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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套娃[無限]》 第114章 人魚海岸

 按照路易斯提供的地點,溫時來到四樓倒數第二間辦公室,門是虛掩著的,他屈指敲了兩下。

 “請進。”

 淺襯衫在下顯出了十足的溫,阮老師不止教特招生,他正在給高年級學生備課。

 阮老師的憤怒緒剛剛才稍微得到緩解,看到溫時和宋炎,他指了下角落堆著百余冊的書本,“抱去階梯教室,課后通知大家來領。”

 書很厚,來來回回估計要搬好幾趟。

 溫時正要當搬運工時,阮老師忽然放下手中的鋼筆:“作為我的課代表,我會更關注你們的學業。你們想要短期什麼目標,我可以幫助你們做相應的規劃。”

 這就等同于自選任務,據目標的大小,任務難度等級也會不同。

 溫時稍頓了兩秒,說:“我想要在音樂會上表演節目。”

 阮老師終于正眼看他:“哦?”

 單薄的一個字,多帶著幾分對個人不自量力的不滿。

 【阮老師對你的好度-5】

 “……”您這和游尸一樣,好度上的時候似爬山,下的時候做梯。

 溫時知道自己現在像是還沒學會爬就要跑的小孩,但他喜歡快節奏,那種如同暴風雨一樣的集水珠,會讓他于一種中。

 “我想站得更高,”溫時故作著迷說,“高一點,好像就能離……”

 ‘吾王’兩個字被他沒在齒間,含糊地帶過后繼續道:“更近一點。”

 阮老師微笑下的冰冷消融了幾分。

 他打開右邊的柜門,從中間取出十本簿冊:“這里面收錄的都是關于民俗文化資料,祁老師帶的一個班級想要排練新穎的大型音樂劇,正好可以讓他們從中獲取靈。聽說這些學生今晚會在圖書館商量編排,你幫我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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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沒有親手接,從眼都能覺到里面的紙張了,書籍封面塌,連字封都是模糊的。

 “對了,我和祁老師關系一般,而且我也不喜歡張揚,”阮老師雙手叉,像是仁師般注視著溫時,“先做好這件事,我再考慮要不要重點培養你。”

 【特殊支線任務:送書

 任務容:晚上八點四十四,去圖書館樓休息區,幫阮老師送一次書。

 任務要求:1.千萬不要讓老學員知道書籍是阮老師提供,不然一旦東窗事發,他沒辦法讓你背黑鍋。2.務必保證你的學長學姐們順利閱讀完書籍,不然他們不好被洗腦。】

 好一個完背鍋人。

 溫時心呵呵一笑,師生都被吃到狗肚子里了嗎?

 面上他卻擺出畢恭畢敬地模樣:“老師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

 任務強調了,溫時主提議八點鐘他再來取民俗書,這種謹慎得到了阮老師的一句夸贊。

 “你呢?”阮老師詢問宋炎,“有什麼目標?”

 宋炎很有眼力見,既然是單人任務,以他目前的實力做不了太高難度的,相當務實道:“我想作為觀眾現場欣賞音樂會,好知道自己和優等生間的差距。”

 阮老師點頭,給他布置了另外一個任務,宋炎需要去校園后的湖泊底部埋一個盒子。

 各自收到任務后,溫時開始和宋炎搬運課本。正午太較為熱烈,出綜合樓時宋炎說:“我去送書就好。”

 言下之意讓溫時躲在樓納涼。

 溫時抱著書往前走,“阮老師不喜歡的人。”

 宋炎好像反應過來什麼,回頭朝四樓的辦公室去,約瞧見窗邊站著一道影,他一陣心悸,暗罵npc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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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午休時間,兩人往返在綜合樓和階梯教室間,勉強在上課前搞定一切。

 下午照舊滿課,每名老師都在課堂上宣讀了課代表的人選,莉莉一連選了名課代表,笑容比外面的還要明

 溫時意識到這名熱的導師比想象中還要危險,莉莉的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昨天跳完舞后直到下課也沒怎麼喝水,而且和校長一樣,眨眼的頻率遠遠低于正常人。

 “我八點多要去圖書館。”下課鈴聲一響,溫時立刻說:“盡量在熄燈前回來。”

 他說話的語氣隨意,但容卻很刻意。

 首先強調了時間點,那個時間段玩家還可以自由進出宿舍,但如果需要幫忙一起做任務,溫時大可以明說,他沒做相關的暗示,只能說明這件事和任務有關聯,但不代表任務本

 簡清嶸看了溫時一眼,知道了話中的潛臺詞:殺魚。

 圖書館里深夜游的低質量人魚,是個患,溫時想要他們剔除這個患。

 差生只能晚上去圖書館,人魚天黑前也不會出現,放學后,眾人準備先回宿舍。

 亞爾林除外:“王弟,我去傳教。”

 【南轅北轍】帶來的負面效應已經解除,溫時覺得自己昨晚腦子可能進水了,居然讓亞爾林去干這事。

 他傳得能是正經教嗎?

 “呃,我突然覺得,這個……”

 亞爾林寵溺這個小弟,但在個別事上,只要不危害到溫時,依舊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他用哄小孩子的口吻說:“大敵在前,我哪里有心樂?你所擔心的事,一件都不會發生。”

 強勢中出的真摯,讓溫時半信半疑:“當真?”

 亞爾林角上揚:“當真。”

 當看到溫時手腕因為搬書留下的紅痕,亞爾林笑意擴大的同時眼底冰寒一片:“小弟,他不該讓你干重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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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會讓他十倍還回來。

 兩人在教學樓分別,溫時一步回頭,最后說了一句:“熄燈前回來。”

 亞爾林:“好。”

 眼看亞爾林的背影漸漸遠去,溫時偏頭問:“大祭司,你說他的話可信度高嗎?”

 連續兩個晚上沒怎麼睡,計元知就算是鐵打的也有些遭不住。

 他鏡片下的眼睛蒙著淡淡的氤氳,忍住打呵欠的沖,敷衍道:“可信,就像我們堅不可摧的帝國一樣可信。”

 溫時收回視線,放下心來。

 ·

 亞爾林和溫時分開后,沒有直接做什麼,等到天暗一點的時候,才在一條回教師宿舍的必經之路上守著。

 正如他對溫時說得話,清楚作戰地圖很重,明珠學院任何一條羊腸小徑會通到哪里,亞爾林已經搞得一清二楚。

 八點鐘溫時要去綜合樓取書,短時間阮老師不會經過這條道,但亞爾林今晚另有目的。

 七點半左右,小道上走來一道冷峻的影,男人正考慮安排去音樂會表演的學生名單,突然所有的腦神經像是全部接其他端口,最正常的喜怒哀樂瞬間離他所能掌控的意識范疇。

 祁老師心一驚,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嚨便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卡主,因為暗襲者力氣太大,他連開口談條件都做不到。

 意識完全被掌握導致他幾乎癱在背后人的懷里。

 “你的意識太駁雜了,還沒有那個姓阮的來得夠味。”

 祁老師對聲音的敏度很高,他很確定以前沒有聽過類似的聲音。來人算是擁有另類意義上老天賞賜的好嗓子,不像明珠學院的師生普遍偏冷冽,這道聲音低沉渾厚,哪怕說葷話,每一個字都咬得干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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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很快又被對方話語中的信息量震驚了。

 阮老師。

 所以他把阮老師給……

 亞爾林:“幫我帶句話給他,老地方等我。記住,話必須你親口帶到,如果我沒見到人,你一定會死。”

 沒有什麼老地方,只是亞爾林很清楚,那位虛偽的導師從同事口中聽到這句話時,會到何等的辱。他會殺了所有的知者,這兩個人狗咬狗,也省得阮老師沒事就想著折騰自家弟弟。等到他神逐步崩潰,自己就有辦法引導其說出人魚王的下落。

 亞爾林低眼看向前猶如一攤爛泥的人——

 不管為了保命還是為了其他,這個人都會照做不誤。

 一個隨時可能會展開暗殺的獵手就在校園,男人會寢食難安,而阮老師是唯一的知者,他必須從對方口中獲取信息。

 ……

 另一邊,溫時剛到綜合樓,準備取東西。

 辦公室的門是鎖的,溫時等了幾分鐘后,微有些不耐煩。無論如何任務得做,八點一刻再見不到人,他就只能撬鎖。

 這一層樓辦公的人員都已經下班了,走廊盡頭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仿佛凝聚在深海里的漩渦,會絞碎任何經過的獵

 溫時靜靜佇立在原地,看似發呆,實在已經在搜撬鎖工

 就在這時,黑暗中突然傳來腳步聲,溫時側頭去,阮老師剛好經過一扇窗戶,月和的假象被眉眼間的一狠戾破壞。

 “這個老不死的。”

 溫時聽到這位平日里溫文爾雅的導師在咒罵著某個人,他盲猜是校長。

 人魚王的復蘇已然勢不可擋,不過目前校長依舊為主要支配者。

 溫時很好奇一個人類是如何在兇殘的人魚中立于不敗之地,不過阮老師也不是吃素的,他取得導師的一席之位,證明至獲得了稀薄的校長信任。

 任何生在憤怒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外泄緒流淌向無辜者。

 溫時就是今晚無辜躺槍的人,但他連拔就走的資格都沒有:“老師,我來取書。”

 阮老師打開辦公室的門,勉強解釋了一句來遲的原因:“校長在開會,準備干學校后面的湖泊。”

 溫時說話很小心:“是他不懂事了。”

 阮老師凌厲的眼神看過來。

 這個時候要無條件責備校長,溫時憤怒的神中流出幾分費解:“好奇怪,我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和幾個版本的簡清嶸相后,他如今的表演算得上是爐火純青,那個還需要在古堡看演技提升書籍的新人玩家,已經了歷史。

 他的反應有效避免了被遷怒,阮老師終于有放人走得意思:“去干你的事吧。”

 溫時把簿冊堆整齊,方便稍后抱著走。

 辦公室沒有開燈,溫時也沒專門開口要求,那種戰戰兢兢的態度讓阮老師想到當初的自己,他就是這樣取得校長的信任,功打明珠學院部。

 這種相似,使得阮老師心中忽然升起強烈的警惕

 正在埋頭整理東西溫時覺到了不太對勁,他佯裝無事地繼續做手頭的事,抱起書轉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一刻,空氣中的水份急劇上升,溫時完全呼吸不上來,一張口集的水就在往肺部澆灌,很快他的臉慘白青紫,試圖掙扎這種溺水環境無果后,胳膊力,書全部撒在地上。

 即便已經這麼難了,溫時依舊沒有使用任何道困境的想法,阮老師殺他的可能不高,剛開完會,現在應該有不人在往外走,哪怕人魚可以把人拆骨剝皮腹,這也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腳踩著陸地被生淹的覺極為難,那是一種無可逃的絕,當溫時快于昏迷狀態時,模糊地看見一道影站在面前。

 “你效忠誰?”說話的人像是在唱歌,歌聲侵到意識海的深,在套取他最真實的想法。

 溫時的神經有一瞬間的松,靠著最后一堅持,緩緩吐出一個字:“王。”

 對這個副本世界的任何一個npc來說,‘王’默認為‘人魚王’。

 周圍的水霧消失,長時間的呼吸不暢讓溫時泛起一種激烈的嘔吐,他強忍著難,眼眶都憋得生理通紅,卻是一臉迷茫問道:“老師,我剛剛怎麼了?”

 阮老師作輕地拾起地上的小冊子,到他手上:“晚上早點睡覺,休息不好,你的臉都不對勁。”

 確定了那塊帶來的效果沒有消失,開會時的怒意也間接宣泄了,阮老師恢復到平日人畜無害的樣子。

 他和溫時一起走下樓,臨走前鎖上辦公室的門,再次強調送書的時候一定要低調。

 哐當上鎖的聲音無形中也在警告溫時把了。

 外面的夜一如既往地涼,一出門,溫時就看到了祁老師腳步有些不穩地走來,這個冰山男今天明顯不太對勁,呼吸急促,脖子上好像有手指印。

 因為他立起了領子,溫時也不太確定。

 今年到祁老師負責音樂會的各項事宜,從音樂會倒計時宣告開始,近期的會議他都不需要參加。看到溫時也在,祁老師原本的話咽回了里。

 本來因為溫時抱書出來被人看到而蹙眉的阮老師,在發現對方的心思不在學生上時,瞥了眼溫時,示意他先走。

 黑夜里溫時像是做賊一樣抱著幾十份小冊子,朝圖書館的方向走。

 中午就已經搬過一次重,現在肩膀還酸疼,拉開一段距離后,他邊走邊喃喃:“貓落平被魚欺。”

 咚的一聲巨響,忽然從后傳來。

 溫時反地抖了一下,轉遠遠地看見阮老師一拳砸在路燈桿子上,不愣了下。

 好端端的,又在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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