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長孫皇后帶著兩名闊步而,此時的長孫皇后早已披上盛裝,一改往日的溫婉、嫻靜,周都散發出十分凌厲的氣勢。
“拜見皇后娘娘!”
所有大臣、將領同時對著長孫皇后躬行禮,李承乾也是連忙行禮。
待長孫皇后走到前,李承乾連忙說:“母后,您能來實在太好了。吐蕃四十萬大軍來襲,眼下還是十多天的時間,咱們趕遷往,有兒臣在,定當佑護母后安……”
然而長孫皇后卻是沒有理會李承乾,而是對著李靖問:“李將軍,眼下長安有多宿衛?”
“回皇后娘娘,長安有宿衛五萬。”
這五萬對四十萬,的確是了很多,長孫皇后想了想說:“能其他地區調兵麼?”
“能,但不能調。”
李靖的話,讓所有文又炸了膛,只不過礙著李靖的份他們沒敢像對待秦小道那樣破口大罵。
長孫皇后眼眸一亮,李靖這樣的話并非是不顧長安,反而說明他有辦法解長安之危。
“李將軍,可否為本宮解釋一下,不能調的原因?”
李靖微微頷首:“吐蕃雖然號稱有雄兵四十萬,但這四十萬里能用的,無非二十萬,其余皆是散兵游勇,這些人若是在沒有糧食補給的況下,當場嘩變的可能也不是沒有。為此,對于吐蕃而言,補給至關重要,早年大唐鬧過旱災、蝗災,陛下對屯糧之事極為看中,為此雍州諸城都有許多存糧。倘若這四十萬大軍襲來,雍州,乃至周邊所有城池堅壁不出,吐蕃人不出七天就無糧可食。另外,其他諸城或多或都有一些兵力,而吐蕃人不清楚數量,他們的存在對于吐蕃人而言,也是一個心理震懾,使得他們更加迫切地猛攻長安。”
說到這里,李靖看了秦小道一眼,接著說:“末將認為,只要咱們能堅守長安五天,吐蕃大軍就能不攻自破。”
“五天?!”李承乾又跳了起來,“衛國公,你這是讓我們大家都陪著你送死麼?你死可以,但母后乃萬金之軀,豈能跟你們這些賤……”
“啪!”
李承乾后邊的話被長孫皇后一掌生生截斷。
李承乾捂著臉,一臉驚駭莫名地看著長孫皇后,看著他的親娘。
長孫皇后冷臉沒去看李承乾,而是用低沉的口吻說:“蕭大夫,太子監國今日為止,接下來長安的政務由你協同諸位大臣照料打理。”
蕭瑀拱手:“遵命!”
長孫皇后這些年跟李世民風里來、雨里去,可不是后宮那些滴滴的年輕妃子,一出手就將李承乾的權給卸了。
但同時,有長孫皇后在,那些文們也有了主心骨,紛紛員起來。
而這時候,長孫皇后見秦小道一直半低著頭不說話,不由得開口看向他:“秦將軍,你跟吐蕃人打過道,可否有退敵妙計?”
秦小道挲著下,他沒有抬頭,而是用一種自言自語地口吻說:“我只是在想,祿東贊那老雜會不會一意孤行、不計后果地強攻長安,如果那樣的話,倒是可以用一招‘圍魏救趙’。”
李勣點點頭:“小道說得沒錯,最怕的就是祿東贊殺紅了眼,不惜一切代價攻長安。畢竟對于他們而言,長安就是一座金山,一座寶庫。”
長孫皇后忙問:“這圍魏救趙之計要如何用?”
秦小道仍舊沒有抬頭,接著說:“祿東贊傾吐蕃全國之力攻打長安,吐蕃國基本已經空了。現在就用八百里加急通知蘇定方,猛攻吐蕃,奪下九龍城,直取邏些城。”
李靖突然說:“秦將軍,我記得九龍城的守將,已經被你砍了頭,是吧?”
秦小道點點頭:“對。”
這件事滿朝文武都知道,李世民拿到離蒙頭顱的時候,興得一直拍桌子。
李勣抬頭看向長孫皇后,并掃了四周眾文一眼,道:“那松贊干布乃是祿東贊的主子,兩人一榮俱榮。祿東贊能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全家人都死了,但唯獨這松贊干布不行。所以,一旦他知道蘇定方率兵攻打邏些城,他一定會回去救援。”
然而,這時候秦小道卻是搖頭說:“不,祿東贊必須死。”
秦小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使得四下所有人都將視線轉移到他上。
秦小道終于緩緩抬起頭,此時的秦小道眼眸之中所釋放出來的是一凌厲如刀鋒一般的眼神。
“以祿東贊的為人,他竟然會卷這麼多兵力強攻長安城,肯定已經考慮到了邏些城的安全問題。也許在他攻擊吐谷渾的時候,吐蕃的兵力都已經集結在邏些城四周,蘇定方的士兵才在近段時間剛剛悉高原氣候,要跟他們抗肯定十分吃力。為此,威嚇對祿東贊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他很清楚邏些城能守多久,也許為了這一天,他老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每一次他出使大唐,明面上是來求親,沒準每一次都是在思考路線和攻擊方式。”
這句話,無疑是狠狠甩了禮部那幫老東西一臉掌。如果是平時,他們一定會力爭自己的觀點,而今天禮部所有人都沉默了,因為就連他們自己都認為秦小道這句話說得沒錯。
秦小道接著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祿東贊這一次瘋狂地進攻長安,圖謀很簡單。”
文群里有人很是配合地問:“他要什麼?”
“掠奪長安各個富戶,燒殺搶掠這些就不說了。除此之外,他應該會包圍皇宮,以皇后、皇妃,諸位皇子、公主命為要挾,向陛下要兩塊地。”
秦玉問:“哪兩塊?”
秦小道咧一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一塊是吐谷渾,另外一塊則是姚州。”
李靖沉道:“吐谷渾乃是大唐通往西域的要隘,一旦被吐蕃掌控,就等同于被掐住咽,如此一來,大唐的經濟命脈就會被他切斷。至于姚州,它則是吐蕃人野心的最大的證明,一旦他們掌控了姚州,那大唐將再安寧之日。”
李勣應了李靖的話:“松贊干布與祿東贊乃是狼子野心,對于這樣一個心積慮想要吞噬我大唐的敵人,絕不能姑息!”
長孫皇后對著秦小道問:“小道,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妙計了?”
秦小道笑著點點頭:“妙計算不上,頂多也只能說是一個自殺式的斬首行吧。”
“自殺式?”李靖與李勣對視了一眼,同時轉頭看向秦小道。
秦小道說:“在我看來,此番祿東贊必須死!大唐國力到如今已是十分強盛,那些番邦宵小之所以敢在這個時間攻打長安,一方面是祿東贊慫恿,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為陛下親征遼東。一旦陛下班師回朝,那些番邦個個都要跪地求饒。只有祿東贊死了,敵人的大軍才會在瞬間瓦解。”
見四周眾人都沒有反對自己這種說法,秦小道接著說:“我跟祿東贊過一次手,這孫子狡猾得很,想要襲他幾乎是不可能的,反而還會損兵折將。所以,想要殺死祿東贊,最為簡單的方法,就是在他們發攻城戰的時候,找到祿東贊的方位,帶兵反殺,不顧一切、不計本地殺死他!”
此話一出,四下所有人都不自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誰都知道,這樣做無異于自殺!
一直瞇著眼的魏征突然開口:“請問秦將軍,如此危險的任務,要給誰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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