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年人論匈奴
沒有努力就沒有收獲。
這句話在大部分時期是很有道理的,至,梁翁努力之后就有了收獲,他跟他閨以及多病的老婆從今天起就變了云瑯的部曲,同時被開革出卓氏的還有胖丫鬟丑庸。
至于別的匠奴,卓姬一個字沒提,平叟也好像忘記了云瑯的要求,霍去病本就沒把這事當做一件可以擺上臺面說的事。
于是,云瑯也只好選擇忘記。
炒鋼的工藝,在卓姬,平叟親眼見證下,再一次獲得了功。
剛剛獲得了一點獎勵的匠奴們工作的更加心,同樣的一鍋鐵水,獲得的鋼料比上一鍋還要多一些。
這也證明了云瑯剛才說奴隸干不好活的論斷純屬屁話。
一個人做事說話一定要縝。
看看卓姬,平叟看云瑯的眼神就知道,這兩人已經在嚴重懷疑他的人品。
至于卓蒙就遭罪了,云瑯的鐵羽箭又有一個名字做鐵羽狼牙箭。
因此,想把這種羽箭從上拔出來非常的罪,因為所有的狼牙箭除過匈奴人用的真正狼牙箭之外,都是有倒刺的。
一邊是卓姬等人歡天喜地的慶祝新式冶鐵法的誕生,一邊是卓蒙被兩個殺豬匠模樣的大夫綁在案子上拔狼牙箭。
歡喜中帶著疼痛才是這個世界前進的本質,因此,云瑯也很快就忘記了自己造的孽,跟霍去病一起愉快的吃喝酒,順便商量一下應該把曲轅犁放在哪里制造。
平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曲轅犁的事他是知道的,卓姬也是清楚地,本來兩人還對曲轅犁有一些想法。
在霍去病避嫌不去看炒鋼過程之后,他們倆就非常知趣的忘記了曲轅犁。
他們相信,這時候絕對不能把霍去病當做一個小孩子看。
事實上他們的判斷是對的。
如果給霍去病換一套人衫,他就立刻會變偉大的長平公主。
因為他跟云瑯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出自長平公主之口的,本就沒有他的任何智慧在里面。
看的出來,霍去病這個人很討厭當別人的傳話筒。
“曲轅犁的真實效果如何?”
“是現在鐵犁效用的五倍,還能幫助農戶一頭耕牛,如果家中無牛,兩個壯勞力也能拖著耕犁干活,就是不如耕牛快而已。”
“曲轅犁一架造價如何?”
“不知道,不過,整架耕犁的費用大多在犁頭上,只要炒鋼工藝能夠得到大范圍的應用,耕犁的價格就能迅速的降下來。”
“曲轅犁從不見史冊記載,僅憑空想無濟于事,必須先制造出一架來,然后方能徐徐推進。”
“同意,可是我是一個窮蛋,最近又被卓氏從冶鐵作坊攆出來了,手頭只有三個婦人,一個老漢,無力制造。”
“這部分的費用由大將軍府來出……”
“先給我一百萬錢……”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難道說一架曲轅犁需要這麼多才能做出來?”
“在一架完整的曲轅犁做出來之前,我至制造十架以上的廢品,你沒見炒鋼法出現之前,我弄廢了多鐵水嗎?”
“好吧,我如實稟報回去……”
一大堆沒有意思的談判話說完之后,兩人都懶懶的躺在床榻上,把腳擱在窗戶上,多余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有人陪著發呆是一種。
云瑯就是這麼認為的,還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喜歡沒事干發呆,沒想到,霍去病也有這病。
直到丑庸端著瓦盆告訴云瑯面團已經醒好之后,兩人才算是活過來了。
“我一直不喜歡蒜頭!”
正在面準備扯面的云瑯忽然聽到沉默了很久的霍去病說話了。
“蒜頭金貴著呢,沒聽說張騫剛剛帶回來的時候大家打破頭了爭,你好好的把蒜頭剝干凈,馬上要用!”
“吃了之后臭……”
“拌面味道很香……”
“我是說,這東西來大漢才四年,現在遍地都是了,就像匈奴人,以前從來不會出現在關中,現在,上林苑偶爾都會有匈奴的探子了。”
“這麼說,云中一代豈不是滿世界都是騎馬的匈奴?”
“差不多了,我舅舅說匈奴人現在越發的猖狂了,他們已經不滿足我們送去的,開始自己來搶了。”
云瑯指著勤快的掃著院子的丑庸道:“我家里的人很安全。”
霍去病丟下蒜頭道:“我家里的不安全!”
云瑯把面團翻了一個,然后用瓦盆扣住,習慣的抄起自己的茶壺對喝了一口道:“所以你舅舅該出征了?”
霍去病搖頭道:“有人不同意。”
云瑯長吸了一口氣道:“不同意算是老謀國的看法。”
霍去病詫異的看著云瑯道:“你也不同意?”
云瑯笑道:“我不同意有個屁用,只是覺得沒商量好怎麼出征,就慌出征,即便是打贏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霍去病一拳砸在云瑯攤開放在案幾上的手怒道:“外敵侵,生靈涂炭,陷邊城百姓于水火之中,如何容得我們細細思量。”
云瑯的臉紅的如同秋日的晚霞,這不是到愧,而是被霍去病榔頭一樣的拳頭砸在手上導致的疼痛引發的。
“愚蠢,匈奴人坐在馬背上來去如風,劫掠如火,絕不在同一個地方停留三天,等你去了云中,匈奴人說不定早就跑去了晉,等你追到晉,人家說不定早就跑去了河西。
抓不住匈奴,只能把我們的將士的拖瘦,瘦的拖死,兵疲將乏之下,匈奴人要是再回馬一擊,死的人更多。”
“咦,你怎麼這麼悉匈奴人?莫非你就是匈奴派來的探子?”
“哎呀,該死的,我怎麼就忘了我還懷如此重任,多謝霍兄提醒!”
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是這樣的,一個被戰爭榮耀沖昏頭腦的年人,聽不得半點關于失敗的論斷。
他認為只要自己出馬,就絕對不會有失敗這回事。
大漢直到現在依舊對匈奴持守勢,完全是因為現在掌兵的將領全部是尸位其上,哪怕其中一位還是他舅舅。
如果換他掌兵,一定能讓所有的匈奴人懷上漢種,也能把匈奴所有的牛羊弄回大漢供全國百姓大嚼,更能讓匈奴單于跪在偽帝劉徹的面前瑟瑟發抖,然后,自己前掛著一枚八十斤重的金牌上書——天下無敵!
“這確實很麻煩啊,怎麼才能拖住匈奴人不讓他們跑呢?”
霍去病終究是不同的,在年狂想病發的同時還能有一點憂慮,這非常的難得。
“其實很好辦啊。”
“計將安出?”
“其一,從皇宮里弄百十個絕放在一座小城里,整天大張旗鼓的跳舞唱歌,讓匈奴的探子看清楚每一個的漂亮模樣,然后回去稟報給單于知道。
那些對我們丑公主都趨之若鶩的大小單于們一定會發瘋,大家都想要,然后就千里迢迢或者萬里迢迢的跑來搶,嘿嘿,我們趁機布下重兵,然后哈哈哈……“
霍去病鼻子道:“這法子不,張貫兩年前用過,其中一個還是他閨,結果不太好,匈奴人搶走了,順便弄死了張貫麾下一千三百人……”
“呃,張貫是誰?”
“左將軍,以前是中郎將,以武勇冠絕天下,結果這一次很倒霉,丟了閨,也丟了職,只好在家喝酒罵人,最近罵人罵的起興,連丞相薛澤都沒放過,我舅母說他快倒霉了。”
“好吧,前面的話就當我沒說,不過啊,這個張貫也太沒腦子了吧?
竟然用自己的閨上場?”
“這其實也不怪張貫,人家拿閨引匈奴是忠心耿耿的表現,反正他有二三十個閨丟一個就丟一個沒什麼。
他只有六千兵馬,誰能想到匈奴一次會來五六萬人?
就因為他閨都被搶跑了,陛下才會對他這一次兵敗持寬容態度,畢竟對國朝忠心耿耿嘛。”
“你以后如果這樣表現你的忠心,最好離我遠點,我怕天上打雷的時候跟你在一起,很容易被牽連。”
“你剛才還說用人引匈奴來著?”
“那是用皇帝家的好不好?”
“呀,我忽然發現你好像對陛下很不滿。”
“沒有的事,只是覺得小戶人家經不起折騰,反正皇家喜歡送給匈奴,一次一個跟一次一百個區別不大。”
“那是和親,現在已經不多了,當年高祖被匈奴困在白登山的時候,皇后可是一次給單于送了九十九個。
就這,匈奴單于還不滿意,特意寫信來問咱們六十歲的老皇后,表示他對皇后非常的傾慕,問老皇后有沒有親自來匈奴游玩一遭的意思。”
云瑯吃面的速度不由自主的加快,能聽到這樣的皇家辛很難。
“老皇后怎麼說?”
“老皇后一點都不生氣,說年紀大了,不能侍奉英雄,所以就派些年輕的去……”(老皇后呂雉,此為史實,非作者胡說八道)
“噗,咳咳咳……”
云瑯差點被一口面條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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