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第十二執行教大人去參加迪盧克老爺的宴會了。」
「迪盧克的宴會?消息屬實嗎?」
蒙德喧鬧的城區之中,名為米哈伊爾的男愚人眾使節,在和名為柳德米拉的愚人眾使節說著悄悄話。
而他們所熱議的話題,正是關於愚人眾執行的事。
而他們口中的教,此時正在宴會之上,著酒與佳肴。
但是和最開始的獨自一人相比,此時的他已經被商業英和名媛所包圍。
誠然,愚人眾在提瓦特大陸並沒有什麼好名聲,但不得不承認的是,愚人眾在各行各業都有著自己的產業。
璃月的那位神明曾經說過一句傳世之言。
資本逃避和紛爭,只因它的本是膽怯的。
這是真的,但還不是全部真理。
資本害怕沒有利潤或者利潤太,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
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它就保證被到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
如果撕毀契約能帶來利潤,它就會毫不猶豫的過這道線,哪怕所面臨的是食言之罰。
愚人眾的執行固然可怕,但是這些商人們最怕的還是無利可圖。
可惜他們打錯了算盤。
白在愚人眾之中,所負責的並不是商業,更多是暗殺和報。
在察覺到白並沒有想和他們談的意思之後,這些人也漸漸散開了。
但騎士團那邊,反而有了靜。
「尊貴的教,是否願意接來自於西風騎士的敬意?」
皮黝黑戴著眼罩的男子,主靠近了白,向他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如果只是酒,而並非兵刃的話,我自然很樂意接。」
舉起手中酒杯,和對方了一下,白回應道。
之前克伯和迪盧克他們進行商談的時候,白有注意到這傢伙一起跟了過去。
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是覺得克伯那個蠢貨還不至於讓他出手嗎?
還是說......他覺得放任一個執行在宴席上閑逛是一件危險的事?
「請允許我介紹自己,在下為西風騎士團庶務長,凱亞·亞爾伯里奇。」
所謂庶務長,其實就相當於西風騎士團的辦公室主任、後勤長或者騎士團行政助理。
這個職位不僅要理騎士團的部雜務,更要負責對外與其他組織的人建立好關係。
所以他來和白談,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凱亞?聽說庶務長大人最近似乎要接任騎兵隊長的職務?」
在來到蒙德之後,凱亞的名字就時常出現在白的邊。
無論是負責看守歌德大酒店大門的愚人眾護衛盧克,還是克伯那個蠢貨,甚至是負責掃地的僕人,都經常都會提起他的名字。
而這些傢伙竟然至今都還沒有發現,凱亞已經從他們口中套走了很多的報。
「您的消息還算靈通的,其實三年前家父去世之後,我就從家兄的手中接過了騎兵隊長的職責,只是最近才會正式接任罷了。」
白知道他的況,凱亞並不算意外。
因為如果他的報無誤的話,這個教也是報方面的大手。
據說至冬國里關於璃月、蒙德以及稻妻的大部分報,都是出自於這位之手。
甚至一些本國人都不知道的辛,他都非常的清楚。
為此他還特意安排信任的手下去調查,結果除了勞倫斯家族之外,並沒有太多的人和愚人眾有過接。
但勞倫斯那些自大的傢伙,本不會把那些所謂的放在眼裡。
這也讓他對這個教很是警惕。
就連過來打招呼的時候,也不敢隨便套話。
他覺得愚人眾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滲到了蒙德的核心區域。
「說起來,你的兄長就是迪盧克老爺吧?」
白走到了一個夜梟塑像之前,一邊把玩著它,一邊詢問道。
「是的,我們並不是親兄弟,不過養父對我很好,我早就把這裡當了自己的家。」
看到白接近那個夜梟塑像,凱亞的眼皮輕輕跳了一下。
迪盧克那傢伙也真是的,這種東西居然敢放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是生怕自己另一個份不會被曝嗎?
「守黑夜的人,切莫忘記黎明的彩。與邪佞戰鬥的人,切莫失掉正直的心。」
這是夜梟雕像之上契刻的銘文,應該也是某人的座右銘。
「讓您見笑了,那傢伙就喜歡收集一些奇怪的東西,品味很是獨特。倒是那邊的畫,應該會更符合教大人的審,如果您想帶走的話,我可以做主送給您。」
沒有被眼罩遮住的眼睛不住的打著轉,他試圖將白的注意力吸引到別。
「不不不,我倒是覺得有趣的。」
看著那行銘文,白饒有興緻的說道。
「有趣?」
這個辭彙讓凱亞更是把握不住白的想法了。
「沒錯,我有一個朋友,這句話讓我想起了他。
他出生在一個做哥譚的城市裡,作為哥譚四大家族之一的韋恩家族,他曾經目睹了自己的父母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後來他便繼承了自己家碩大的產業,直接為了頂級富豪。
可惜這貨不老老實實當他的公子哥,卻非要戴上蝙蝠面,化為暗夜騎士,去懲治那些所謂的惡人,你說他可不可笑?」
白每說出一句話,凱亞握著杯子的手就會上幾分。
對上了,每一點都對上了。
出大家族,親眼目睹了父親的死亡,繼承了家族的財產,並且化暗夜英雄去懲治罪人。
這特麼不就是他親的哥哥迪盧克嗎?
這些事就連西風騎士團的高層都沒有幾個人知道,也就以大團長法爾伽為主的核心員知道。
現在......這個名為教的愚人眾執行,竟是直接把迪盧克近些年的狀況給全盤托出了。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警告蒙德?證明他已經滲到了這座城市的核心?
還是另有所圖?
經常和人打道,並且擅長從聊天之中套取報的凱亞先生,第一次開始慌了起來。
不......
要說第一次慌,應該是三年前的那個晚上。
也正是在那個夜晚,他和迪盧克失去了共同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