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貓耳小說 古代言情 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14章 第十四章

《細腰美人寵冠六宮》 第14章 第十四章

 “王爺,咱們這次回來的甚是倉促,會不會其中有詐?”心腹隨從易天憂心道了一句。

 昨年北地告急,辰王主請纓,這一征戰就是近一載,原本辰王會在一月之后返京,但前陣子收到了來自京城的飛鴿傳書,信箋中所提及之事,讓辰王放下隊伍,只一人帶著幾名心腹,日夜兼程趕回京。

 易天總覺得,事不太對勁。

 夜濃郁,深霧濃。

 進辰王府大門外的巷子里,馬速逐漸放緩,朱紅大門此刻閉著,守門的兩座石麒麟巍峨肅重。

 封時跳下馬背,俊逸的眉心擰。

 想到那封書信,他亦是有所懷疑。

 他從未見過那種字跡,也有可能是,給他送信箋之人,并非親手執筆。

 但無論如何,他都要趕回來。

 易天走上前扣響朱門,片刻后,守門小廝打開朱紅大門,先是沒有適應視野,再一定睛時,困意消失大半,“王、王爺!王爺回來了!”

 封時的微抿,開腔時,嗓音沙啞,直言,“前陣子,虞將軍府的三姑娘是不是登門了數次?!”

 這語氣不是在詢問,而是質問。

 易天撓撓頭,王爺為何就不能等到明日再問?

 小廝一驚,不敢忤逆,更是不敢扯謊,遂如實答話了,“王爺,那姑娘委實不知禮數,王爺您又不在府上,王府可不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啊——”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啊!”

 小廝話未說完,封時抬就是一腳踹過去,小廝被踹開兩步遠,跌倒在地立刻又爬跪了起來,連連磕頭。

 封時閉了閉眼,似在調整戾氣,再度睜開眼時,那雙眸之中依舊怒意難消,“不必跟著,本王去見太妃!”

 封時揮袖,大步往后宅方向而去。

Advertisement

 易天幾人只能堪堪止步。

 可千萬莫要出事啊。

 辰王因著那位虞三姑娘,昨年就與太妃鬧過罅隙,王爺主請纓去了北地,而今也算是有軍功在,好不容易可以與太妃談條件了,只可惜……

 王爺總是會錯過。

 當初錯過太子之位,后來是帝位,再后來就是虞三姑娘。

 *

 蕭太妃睡意極淺,聽了婢子稟報,便著走出了室。

 伺候的婢子已經盞燈,數盞火燭的線把封時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一年未見,他面容蕭索清瘦了不段頎長清瘦。北地戰事能歷練一個人,也能徹底改變一個人,見慣生死蕭殺之人,眼睛里的神會徹底改變。

 封時如今才明白,為何封衡當年在北地待了三年歸來后,會變得那般冷漠無

 蕭太妃時隔一年見到兒子,并沒有出狂喜之,而是略有不滿,“辰王我兒,你怎的這麼晚了來見哀家?”

 封時俊的面容清冷無溫,單刀直,“母妃,是您命人將虞姝驅趕的?”

 又是質問。

 蕭太妃站直了子,是先帝寵妃,從一介五品縣,一步步攀上妃位,手段絕非常人能及。

 面對封時質問,蕭太妃一臉理所當然,“我兒與張二姑娘已經定親,虞家那個庶委實不知好歹,自己可以不顧清譽,卻也半分不為你考慮,若是讓張家知曉你與之間還是不清不楚,辰王府如何對張相解釋?”

 封時垂在廣袖下的手掌握了握,狹長的眸深邃幽深。

 他與璟帝一樣,生了一雙一模一樣的眼。靜時如深潭古井,怒時又如幽幽深海。

 封時嗓音更冷了幾分,“母妃,當初是虞姝救了兒子,卻被張二姑娘冒領功勞,母妃明明知,卻還以婚事還人。且不說兒子欠了虞姝一條命,你擅自決定兒子的婚事,只是為了張相的權勢吧。母妃是不是覺得,兒子的一切都應該由你來決定?”

Advertisement

 蕭太妃被當面挑明了質問,依舊不怒,反而思路更加清晰,“哀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今后會明白的。張二姑娘的嫡姐是當今貴妃娘娘,又是張相的掌上明珠,比虞家庶好過千百倍。”

 封時忽然諷刺一笑,眼中神凌然,“母妃放棄那個心思吧,兒子不會爭的,皇兄是個好皇帝。母妃之所以到了今日還不甘心,是為了那個人吧?哪里又是為了我!”

 一提及“那個人”,蕭太妃的緒終于開始波,“辰王!你休得對他無禮!你可知,他……”

 封時又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他怎麼了?母妃怎麼不敢繼續說下去?”

 蕭太妃眼中涌出太多緒,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封時膛微微起伏,“母妃,今后還請你慎言吧。你應當知道,皇上眼睛里也容不下那人!母妃也該醒醒了,您現在不是十來歲的,你已活了半輩子了。那個人若是當真在意您,當年為何不爭?您與太后難道至今還沒清醒?”

 蕭太妃不想聽到有關太后的任何事。

 痛恨太后。

 太后是半輩子的敵。

 “夠了!哀家乏了,辰王千里迢迢從北地回京,也早些歇下吧!”蕭太妃甩袖轉離開。

 來到室,蕭太妃平靜了太久的緒開始瓦解,襟領口掏出一塊白玉石,保養得宜的手輕輕著玉石,嗓音輕,“這輩子,哀家定會等到他!”

 辰王從蕭太妃的別苑離開,背影決絕。

 回到聽音閣,辰王的心腹跪了一地,其中一人道:“虞三姑娘是被將軍府送宮的,此前的確來過王府,前后共三次,似有什麼重要之事相求,屬下調查過將軍府,大概是與虞二公子的病有關。那虞二公子已到了強弩之末,需要宮里唯一一枚靈芝治病。”

Advertisement

 “如今,虞三姑娘已是宮里的從四品人了。”

 辰王負手而立,站在一株水桶的玉蘭花樹下,聞言后一拳頭砸在了樹干上,許久沒有轉過來。

 風拂,葉落,夜蒼茫。

 *

 次日,無早朝。

 封衡睡到自然醒。他尋常時候都是卯時起榻,今晨睜開眼,已經能看到幔帳外天大亮。

 男人修長的手開些許帷幔,泄了一縷進來,他看向榻上正沉睡的子,子眼角殘存,呼吸清淺,封衡角微不可見的

 真是好大的膽子。

 哪有嬪妃無視帝王,在帝王起榻時,還在兀自呼呼大睡?

 封衡的人雖然不多,但也無人這般無禮。

 本想抬手推醒虞姝,下一刻他看見虞姝細膩肩頭的紅痕,再觀之其眼睫,還有淚痕,男人又難得良心發現。

 是他昨晚太過分了麼?

 此刻想起來,還真是有些禽

 封衡收手,深邃無溫的丹眼罕見的掠過一笑意。

 王權在外面靜等,今日無早朝,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喚醒帝王。畢竟,皇上此前從不貪覺,每日準時起榻。

 故此,王權也不準。

 幸好,這會子皇上自己個兒醒了。

 王權往前走了幾步,一眼不敢多看床榻,“皇上,可要宣宮婢過來?”

 封衡抬手制止,“不必。”

 男人嗓音清冷低沉,但聽起來似是心不錯。

 王權只好自己上前伺候著帝王更。他不僅心暗暗納罕,這虞人在皇上心里大抵不僅僅是一個嬪妃那麼簡單吧。

 王權又聯想到兩年前那樁事……

 封衡踏出偏殿,覺到一道視線,他側目去,就見虞貴嬪站在正殿門口,一副雍容華貴的穿扮,對著他福了福

Advertisement

 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眼,虞貴嬪心尖猛然一跳,出一抹笑意。

 皇上看向了。

 皇上果然還是惦記著的!

 “皇上……”虞貴嬪喊了一聲,還真是聲并茂。

 封衡狹長的眸微瞇,“來人,虞貴嬪溫良,甚得朕心,賞!”

 王權愣了一下。

 溫良?

 誰啊?

 虞貴嬪?

 下一刻,封衡轉過,大步邁出翠碌軒。王權訕了訕,不明所以。

 罷了,帝王心,又豈是他能夠揣測的。

 沒過多久,前小太監們就將賞賜之送到了虞貴嬪面前。

 虞貴嬪看著滿目的賜之,一陣狂喜。皇上非但沒有怪罪掌摑了庶妹,反而命人送來滋補之,可見在皇上心里,對是縱容的。

 而虞姝當真只是個玩/,皇上也只是一時興起。

 自我一番洗腦之后,虞貴嬪緩緩直了腰桿,抬首昂,像一只驕傲的孔雀。

 因著得了賞賜,虞貴嬪今晨沒有再找虞姝麻煩,但依舊的足,不允許去向皇后請安。

 虞貴嬪的用意十分明顯。

 自己不能搞死虞姝,卻盼著皇后出手。

 可皇后心里門兒清,算是虞姝今日依舊沒有過去請安,皇后非但沒有出言責罵,還賞賜了一些緞面與首飾。

 景元宮請安結束之時,皇后特意笑著代,“咱們這些姐妹都是伺候皇上的人,難得人妹妹招皇上喜歡,這些日子的確是勞了,年紀又小,日后在宮里,你們可都得多多照拂著些。”

 皇后的大度與仁慈,刺得淑妃眼睛發脹。

 皇后都不在意,們這些嬪妃還能說甚麼呢?!

 *

 虞姝醒來后,讓知書去看看翠碌軒的大門是不是被人堵著。

 今日又錯過了給皇后請安的時辰。

 虞姝倒是不慌。

 想來,皇后能得皇上的敬重,必然是一個聰慧之人,又豈會看不出虞貴嬪的伎倆。

 知書本想試試能否走出翠碌軒,卻是被小太監擋住了。

 知書沒有與其爭執。

 墨畫也過來了,生怕知書被欺負了去。

 畢竟,這座翠碌軒中,真正做主的人是虞貴嬪。

 知書與墨畫結伴往回走,墨畫憤憤然,“這里是后宮,虞貴嬪還想一手遮天了不,委實不知天高地厚!這天下、后宮,俱是皇上的!豈是一個虞貴嬪就能為所為?!”

 知書也氣憤,但比墨畫沉穩的多,做了一個噤聲手勢,“噓,貴嬪娘娘的人在盯著咱們呢。”

 兩人往側面瞥了一眼,就見有人鬼鬼祟祟,正探頭探腦的看向偏殿的方向。

 此人是夏荷。

 夏荷甚是納悶。

 虞人被虞貴嬪欺負到這個地步了,為何虞人不在皇上面前提及一個字?就心甘愿被貴嬪娘娘欺辱?

 夏荷約懷疑什麼,但沒有任何證據。

 *

 今日無早朝,封衡就在書房批閱奏折。

 他十八歲登基之后,可謂是日理萬機。這座江山到他手上時,已是滿目瘡痍,他整整三年未歇過一日,倒不是為了所謂的千秋偉業,而是他那些年在外歷練的經歷,讓他深刻明白,這天下之大,還有太多百姓流離失所,在苦寒北地之,還有不畏生死的將士守衛著這片王土。

 他是帝王,既戴其冠,必其重。

 王權疾步走上前,看了一眼瑾帝,這才道:“皇上,辰王爺求見。”

 封衡今晨一踏出翠碌軒,就已得知辰王子夜回京了。

 封衡停筆,墨滴落,染了奏折。

 須臾,帝王清冷的俊臉似是有了一的變化,道:“宣辰王進來,再去把朕的虞過來。”

 王權一怔。

 皇上明明知道虞人沒有宮之前,與辰王匪淺,這……

猜你喜歡

分享

複製如下連結,分享給好友、附近的人、Facebook的朋友吧!
複製鏈接

問題反饋

反饋類型
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