是有點可疑的人,我們都要留心。”
計元知第一次見有人被催眠后,還能激發出潛在超級觀察力的。
談完需要注意的事項,溫時帶著宋炎去做任務,但他沒有急著離開食堂。
游戲不可能完全不挖坑,區別只在于坑的深淺。要甄別的話,任務里只有一個可能做文章的點:辦公室。
阮老師心不好,溫時下課時沒有問他,老學員仇視特招生,也不會主信息,中午更看不到其他老師影。
不過溫時有一條捷徑:路易斯。
對方是第一個選擇阮老師的玩家,聯系計元知說他有【魅】技能,不難猜出路易斯排查過阮老師保溫杯的水質。從昨晚食堂聚餐看,路易斯只能輕微影響到阮老師,換作溫時是他,一定會先刷個老生的好度,伺機進辦公室。
路易斯剛打完飯坐下,面對溫時的詢問,他沒有過多為難,直接告知了辦公室所在。
說話的同時他仔細觀察溫時的神,似乎帶著一迷離,但又像是清醒的,本看不出究竟有沒有被污染。
溫時離開后,同寢室的玩家說:“你可真夠大方的。”
雖然不是什麼信息,但能去參加音樂會的名額是有限的,裴溫韋已經領先他們一籌。
路易斯笑笑不說話。
他肯分信息,一大半緣由是食堂聚餐時溫時沒有獅子大開口,對方只要了區區一百積分,省了自己使用抗神污染道的消耗。
導師地位很高,他們在校領導日常辦公的綜合樓,擁有獨立大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