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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河夜航》 第45章 第 45 章

 雖然他撤回,但婁語當時正好也在做發型,因此也在看手機,沒錯過那條消息。

 眼皮一跳。趕打開微博,果然看見熱搜榜里有關于兩人番位的詞條,點進去是一片紛爭。

 婁語差點忘了這一茬……

 之前的署名番位,這兩年全是一番,談也都是給周向明去談,從來都過不到手中。所以早已經習慣了。

 但這次,并不是可以理所當然拿一番的對手,對方是聞雪時。

 突然有了荒謬的實,這個人不是曾經親無間的人,他們面前有同一塊蛋糕,這個厲害的角一樣拿著刀,站在蛋糕面前準備下手。

 他們現在是對手。

 尤其是他還不小心把這個問題甩到面前,那些朦朧的不愿直面的事實用最暴的方式展開了。

 婁語定了定神,給周向明發了條微信。

 『你還在棚里嗎?』

 他很快回復:『在,我今天盯完拍攝再走』

 『你來化妝間找我吧,我有事和你說』

 大約十五分鐘后,周向明才姍姍來遲。婁語直接開門見山道:“番位的問題,現在還有沒有可能更改?”

 周向明皺眉:“你把我來,是要說這件事?”

 “網上現在鬧得很厲害。”

 “再厲害也是沖著聞雪時他們去的,和我們無關。”

 “大家在一起共事,剛開頭就要鬧這麼難看總歸不好吧。”

 “這也不是我們的問題,畢竟我們和他們在一開始已經達共識了。”

 婁語微愣:“……他們愿意被我們番?”

 周向明頓了下,面不改道:“當然是我幫你爭取來的。”

 “……噢。”點了點頭,“那好不容易達的共識又要崩塌了。”

 婁語展示出手機界面:“聞雪時親自來找我了,剛剛撤回的那條消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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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以為然:“那不都撤回了嗎?你就裝不知道,如果再發來,你就讓他經紀人直接找我談。”

 婁語組織語言道:“可是我覺得……平番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周向明的視線移到臉上。

 “我早上剛和你說的話,都白講了?”

 “這有什麼關系嗎?我愿意平番是不想節外生枝。”

 “你現在主張改平番才是真的節外生枝。”他冷冰冰道,“如果之前平番倒也沒問題,但現在補平番,輿論就會變我們被一頭。而那些喜歡你正在替你爭取和辯解的人呢,你又想過他們的嗎,他們本來喜氣洋洋你的名字在最前面,現在又讓他們灰頭土臉。那樣很難看你懂嗎。劇組也會背上撕番的名聲。”

 婁語握手機,臉繃。

 知道周向明沒說錯,現在要輕易改番這件事,不是和聞雪時兩個人之間的事。其中牽扯到很多人,劇組,團隊,,等等。

 周向明沒做錯,他是的經紀人,無需過問意見幫爭取最大利益是最基本的原則。

 聞雪時也沒有錯,他也想爭取關于他的利益需求。

 那誰錯了,是嗎?

 怪一開始忘記要拉扯番位的事

 這種已經很陌生的,卻又似曾相識的無奈是怎麼回事。

 婁語坐下來,低聲說:“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盯頭盯著手機屏幕,眼前出現重影。

 突然無關地想起很多年以前的事。拍白吊橋的時候,劇組發盒飯,不喜歡飯盒里的冬瓜,聞雪時不喜歡里面的土豆,于是他說,我們換?興高采烈地說好呀!然后他們就愉快地把菜挑到對方的碗里。

 好簡單啊,也好快樂。

 眨了下眼睛,視線又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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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一字一句地打完,按下發送。

 發完微信,這事兒在婁語這兒就算翻篇,縱然它還像老式時鐘似的,已經過午報時完畢,面上,杳無音信。

 掩耳盜鈴地倒扣住手機,拿起劇本溫習下午即將拍攝的和聞雪時的對手戲。

 通告里,今天需要拍攝的是翁煜和秦曉霜過去同居的戲份,不算試拍第一天,統籌排的戲都是兩人比較甜的,演起來相對輕松的戲。

 對兩個素不相識的演員來說,這的確算輕松。但如果對兩個已經陌路的舊日人而言,沒有什麼比這更難的了。

 開拍的第一場,是兩個人一起布置他們剛搬進去的空房子。

 婁語暗示自己不要帶任何曾經他們住到一起時的回憶,完全把緒沉浸到秦曉霜這個人上,一個朝九晚五的私企文員。

 在一次出差過程中不小心把相機的cd卡落在了飛機上,幫找到那張儲存卡的人就是飛機上的空乘,翁煜。這是他們故事的開始。

 他們因此結識相,但因為聚離多,決定住在一起。

 那是他們最如膠似漆的時候。

 正沉浸在劇本中,執行導演來敲門,示意婁語可以過去了。這才放下劇本,有些張地來到現場。

 聞雪時已經到場了,章閔站他旁邊跟他講戲。章閔型矮,聞雪時又相當高,兩人在一起時高差非常明顯,因此說話時,他就會微微彎下子傾聽,不致于讓章閔說話吃力。

 他總是在這樣微末的點上展現出令人難以忽視的

 章閔看到婁語過來,招手道:“我剛和雪時說呢,這場你們最重要的是把握那個熱覺,如果關系是一段拋線,那麼這里就是拋線的頂點。一個人想完全占有另一個人,把彼此塞到生活里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連做夢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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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語點頭:“沒問題。”

 “行,那我過去了。”

 拍拍兩人的背,轉往監視走去,場地的眾人也各就各位,剩婁語和聞雪時面對面站,他神如常地看著也保持著專業的神看著他。

 對講機很快傳來導演的準備聲,婁語閉上眼開又睜開,在打板打下去的剎那間,轉換了狀態。

 現在他們不是已分手的婁語和聞雪時,而是熱中的秦曉霜和翁煜。

 兩人抬著剛購的沙發進門,把它擺到客廳中央。地上是一條嶄新的長毯子,腳踩上去,汗津津地沿著沙發邊靠坐下來,神卻一點都不疲倦,立刻手把茶幾邊的一個大袋子拖過來,取出里面的東西放到茶幾上。

 兩只一黑一白的馬克杯,你的牙刷,我的牙刷,用來給彼此留言的便簽紙,雙人枕,配對的餐……

 在拿出筷子時,婁語一恍神。

 有一年去北海道的小樽拍戲時空出半天休息,那半天用在挑選給聞雪時的禮上。不好開口說是給人送的,所以只得自己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晃,開著谷歌地圖到走,憑著幾個鬼畫符中夾雜的漢字辨認位置。

 小樽最不缺的是工藝制品,滿大街的琉璃,八音盒,還有和風的小玩意兒。逛到一家賣和風餐的店,筷子上能刻字,便同鴨講地和店主央求,字沒想好刻什麼,可以幫刻一個圖案嗎?

 張地把手機里收藏的一張圖展示給店主看——

 那是聞雪時藏起來的刺青書里折的一頁,故作沒看見,但在合起來放回去之前,還是心地拍下了那個圖案。

 可以刻在這雙筷子里嗎,代替我們的,畢竟樹木的材質比/要雋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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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主有點為難,得虧那個圖案并不復雜,刻起來不難,因為筷子的面積限,店家把圖案拆分了兩個,刻在對的筷子上。耗時很久,直到殺青才拿到定制的筷子,不釋手地立刻給聞雪時發消息,但又想給他個驚喜,賣關子地說我給你帶了禮哦!

 他倒是很冷靜地回,只要你平安飛回就是我的禮了。

 當然平安地飛回——可那雙筷子沒有。

 因為太惜了,沒有將它隨行李托運,而是隨帶著。進了安檢后又想起還有一堆需要打點的“朋友”,隨便地在機場掃了一大堆貨作為伴手禮。東西拿得太多,登機又匆忙,那副只占了很小積的筷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落,直到起飛婁語才意識到它不見了。

 落地后聞雪時來接機,若無其事地出了到達口,從隨手買的一大堆伴手禮中出一件遞給他。

 他一愣,問:“這是你說的驚喜禮嗎?”

 故作搞笑:“是啊!最大的驚喜就是沒有驚喜嘛。”

 他失笑,還是很珍重地把那件濫竽充數的禮收了起來。

 默不作聲地轉過頭,垮下臉。

 心里自責地想著,暫時保吧,一定要出時間再來趟小樽,下一次一定不會再弄丟,再完整地給予他這份驚喜。

 可現在的終于知道,很多東西是沒有下一次的。

 弄丟的禮,無法返程的飛機,還有不知不覺傷到的心。

 攝像機還在運轉,婁語只眨了下眼睛,聞雪時的氣息接近。

 他坐到邊,探頭看了眼袋子:“我們買的東西齊嗎?還有什麼的沒?”

 轉過來臉,近距離地撞進那雙眼睛。

 裝滿,跟那年從到達口走出來,隔著口罩辨認出的那雙眼睛沒有任何差別。

 完全不像演出來的。

 仿佛他的里還裝滿了對意,只不過封存起來,此時才小心地取用。

 婁語被那眼神牽引著,將下挨到他肩頭,嘟囔:“糟糕,好像還差了一樣東西。”

 “什麼?”

 小聲湊近他耳朵:“那個。”

 他手搭過來,攬住的腰,發力一提,將人攬到自己上坐著。被困在他的膛和茶幾的隙中,他的因為不開還曲了起來,一顛簸,向他。

 婁語連忙假借著環繞他脖子的姿勢,其實手腕在較勁,暗自撐開自己。

 得讓自己保持清醒。

 聞雪時仰頭用眼神勾著:“要不不買了。”

 “會懷孕的!”

 瞪著他,卻本沒什麼兇勁,綿綿的。

 他的指尖挑開的下擺,從凹陷的背線往上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寶寶不想給我生個小寶寶?”

 停下。

 快停下。

 婁語背對著攝像機的臉微變。

 進來的手和劇本描述的有差,不是翁煜和秦曉霜的親熱習慣。

 那是屬于聞雪時的。

 他仿佛故意的,故意想方寸大

 監視前,章閔察覺出了作的多余,但沒有停。畢竟只是第一條,先讓演員順一遍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工作人員也盯著大小監視,攝影指導、場記、造型……所有人看到這里,都不得不默默嘆,不愧是兩位經百戰的演員,怎麼能第一天第一場對手戲就能演得這麼真,稔地仿佛做了無數次。

 唯獨坐在導演后的周向明皺起眉頭。

 監視里,婁語背對著鏡頭,繼續念著

 聞雪時神一正:“那我現在問你,你愿意嫁給我嗎?”

 “什麼啊,哪有人求婚這麼草率的。”

 “草率的求婚不算求婚嗎?到時候我們就去你最想去的冰島進行月旅行怎麼樣?”

 嗔怪著翻從他上下來:“不跟你鬧了,還有一堆東西要收拾。”

 “別著急。”

 他還未完全撤離開的腳踝,一把又給人拽了回來。

 跌回他上,他的聲音接踵而至:“我們之后就有很長很長的時間了,再抱一會兒吧……寶寶。”

 他語氣太了,眉眼帶笑,視線牢牢纏在臉上,像在看一場不能錯過一秒的摯電影,讓人頭腦漿糊。仿佛你真的答應離開他是一件手起刀落無比殘酷的事,哪怕只是離開他去收拾東西而已。

 因此口而出,好。

 “這條保。”

 對講機里傳來章閔宣布結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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