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今壽至,龍賓天,朕二子玄堯,人品貴重,文韜武略,秉純良,恭儉仁孝,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佈告天下,咸使聞之。」
清嘉十九年,鄰國慶寧帝駕崩,生前最得力的總管宣讀詔,傳位於二皇子封玄堯。
聽到詔的那一剎那,百無不震驚,雖說太子之前因著「巫蠱」一事,令先帝大失所,但好歹也沒廢了太子的份。
且太子的生母季皇后在先帝的面前,又是那麼的深寵……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先帝真的對太子失了信心,那還有個三皇子在呢!
三皇子的生母蕭貴妃,雖不及季皇后寵,但貴在格灑大氣,雖後宮,卻不爭不搶,頗有一江湖子的氣息。
更是和季皇后相的和睦,仿若親姐妹。
是以貴妃該有的殊榮,先帝可一樣沒給,且蕭貴妃的哥哥蕭承武,那可是鎮國大將軍,手裏握著鄰國幾乎三分之一的兵權。
和季皇后的哥哥季翎,有著「左相,右將軍」之稱,且三皇子封玄睿更是繼承了蕭家人特有的俠肝義膽,有勇有謀。
即便兩年前與匈奴一戰,回京城后被驃騎將軍,連同幾位平時與驃騎將軍好的一同上奏彈劾,得先帝不得不削了蕭家的兵權。
但終是沒駁了鎮國大將軍的封號,將軍依舊是將軍,只不過沒了兵權的將軍,也只不過是個散而已。
但鎮國大將軍的外家,怎麼也不會輸給吏部尚書的外家啊……
任百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平時默默無聞的二皇子是怎麼突然間了先帝的眼,繼了皇位,但詔寫的清楚,即便再不解,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質疑。
封玄堯登基為帝,第一件事就是將昔日的二皇子妃封了后,季傾歌淑慎,克嫻則,著即冊封為皇后,主中宮。
百姓嘆息,這季家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居然出了兩位皇后!
而就在季傾歌喜不自勝之際,次日,被封玄堯最為信任的侍衛送去了皇家宗廟,理由是為國祈福,為期一年。
與此同時,關於新皇后仗著丞相府的外家背景在後宮中囂張跋扈、為非作歹、欺負宮妃的流言四起……
又是一年春來到。
一年的時間彈指飛過,季傾歌祈福期滿,被一年前送來此的侍衛接回宮去。
輦在朝宮殿外停下,季傾歌在丫鬟玲瓏的攙扶下下了輦。
正值午時,璀璨的灑落下來,照在硃紅的宮牆之上,宮牆顯得熠熠生輝。
季傾歌一怔,蓮步輕移,邁上那九重石階。
的步子,駐足在朝宮外,看著殿端坐在上位的俊男人,有那麼一瞬,季傾歌覺呼吸都停滯了。
玲瓏識趣的退下。
季傾歌回過神來,眼睛一眨不眨的向屋的男人。
封玄堯一明黃的龍袍,龍袍上綉著玄的龍騰圖案,邊鑲著金線,看起來尊貴非凡。
一頭墨發用一個紫玉冠束在頭頂,劍眉星目,鼻樑高,他有著一雙如黑琉璃般的眼睛,只是此時,眼裏冰冷一片,俊逸的面龐看不出喜怒。
不論這張臉看過多次,季傾歌依舊忍不住為這張臉著迷。
一年不見,封玄堯瘦了,也是,這一年裏,鄰國發展的是越來越好,雖不至於路不拾夜不閉戶,但至比之以前,更加的國富民強了。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好皇帝。
季傾歌邁進了屋,在屋子中央站定。
封玄堯以一種睥睨的姿態,盯著季傾歌。
他揚了揚手,後的安公公走上前幾步,抬起手,季傾歌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明黃什。
一道聖旨!
下一秒,太監那特有的尖細刺耳嗓音響起:「皇上有旨!」然後停了下來看向還傻站著的季傾歌,季傾歌雙膝一曲,直直的跪了下去,「臣妾,接旨!」
封玄堯看著不卑不的季傾歌,瞇了瞇眸子,這個人,永遠那麼高傲。
安公公繼續道:「季翎為丞相,百之首,當為百作表率,卻剋扣城賑災款項,中飽私囊,欺上瞞下,導致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罪大惡極,罪當凌遲,然朕心慈,特賜之個痛快……季家,滿門抄斬!季傾歌為後宮之主,犯有包庇之罪,廢其後位,賜毒酒一杯,欽此!「
季傾歌仿若被雷擊中,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雙頰佈滿了淚水,這……這怎麼可能?
城……那不是四年前的事嗎?都過去這麼久了……
陛下要斬了父親……?
他居然要斬了父親……
他是的夫啊!的枕邊人,居然要殺了的父親?而且父親又怎麼會做那等不忠之事!
「殿下……不,陛下,求您徹查此事,還父親一個公道,父親不會做這樣的事的……父親他不是這樣的人……陛下……臣妾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陛下……」
季傾歌直起子,以額地,近乎歇斯底里的哀求道。
封玄堯冷峻的面容,在聽到季傾歌那句「殿下」的時候,有了一鬆。
然而僅僅一瞬,便又恢復了正常,他站起,沒有一留的向外走去。
路過季傾歌的旁,季傾歌一把抓住了龍袍一角,苦苦的哀求道:「陛下……放過季家,放過父親吧,求您……」
封玄堯蹙了蹙濃眉,手下一用力,便將一角龍袍從季傾歌手中拽出,幾步走出了朝宮。
所有人都想問一問陳丹朱,你的良心會不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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