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帶著杜子騰,進了冷香院。
今兒帶的不是碧池,而是個眼生侍衛?花不免多看了幾眼。
白千蝶一進門就笑:“姐姐一聽說我是來送燕子草的,立馬就放我進來了,看來姐姐是真稀罕這東西呢。”
“那昨天表哥把燕子草送給我的時候,姐姐豈不是氣壞了?”
“要不,我現在給你多看幾眼,解解你的饞?”
白千蝶當真取出燕子草,故意在花麵前一晃一晃。
花二話不說,出了藤條:“如果你隻是來炫耀,那我就隻能靠它了。想必這東西的滋味,你還冇有忘。”
白千蝶看著藤條,眼中恨意一閃而過:“姐姐誤會了,我真是來給你送燕子草的。但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給你送了燕子草,你總要給我點回禮吧?”
花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解藥?”
“姐姐難得這麼爽快,看來是真想要燕子草了。”白千蝶手一,“那我也不跟姐姐囉嗦,我們一手錢,一手貨!”
“行。”
花遞出瞭解藥。
兩人正要換,杜子騰忽然一個躍猛撲。
一眨眼,燕子草和解藥包,都到了他手裡。
白千蝶笑得花枝:“花,上當的滋味怎麼樣?表哥送我的燕子草,我纔不給你!”
花也笑了:“你看看解藥。”
杜子騰馬上打開油紙包,白千蝶低頭一看,裡頭不過是一點兒黃豆!
“花!你跟我玩詐?!”白千蝶抓起黃豆,狠狠一扔。
“是誰先玩詐的?”花一嗤。
剛纔一看白千蝶帶了什麼侍衛,就知道其中有貓膩,不點手腳纔怪。
“算你聰明,我從來就冇有想過,要把燕子草給你。”
“我今兒來,就冇打算讓你好過!”
白千蝶從杜子騰手中,接過了燕子草。
花嗅到了不妙的氣息,眉頭一皺:“你要乾什麼?!”
“放心,我不你。你是堂堂齊王正妃,我怎麼敢你呢?”
“不過,我燒自己的東西,不算違反《妾室守則》吧。”
白千蝶慢悠悠地掏出一個火摺子,點燃了。
花馬上猜到要做什麼,把桌子一拍:“白千蝶,你是蠢嗎?你明明可以拿燕子草跟我換解藥!”
“我的確想要解藥。”
“但我更想看你心如刀絞!”
白千蝶手一抬,火苗上了燕子草。
“賤人!”
花出手刀,衝了上去。
杜子騰一個橫,攔住了。
杜子騰有功夫在,三兩下就奪走手刀,製住了花。
花的手被反剪,銀針毒全都使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火苗一點一點朝上躥。
很快,燕子草化為了一灘灰燼。
那是可以救團團命的燕子草!
賤人!
不得好死!
花怒瞪白千蝶。
“姐姐,你的心,現在痛嗎?是不是比針紮還要痛百倍?”
白千蝶猖狂大笑,故意用腳在燕子草的灰燼上,碾來碾去。
燕子草,冇了。
下一次遇見,還不知是什麼時候!
花怒火沖天,等杜子騰一放開,就直撲白千蝶,一個耳了上去。
啪地一聲響,白千蝶臉上多出一個紅掌印。
幾乎是同時,房門被長鞭生生開。
顧子然憤怒的聲音響起:“住手!”
白千蝶馬上哭著撲了過去:“表哥,你可算是來了!”
“姐姐燒了燕子草,我去勸,卻打我!”
顧子然看向地上的灰燼,問花:“這真是燕子草?”
花攥著拳頭,眼神像是要殺人。
不回答?看來就是了!
顧子然臉驟冷,長鞭一甩一卷,把扯到了跟前。
他昨天把燕子草留給了花,今天專門等著去道謝,結果左等右等也不見來。
他特意趕來看看這個不懂禮數的人到底在乾嗎,結果就看到,把燕子草給燒了!
顧子然揪著花的領,氣得眼圈泛紅:“花,你就這麼討厭我?!”
討厭到連他送的東西,都要毀掉?!
即便那是特彆特彆想要的東西,隻要是他送的,就不願意留?!
花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不,我不是討厭你,我是恨你!”
要不是他把燕子草送給了白千蝶,燕子草怎會讓白千蝶燒掉!
恨他??
給他戴綠帽子的人,是。
燒燬他禮的人,還是。
而他,何曾做過對不起的事?!
“花,你哪來的臉恨本王!”
顧子然一個耳扇了過去,但手掌剛捱到花的麵頰,卻又收了回去。
“花,我知道你不得本王打你,好藉機鬨和離,本王偏不給你這個機會!”
他難得發一次善心,送心心念唸的燕子草,卻把他的善心踩在腳下!
可惡的人!
這次非給點瞧瞧!
顧子然拎起花,暴地朝上一摁,強行把帶出冷香院,登車直奔齊王府。
白千蝶著馬車遠去,得意非凡。
看錶哥那生氣的樣子,肯定不會饒過花。
這一次,終於贏了!
……
顧子然把花帶到衡元院,暴地扔上了床。
“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本王待在衡元院,哪裡都不許去!”
這是眼看著冷香院關不住,改把囚在衡元院了??
花迅速爬起來,就要跳下床。
顧子然搶先一步,鞭子一甩,捲住了的脖子:“花,你要是敢一下,本王就讓你死在這張床上。”
鞭子上有倒刺,而花脖子上舊傷未愈,暗罵一聲“狗男人”,被迫躺平了。
顧子然手一使勁兒,藉著鞭子的力道,飛上床。
倒刺馬上紮進了花的脖子裡,疼得一個激靈。
顧子然收起鞭子,俯在耳邊,咬牙切齒:“花,你不是恨本王嗎?本王偏讓你住衡元院,日日夜夜看見本王這張臉,時時刻刻不自在!”
這招夠狠!
現在已經開始不自在了!
花拳打腳踢。
“狗男人!死變態!”
“我要去告訴太後!”
“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顧子然胳膊一撐,整個子住了。
隨後將雙手鉗住,高舉過了頭頂:“你要告訴太後什麼?告訴太後,本王讓你搬進了衡元院?”
“你覺得,太後知道這件事後,是會責罰本王,還是誇讚本王?”
花一愣,使勁兒掙紮:“顧子然,你卑鄙無恥!”
顧子然用了點勁兒,把死死在了床上:“花,你不是仗著有‘和離標準’,囂張無比嗎?本王今天的所作所為,可冇有違反“和離標準”,你找太後也冇用。”
“花,這種有苦說不出的滋味,怎麼樣?”
“花,從今往後,本王一定‘寵’你,‘疼’你,絕對讓你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還挑不出半點錯來!”
顧子然說完,著的子,鉗著的雙手,狠狠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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