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棄其實并不清楚現在的全盤況, 也不知道勤學樓狀況究竟如何。但他在圖書館時,曾遇到駐守志學樓的那個能力者——對方的牌上已經出現了職位變化,這給了他莫大的信心。
事實也確實如此。失去了額外規則的限制, 校長室里的眾人以最快速度完了對聘用書的修改。除了徐徒然所在寢室的宿管外, 所有職位, 全被改回了人類陣營。
失去職位的伴生和普通怪們,連待在下的資格都沒有, 被迫退回暗的角落。除了被徐徒然困在宿舍樓里的那些——它們倒是想跑, 可惜跑不了。
徐徒然仍舊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坐在位置上遲緩地眨眼。楊不棄一面和說話一面觀察著的況,忽聽“咦”了一聲, 起往房間外走去。
楊不棄不明所以, 跟在后面:“徐徒然?”
“噓。”徐徒然示意他噤聲,指了指樓下,“有人敲門。”
楊不棄蹙眉:“怪?”
“不是, 是人。好像是朱棠們……”徐徒然走到走廊盡頭, 過窗子往下看了眼。只見朱棠正一臉張地敲著門,遠是林歌和一眾生。
徐徒然給同伴都開了直權限,也沒有鎖門。朱棠估計是出于警覺, 并沒有直接進, 而是選擇了更保守的方式。
也還好選擇了更保守的方式……徐徒然了額頭,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現在樓里這三步一小怪五步一大怪的場景,似乎不太適合見人。
注意到神的變化, 楊不棄暗嘆口氣, 主道:“我下去吧。把們引開一些, 你可以抓時間收拾一下……”
徐徒然沉著點了點頭, 點到一半忽然改口:“等等, 你之前說,艾艾們現在已經有職位了是吧?”
“……嗯。”楊不棄看了一眼,剛要下樓的腳步緩緩頓住,“然后呢?你想說什麼?”
“那行政老師的位置應該也換人了吧?”徐徒然靠著墻,若有所思,“新生的正式登記,一定要在報到嗎?”
楊不棄:“……”
似是察覺到了他一言難盡的目,徐徒然一本正經地指了指樓下。
“好多怪呢,不要浪費了。”
畢竟,來都來了。
指的是那些怪們。
楊不棄:“…………”
*
獲得了行政老師位置的,正是副班長艾葉。
其實之前教的是數學,但難得有次換崗機會,毫不猶豫,立刻把自己的崗給換了行政老師兼保安。
數學誰教誰教去。是不想一邊拯救人類一邊還要拯救人類的績了。尤其有些幻影學生特別戲,上課不僅認真聽講還要積極提問,這誰頂得住。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繼任行政老師這個職位的第一個小時,的職業生涯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大挑戰。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數分鐘后,站在思學樓配套宿舍前,左手提著一把空白的牌證件,右手抱著一疊空白表格,前還別著兩三支水筆,正神微妙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楊不棄“嗯”了一聲,面不改地再次重復:“你東西可能帶了。可能不夠用。”
“……”艾葉著自己提著的一把證件,陷沉默。
就在不久前,們剛剛撤出勤學樓,準備去和其他人匯合的時候,楊不棄忽然出現,尋找起行政老師。新上任的艾葉被他匆匆走,只說徐徒然在宿舍樓里困住了一些怪,希能直接過去幫助辦理學登記。
幫怪。辦理。學登記。
艾葉花了好一會兒工夫,才總算勉強消化掉這句話,然后就配合地去報到拿了必要的工,跟著一起來了思學樓。
作為有些經驗的能力者,很清楚,沒必要對所有事都追溯源,也不是所有問題都需要當場搞得明明白白。只要確認對己方有利就行了。
但面對著楊不棄的提問,終究還是沒忍住:“不是,里面究竟什麼況?我都帶了二十個牌卡,還不夠?”
楊不棄:“那確實是不夠。”
不過現在再轉回去拿也麻煩。楊不棄想了想,讓艾葉直接進去,自己跑去報到,說去幫著搬。
搬……艾葉因為他所用的夸張詞而微微挑眉,跟著便自己推門,走進寢室樓。
然后,就陷了沉默。
進門的瞬間便有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而后則是洶涌的惡意與迫——艾葉著在走廊排長長一列的怪,一時失聲。
……別說,排得還整齊。
“誒,副班長來啦!”徐徒然聽見靜,從旁邊辦公室里走了出來,“你就是新來的行政老師?學生們我都通過了,你直接安排就好,它們不會拒絕的。”
艾葉:“……”
默了下,反問道:“通?”
“我說了要它們配合登記,它們沒有拒絕。”徐徒然冷靜地重復了一遍通過程,“不過名字一定要它們自己寫嗎?我懷疑它們不會寫字。”
“……嗯,理論上來說,在取得同意的況下,老師代寫也沒有問題……”艾葉說著,語氣飄忽了一下,很快便恢復了鎮定,
“站著辦公不方便,我能借用宿管辦公室嗎?”認真問著徐徒然,不意外地得到對方肯定的答復。
雖然并不清楚況,不過就目前看來,很顯然是徐徒然已經取代了宿管位置。所有聘用書里,只有這個職位無法改,說不定也正和此有關。
至于究竟是怎麼辦到的……艾葉很明智地放棄了探詢。反正如果對方不想說,自己問了也只會得到謊話,何必呢。
于是非常鎮定地帶著東西坐進了宿管辦公室,一邊努力調整著心態,一邊給排隊上前的怪們進行學登記——還空目測了一下正在排隊的怪數量,心里泛起嘀咕。
這看上去明明還不到二十啊。牌數量明明是夠的。楊不棄到底在搞什麼……
正琢磨著呢,旁邊徐徒然觀察了一會兒況,站起來。
“行,那副班長你先在這里登記著。我去把二樓的那批也帶下來。”
“誒,好……?”艾葉作一頓,“二樓?”
“嗯,我本來以為是要一層樓一層樓地往上走,所以讓它們都在各自樓層的走廊上等著了。不過要帶下來應該也沒難度。”徐徒然說著,目瞟向面前的隊列:
“排隊的時候保持文明,止互毆推搡!自己有名字的主報給老師,沒名字的等老師指定!登記完的就從正門出去,后續等老師安排——排長在不在?在不在?管理一下秩序,不聽話的就拎出來,等所有人登記完了再讓它登記。”
這話一出,原本還有些吵鬧的隊列登時安靜下來。徐徒然再次與艾葉打過招呼,往樓上跑去,剩下艾葉一人,仰頭看了看樓上,又看看放在辦公桌上的一摞證件卡。
……別說,要是一層十幾個的話……
那確實是不夠。
*
事實上,倒也沒有一層十幾個。
徐徒然在管理宿舍時都做了分區。弱的和弱的抱團,強的和強的互毆,也就一二層的小怪總數多一些,樓上多是些伴生或較強的怪,一層基本也就幾個“學生”。
尤其三樓,排除徐徒然安排的持刀泰迪熊和一眾拍立得鬼,真正需要登記的只有大槐花本花一個。
雖然就這一個,也足夠艾葉震驚一整天了。
因為大槐花本大,所以徐徒然是等其他“學生”都離開以后才單獨將它帶下來,在讓它出現前還特意確認了下艾葉的傾向又塞給一堆餅干。艾葉自己也很警覺地拿出了自己的錨和穩定神的藥。
即使如此,在看到大槐花本花的瞬間,還是不可避免地暈了一下,腦袋作痛——徐徒然忙給塞了一顆藥,問的況。
“……覺好多了。”艾葉緩了一下,道,“不過我看到的東西還是有點怪……它上的眼睛一直眨啊眨的。”
“哦,那不是幻覺。它是真的在眨。可能是想告訴別人它被綁架了。”已經回到宿舍樓的楊不棄鎮定地說著,將表格和空白證件卡擺到桌上——他言出必踐,還真的是扛了一個大紙箱過來。
不過他們也只能幫到這里了,學登記必須由行政老師負責。艾葉閉眼又調節了一會兒,終于鼓足勇氣,再次坐到了辦公桌前。
荒謬——發自心地覺得,現在況是真的很荒謬。如果不是的錨就在手里,簡直都要懷疑自己是墮了新一層的幻覺中。
但另一方面,也很清楚。這事得做,再難也得做。
給大槐花一個永久的學生份,無疑是在它上又加上了一個巨大的束縛。這個機會千載難逢,們必須得把握住。
“那麼,先確定名字——”深吸口氣,拿起水筆,“你有名字嗎?”
大槐花:“……”
你們在以我為主題的學校里呆了這麼久,你以為呢?
然而它說不出來——徐徒然嫌它煩,早就把它給言了。
它只能探出一膠質的須,在證件的上方輕輕敲了敲。
金香樹貴族子學院,金香樹——懂?
艾葉恍然大悟地眨眨眼,開始往姓名欄里填,大槐艸……
大槐花:“……”
所幸艾葉尚未寫完,自己忽然反應過來,驀地停筆,轉頭看向另外兩人:“等等,是不是不能這麼它啊?”
“有這說法?”徐徒然好奇,“不是說點名能有負面影響嗎?”
“那是伴生老師點普通人的名。”艾葉蹙眉,“點它的名……應該不能用真名或者常用的稱呼吧。”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對“它”的呼喚了。
這個真的在盲區了。畢竟以前沒經驗。
“那就取個不常用的唄。”楊不棄給出主意,“大槐花不行,那就……小葵花?”
“聽著太可了,覺不適合它。”徐徒然搖頭,“誒,你們以前沒給它取過什麼代稱嗎?”
艾葉:“……有倒是有。”
徐徒然:“是啥?”
艾葉瞟了眼就站在窗口外的正主,眸閃爍了一下,沒有說話。
倒是楊不棄,斟酌片刻,靠近徐徒然耳邊,低低說了聲什麼。
徐徒然微微挑眉,略顯詫異地看他一眼,旋即點了點頭,拿起筆,刷刷刷地在姓名欄里填上“土狗”二字。
“行,你確認下吧。”放下筆,對傻眼的艾葉說到,瞥了眼旁邊呆滯的大槐花,毫不意外地聽見腦海中又兩聲提示音響起:
【恭喜您,獲得兩千一百點作死值。】
【恭喜您,目前持有作死值超過一萬三千點,解鎖獎勵功能——升級步數x5000[僅限于天災墓園/野荒原/預知回廊/長夜山脈使用]】
徐徒然:“……”
沒記錯的話,自己當時正面剛這家伙,也才收獲了兩千點吧?
結果現在,給定了個名字就漲了兩千一……這家伙,對這名字得是有多介意啊?
徐徒然深深看了土狗·大槐花一眼,驚訝地發現它這會兒已經給自己重新了個形狀——四四方方的一塊,果凍質的部是無數正在瞪的眼睛。
徐徒然:“……”
想了想,又在“土狗”面前加了個“小”字。
【恭喜您,獲得兩千一百點作死值!】
*
等到宿舍樓的所有怪都完登記,新一的上課鈴已再次響起。
因為尚未被分班,被放出教室的大槐花很快就躲了不知哪個角落。楊不棄著眼前倏然消失的巨大廓,微微抿:“變學生,確實能束縛它的行。但假如它刻意不遵守校規……”
V温然是一个年纪不大,但天赋很强的天师,意外穿书,成了书中大佬的炮灰下堂妻。为了不让自己走上书中的炮灰之路,温然决定重操旧业,抓鬼赚钱。每一个鬼怪的背后,都有着各自的悲欢离合,亦或是不与人知的残酷真相。当书中的大佬陪伴着温然经历了一次又一次曲折又玄妙的事件后,渐渐动了那颗看似冷漠,实则像火一样炽热的心,可惜这时候的他们已经离婚了。大佬无奈,下堂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这是一篇有笑有泪,主氛围甜蜜的灵异文,主角起初因为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毫无归属感,所以冷漠旁观着事态的发展,在经历了一次次的生死交托,忠诚与守护,见证了各种新生和死亡,逐渐变得有血有肉起来。这是两个不懂爱的人,在别人的故事中,学会了成长收获了爱情,最终走上人生大赢家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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