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層。
徐徒然面不改地將規則紙遞還給旁邊的小張, 大腦已經飛快轉起來,琢磨起該怎樣才能抓住機會,上去看看。
當然, 在原則的促使下, 還是事先向楊不棄打聽了下的——若無其事地問了句,如果一不小心有人上了十五樓會怎麼樣, 會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楊不棄只語重心長道:“對我們倒沒什麼影響, 不過據以往案例, 上了十五樓的人, 十有八九會失蹤。”
他說這話時, 特意加重了語氣,似乎是在警告徐徒然不要來。
徐徒然嗯嗯地點頭, 打定主意到時候就一個人悄悄地上去看看——速去速回, 不至于拖別人下水。
至于計劃的實施, 實際也非常簡單。
沒過多久, 楊不棄就又收到了來自外界的信息, 告知其他人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同一時間,徐徒然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拿出了自己購買靈異件時, 商家用來包裝的銀紙,從一地靈異件里挑了幾件包起來,準備到時候一起帶上樓;楊不棄卻以為是在準備自保的東西,還特意指點鼓勵了兩句。
又過幾秒,門外再次響起沖擊聲,然而沒響兩下,那聲音就沉寂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人聲與怒吼——楊不棄知道是外面來援了, 當即開門沖了出去, 影很快便消失在樓道中。
楊不棄一離開,徐徒然行事更沒了顧忌。帶著一堆東西出門,無比迅速地朝著正與一堆人纏斗的查若愚扔了好幾個小木偶又撒了一堆靈異照片,跟著便趁沒人注意,同樣潛了樓道里面。
心知楊不棄這會兒一定在十三樓,因此一進樓道就往上面跑。也不知道真正的十五樓會什麼時候打開,打開后又是什麼模樣,干脆直接跑上頂樓,就在最上面一層樓道里安靜等著。
所幸,很快,上面的那些問題就都有了答案——在頂樓樓道待了沒多久,突然一陣天旋地轉,等到視野恢復過來時,眼前的場景,很明顯已變了一個樣。
樓道還是那個樓道,樓梯卻不止先前那個樓梯。人明明是待在十六層的,再無向上的通路;然而這會兒,樓道的盡頭卻分明又多出了往上的樓梯,而且還是兩道——宛如岔路橫亙于前,也不知各自是通往哪里的。
向下的樓梯也變了,一分為二,徐徒然順著往下看了看,發現每條樓梯,都通往獨立的樓道。
又走出自己所在的樓道,看了眼當前所在的層數,發現本該在十六層的自己,不知為何,竟跑到了十一層。
徐徒然點點豆豆,隨便挑了層向上的樓梯,順著走上去,抵達的卻不是十二層,而是第九層。
……好家伙,難怪說在標記生效后,可以將查若愚關進這樓道里溜達。
他們直接將這里弄了一個迷宮,人家可不得一直溜達嗎。
說到標記,還真在樓道的墻上發現了一個陌生的符號。符號呈暗紅,在墻上低調地閃著;旁邊又是一張規則紙,徐徒然湊過去,大致掃了眼,發現這是針對樓道的駐守者,以及誤樓道的倒霉蛋的。
簡單來說就是,駐守者需要一面維護各層標記的運轉,一面在樓道里巡視,幫助誤的人,同時小心避開溜達中的查若愚;而誤者,則要一切行聽從駐守者的安排,如果運氣不好,沒遇見駐守者,則需要自行在標記旁等待。
其中還事無巨細地寫了在等待時遇到了查若愚,應該如何自救——當然,其中最為強調的一點,還是那一句,不要進十五層。
說得好像十五樓很好找一樣……徐徒然抿了抿,因為擔心到駐守者,也沒敢久留,很快便悄悄離開了。
躡手躡腳地順著樓梯繼續走,上上下下反復試了幾遍后,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好歹讓找到了些規律——原來這每一個樓層,都會有同時有四道樓梯相連。而這四道樓梯,分別通往加一層,加二層,減一層,減二層。樓梯的上下沒有意義,往上的樓梯也有可能通往減二層,就像之前從十一層往上走,反而走到了九樓一樣。
至于哪道樓梯通往加一層,哪道樓梯通往減一層,這個就是完全隨機的事了,毫無規律可言,而且一旦進新的樓層,哪怕原路返回,都不見得能回到原來的位置。
徐徒然沒辦法,只能先一路,好歹到了十三層,跟著便開啟了作死值試探大法——先隨意挑了一個樓梯,走上去,如果一直走到中段還沒聽到作死值提示,便退回來,重新選一道樓梯,再走上去。
如此反復試了三次,是靠排除法試出來一條疑似正確的樓梯。徐徒然用盡最后的耐心沖了上去,果然在沖到一半時,就聽到了作死值的提示——
【恭喜您,獲得三十點作死值!】
……徐徒然差點一口吐出來。
搞沒搞錯?特麼讓人爬了這麼多樓梯,給的點數還沒查若愚一半多?
這合理嗎?!
徐徒然難得有了想要辱罵些什麼東西的沖,轉念一想,來都來了,就還是耐著子,一步又一步地走了上去。
好容易走到了十五層,徐徒然暗暗吐出口氣,正要手去1501的門,不想,這個時候,更不合理的事出現了。
一只手從后方探了過來,一下拍在了的肩膀上。
自己的危機預沒有任何示警,這反而加重了徐徒然的不安。僵了一下,緩緩轉過頭去,正對上楊不棄氣吁吁的臉。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他拼命控制著呼吸,蒼白的臉頰都有些泛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累的。
“……”徐徒然頓了一下,迅速收拾起心的尷尬,出一個仿佛無事發生過的笑容,“好久不見,你怎麼在這兒?”
“沒有不見——我剛才見到你了。我就是追著你過來的。”楊不棄真不知是該說自己料事如神,還是該說徐徒然不知死活,“我就知道,剛才肯定不是我看錯了……”
作為最后標記的發者,楊不棄理所當然地留在了樓道部,承擔起了巡視和維護標記運轉的工作,沒想到在巡視過程中,突然注意到了一個背影——那背影跑得極快,不過一錯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樓梯拐角。準確來說,他其實只看到了一片角。
即使如此,在莫名預的召下,他還是立刻將那背影和徐徒然聯系在了一起。
然后又迅速將徐徒然和“不怕死”聯系在了一起。
最后完關鍵詞匹配——“徐徒然”、“十五樓”。
從邏輯上來看,他這個匹配其實毫無道理。畢竟沒有證據證明徐徒然有上十五樓的機;而且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
不對,這就不是該用正常人的角度去理解的事!
不管怎樣,楊不棄腦子里的小警報還是在那瞬間滴滴作響,并催促著他快速前往十五樓——在這方面他比徐徒然還要慘一點,畢竟他沒有作死值提示大法,繞了不知多路,才終于趕在徐徒然進一步作死之前繞了上來。
徐徒然聽出他是專程跟上來找自己,頓時更加尷尬,剛想找個理由將人應付過去,忽聽楊不棄奇怪道:“你這包里裝的什麼?”
“?”徐徒然低頭看了看出門時隨便抓的斜挎包,打開給楊不棄看了眼,“沒什麼,就揣了兩個詭異玩意兒。”
那包里正是用銀紙包好的見鬼拍立得、長頭發娃娃,以及雪鬼手持鏡。注意到楊不棄更加困的眼神,又解釋道:“準備留著擋刀用的。”
實際擋刀還是其次,主要為了用來發“撲朔迷離”……不過也不算說謊就是了。
楊不棄聞言,神一時變得非常古怪——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眼前這家伙了,你說不要命吧,還知道隨帶些能自保的東西。你說要命吧,規則紙千叮嚀萬囑咐的東西照樣能當沒看到。
“……能不能告訴我你上來是為了什麼?”頓了兩秒,他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要不你先下去吧。有什麼要辦的事,我來幫你做。”
那這可不啊,作死這事又不興代打……
徐徒然斟酌了一下詞句,正要說話,忽聽后房門“咔噠”一聲響——
跟著,在兩人防備的目中,一個悉的人影打開門,走了出來。
“咦?”小張抱著那個西裝娃娃,一臉懵地看著他們,“你們怎麼在這兒?”
……重點不該是你怎麼在這兒嗎?!
徐徒然默了一下,一指小張,試探地看向楊不棄:“如果我說,我是來找他的,你信嗎?”
楊不棄:……聽你鬼扯!
*
至于小張為什麼會出現在十五樓,這又是另一個故事。
這事兒還得倒回徐徒然剛著溜進樓道說起——就在溜進樓道沒多久后,小張也跟著進去了。
他當然不是為了去十五樓。當時十四層打得昏天黑地的,還時不時有鬼爬進來,小張待得人都快麻了,又顧忌著徐徒然藏大佬的份,不敢躲到更里間的屋子里去——他記得清楚,徐徒然當時就是從臥室里抱了一堆可憎出來的。誰知道里面還有沒有啊?
左思右想,他最后還是決定,冒險沖出去。
他帶著羅宇的那個西裝娃娃,抱著腦袋沖進樓道,本打算只往下走一層,然后就轉乘電梯,卻萬萬沒想到,剛走沒幾步,他的娃娃就掉了。
嚴格來說,是跑了。
——那西裝娃娃本就是被能力者強制馴服的可憎,因為上帶著束縛,才被迫聽話,按照命令行事。然而先前徐徒然將西裝娃娃給小張時,他沒接住,讓這東西摔了一下,好巧不巧,正好將它上的“束縛”,摔裂了。
西裝娃娃因此掙得了部分自由——再加上遠離徐徒然后智商逐漸回籠,它當即就做了個或許能改變自己一生的決定:它要越獄。
于是它就趁著小張不注意,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掙在地,邁著小腳丫跑了。
小張慌之下,為了追它,也跟著跑上了樓。沒想這會兒樓道的封閉空間已經形,他所在的樓道又正好沒人駐守。小張怕別人知道這事要怪他,也沒敢求助,就那樣自己追著西裝娃娃一路跑、一路跑……
稀里糊涂地,就跑到了十五樓。
“等等,這里是十五樓嗎?”小張說到這兒,轉頭看了眼門牌,這才意識到自己是闖進了一個多了不得的地方,“臥草!臥草草!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我不是故意上來的啊!”
一旁兩人:……
徐徒然有生之年,終于會到了被其他人當面凡爾賽的覺,心一時非常復雜;楊不棄一手拍上額頭,竭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些:“沒記錯的話,每層樓道的口也有規則紙……上面不是寫了,如果暫時沒有看到駐守人員,就請站在標記旁邊等待嗎?”
小張:“……”
人家當時很慌嘛。
“好了好了,來都來了。”徐徒然安地拍拍他的肩,轉頭看向小張,“別說,從某種角度來看,你還真是個人才。”
楊不棄:……哪方面的人才?作死的人才嗎?
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想知道那個答案。
“行了,都別扯了。”他嚴肅地盯著兩人,“現在,趁著查若愚還沒過來,趕都下去——我盯著你們下……”
話未說完,旁邊徐徒然臉倏然一變:“不,他來了。”
楊不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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