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大一眼看到躺在窩旁的男人,嚇得一個激靈。
“別,別報了,這人應該是凍壞了來取暖,算了,我家也沒丟啥東西。”喬老大一把摁住那個要去檢查那個男人的鄰居,朝大家笑:“都回去吧,沒事,沒事,我家啥事沒有。”
他媳婦披了裳站在屋門口,“啥況?”
喬老大一言兩語說不清,朝擺擺手,“沒事......”
話沒說完,猛地回頭。
他手和他媳婦擺手的功夫,那個“熱心”的鄰居一步躥上前將躺在地上的男人拉的了平躺。
大家一下看到他的臉。
“不對啊,喬老大,這人眼生,本不是咱們這一片的,咋就取暖取了你家窩了。”
“對啊,剛剛那靜是二踢腳吧,他吧你家窩炸了,這是把自己也炸暈了?”
“喬老大你別糊涂,這事兒得報!”
“對,報,把這個人抓了咱們幫著喬老大,都是左鄰右舍的。”
烏泱,又有幾個看熱鬧的翻墻跳進來,
喬老大快瘋了。
你們特麼的哪來的那麼熱心的心腸啊。
管你們屁事。
“不用,真不用,就是幾只......”喬老大努力想要把大家攔住。
但是跳進來的都是比較壯的小伙子,全都是喬三那個年紀的,他怎麼攔得住。
那幾個人直接就朝躺在地上的男人圍過去,其中一個揮拳朝那男人臉上一拳砸過去。
砰!
一拳直接打在鼻梁上,疼的那個昏迷的男人一下就清醒過來。
沒且睜眼呢,就劈頭蓋臉又遭到第二拳暴擊。
“送他去府!”
“對,送他去府,就他干這事兒,足夠打四十大板的!”
“我見過府衙的板子,這麼厚,一板子下去,嚴重的能把一條打斷!”
在混的聲音里,夾雜著如雨的拳頭。
男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被嚇得還是剛剛清醒猛地,抱頭就求饒。
“不管我的事,都是喬大讓我干的,他給我十兩銀子讓我來炸你家兔子窩,不管我的事,和我無關!都是喬大!冤有頭債有主,你們去找他,我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他扯著嗓子拼命給自己辯白。
聲音像是一道雷,一下一下直接劈在喬老大天靈蓋上。
旁邊原本拉拽或者暴揍這個男人的幾個漢子全都頓住作,轉頭震驚的看向喬老大。
“你花十兩銀子買通了人,去炸你弟弟的兔子窩?你特麼的怎麼這麼缺德呢?”一個漢子一臉怒火,兩步過去,一把提起了喬老大的領,抬手一拳就朝喬老大的臉上砸過去。
這一拳要是砸上來,那不得把鼻梁打斷。
喬老大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手里掙出去。
然而那漢子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死死的攥著他的領,他本掙不開。
就在拳頭帶著拳風抵達門面的一瞬,喬老大一聲哀嚎,“他胡說八道的,他栽贓陷害!”
暈倒在地的男人現在沒人打他了,他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跳腳指了喬老大的鼻子,“放你娘的屁!老子怎麼不栽贓陷害別人啊!就是你,雜碎玩意兒,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去炸喬老三的兔子窩。
娘的,害得我......”
不且他把后面的話說完,砰砰!
兩拳。
一拳砸在喬老大鼻梁骨上。
一拳砸在那個男人臉頰上。
兩人頓時一聲哀嚎,男人的話也就被打斷了。
男人捂著臉,轉頭憤怒又委屈的看著打他的人,“打我干什麼,說了都是喬老大指使我的,你們找他去啊!”
喬老大鼻梁挨了一拳,他媳婦急的就沖過來,“殺人啦,殺人啦!”
扯著嗓子喊,街坊鄰居冷笑。
“是殺人了還是殺兔子了,沒想到你們兩口子能黑心到這個地步!去報!”
“對!報!”
“走,去報!”
喬老大倒是不怕去見,畢竟給他銀子讓他做這件事的人,就是府衙的一個爺,爺說了,這是知府大人的意思,知府大人不想讓喬三養兔子。
“走,見就見!”喬老大捂著自己的鼻子,有鼻被打出來,順著指往出流,顯得格外的目驚心。
遼北知府一個腦袋二百個大的看著簫譽。
這小王爺是瘋了還是怎麼了,今兒傍晚過來的,他就順留了一句晚上在這里吃吧,這位王爺就從善如流留下了。
一頓飯。
足足吃了兩個多時辰了。
現在還吃著呢,這桌上的菜品都涼了換涼了換,一共換了三兒了。
“王爺,您看......要不明兒咱們在繼續?”知府雖然不服簫譽,許多事也擰著來,當時在酒樓也辱過蘇落,可面對面到底不敢太造次,還是好言好語和簫譽商量。
簫譽也十分好說話。
“行,那就明兒再說吧,今兒也天晚了,本王就不回去了,今兒就叨擾知府大人,借宿一宿。”
知府:......
你吃了不算,還要睡?
知府正無語,外面親隨回稟,“大人,府衙門外的鳴冤鼓被敲響了,外面浩浩來了幾十號人,說是要告狀。”
知府上一個無語還沒結束,新的無語又來了,一擺手,“誰大晚上的升堂呢,不有病嗎!攆了,什麼話明兒再說。”
“別啊!”不且那親隨應答呢,簫譽個懶腰站起來,“正好吃飽了,本王現在還不困,也睡不著,知府大人要是沒心升堂,本王替你?”
知府用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目看著簫譽。
簫譽用一種對啊我就是有病的目回視他。
“你升堂,還是本王升堂,知府大人選一個?”簫譽皮笑不笑。
知府一個激靈回過神。
忽然后知后覺意識到,簫譽可能本就不是想要在他家吃飯或者睡覺,他是不是就是在等現在這一刻呢?
意識到這一點,知府頓時懊惱的暗自一聲:艸!
他當時為什麼要多多舌那一句:殿下留下吃個飯?
如果不說,簫譽是不是就不會順勢留下?
當然會!
他會找別的借口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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