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丫眼中出了若有所思出來。
“好了,你只管好好念書,大哥跟你保證,等到你到了花期,那時的風向,便是子有才才是德了。”
紀長澤這話但凡是跟一個稍微有點見識的人說,肯定會迎來對方的不信和嘲笑。
但他的弟弟妹妹卻都十分信任他,當即都點了點頭。
自然,他們如今是不知事的。
紀長澤卻有信心,等到他們知事時,他已經將這件事給辦了。
接下來幾日,紀家所有人都好像是在夢中一樣。
他們頓頓都吃好的喝好的,甚至每天都有湯喝,有吃。
紀長澤還特地大張旗鼓的包上銀兩,買了一頭大豬,直接著護衛,抬著那大豬以及銀兩,直接去了隔壁村。
那住著他們家的姑姑,也就是紀父的姐姐。
這個姑姑嫁去的人家算不上什麼殷實人家,但也不窮困,婆婆子很良善,對著這個兒媳婦也好,丈夫也是個老實子。
如今有一雙雙胞胎兒子,都正是虎頭虎腦的年紀。
正是因為嫁的算好,在紀家難過時,這個姑姑才能來送一些糧食來。
雖然這些糧食肯定不多,但能夠雪中送炭,而且自家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便已經足夠紀長澤激了。
紀家姑姑也知道了那個大侄兒回來了,只是膽子小,聽說有軍爺在,就不敢過去探。
畢竟和大侄兒也不算是親近,自從大侄兒去了縣里讀書,兩人只見過幾次,有的時候紀家姑姑總覺得的大侄兒不喜歡。
雖是長輩,但子太,雖然察覺到了,卻也不敢做一些什麼,只能埋在心里。
如今大侄兒出息了,就更加不敢上前了。
“娘子。”
這一日,的丈夫回來,見了便出一個笑:“聽聞你三弟現在被老大接到了同村一個大屋子里,好好養著,還請回來了神醫,神醫還說很快病就能治好,你不用再擔心了。”
“真的?!”紀家姑姑高興的不行,連忙合掌:“老天爺保佑,多謝老天爺保佑。”
“我們當真不去看看嗎?”
“不去了吧,他們好好的就好了,我們現在過去,也沒什麼好禮可以送。”
一個老太太進了屋,見他們正在說這個,笑呵呵道:“聽你娘子的,我們過好自家就行了。”
一家人正說著閑話,突然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紀家姑姑的丈夫去開的門,門一開就愣住了。
“怎麼了?是誰呀?”
紀家姑姑疑的出去,剛出去,便對上了那如今瞧著依舊文弱,但上卻仿佛有了一種別樣令人膽寒的氣質,站在門口的大侄兒。
后,是跟著抬著大豬,穿著鎧甲的著護衛們。
其中一個護衛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對普通農戶人家來說絕對夠多的銀兩。
“這、這是……”
紀長澤單膝跪地,拱手行禮:“侄兒長澤,多謝姑姑雪中送炭,救我爹娘弟妹命。”
說完,他示意后人將大豬抬進院子里,又讓人將托盤放到了紀家姑姑面前。
“姑姑救我一家,長澤在此立誓,定會護姑姑周全。”
紀家姑姑震驚了。
周圍聽到靜悄悄出來看發生了什麼的隔壁村人也震驚了。
大豬已然讓人眼饞。
最讓人眼饞的,還是那銀兩。
那麼多的銀兩啊!!
紀長澤竟就這麼給了他姑姑。
“不行不行,這怎麼好意思,我只是給了一些米糧而已。”
紀家姑姑推辭,紀長澤卻依舊滿臉堅決:“對姑姑來說,那是米糧,但對我來說,卻是我爹娘弟妹的命,還請姑姑收下。”
他說著,眼中出悲意:“同為親人,二伯明明答應了侄兒照料,卻反而趁人之危,欺辱我弟妹,姑姑是外嫁,卻還幫扶我家,姑姑待我家好,長澤自然也要待姑姑好,現在想想,真是后悔,竟將家托付給了二伯那種人。”
紀家姑姑見他如此,連忙安:“你也別難過,是二弟他不好,明明答應了你照料,卻又這樣對待三弟,不怪你。”
紀長澤激的點點頭:“多謝姑姑。”
于是乎,現在就連隔壁村都知道,紀長澤離開家時拜托了他二伯照料,才帶著家里的錢安心離開,并不是如傳聞中那般不顧家中。
結果他二伯那個人面心的家伙,明明答應了,之后卻不不照料,還欺辱他家中人。
誒!這人真是可恨!
縣衙大佬,等著被流放的紀家二伯和二伯娘坐在一起。
二伯娘恨的不行:“你為何不告訴我你答應了紀長澤要照料他家人!!他如今出息了,若是我們當初照料了,你知道有多大好嗎?!哪里還能落到這個下場!”
紀家二伯滿臉茫然:“可我真的不記得這件事啊?他找過我嗎?”
“你就是天天喝酒喝酒,若不是你為了酒錢要我賣六丫,又抱了街上的孩子去賣,我們怎麼可能被流放!!”
紀家二伯沉著臉:“你還好意思說,我讓你賣六丫,你賣就好了!誰讓你搶了!!”
“我怎麼賣!!你怎麼不說你答應了紀長澤幫他照料家里的事!!”
紀家二伯不說話了。
他坐在黑漆漆的牢里。
思考著。
紀長澤找過我了嗎?
難道是我忘記了?
可能他真的找過我了,但是我又忘了。
要是我真的照料了他家,他認識縣太爺,那我豈不是發達了。
可是我怎麼不記得呢??
誒呀!真是喝酒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