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二年。
曹北征烏桓,大獲全勝,但在返途回到柳城,正要攻打遼東的時候,被曹委以重任的軍師祭酒郭嘉卻重病不起。
營帳之。
“主公,我怕是不行了。”
躺在榻上的郭嘉臉蒼白,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平生不信天命,如今方知……天命難違!”
旁的曹連忙拉著他的手,聲道:“不會的,奉孝你一定要堅持住,我已經命人去找華佗,一定會沒事的!”
這個年代的醫療水平也就如此,跟隨行軍的大夫早已經把郭嘉看了個遍,最後判定無力回天。
他們唯一的希就是華佗,但是要找到華佗,談何容易!
郭嘉自知大限將至,也不再慨什麼,隻想把心裡話盡快說出來:“主公,我有一事,想和你說。”
“奉孝有什麼事盡管說,我一定能幫你做到。”
曹雙手微微抖。
郭嘉對於曹而言,不僅僅是謀士,還是一個老朋友。
他親眼看著老朋友離自己而去,這得多殘酷!
“吾弟郭泰,表字文政,才學謀略遠勝於我。”
郭嘉微微抬,虛弱地說道:“文政雖然天散漫,對天下大勢看似毫不在意,也不願出仕,但足不出戶,卻對天下大事了如指掌……咳咳!”
一句話還未說完,郭嘉猛地咳嗽,臉又蒼白了幾分,已經是奄奄一息。
“奉孝你要撐住,我去為你找大夫!”
曹正要起,但是被郭嘉拉下來,用盡剩下的力氣道:“我沒時間了,主公記住要去潁川翟找文政,如何平定遼東,文政肯定有辦法。”
“吾弟郭泰,可助主公就霸業……”
話剛說完,郭嘉的眼神,徹底失去了澤。
“奉孝!”
曹大喊一聲。
“惜哉奉孝!”
“痛哉奉孝!”
“哀哉奉孝!”
這一切已經無法挽回,曹悲呼出聲。
營帳外的眾人聽到這三聲呼喊,都走進來看郭嘉最後一眼。
——
一年後。
通往翟的鄉間小路上。
已經自任丞相的曹,坐在高頭大馬上,臉難。
就在前不久,劉備三顧茅廬,請了諸葛亮出山,在博坡一把火燒掉夏侯惇的十萬大軍。
他還聽到一句傳言:臥龍雛得一人可得天下。
據曹最新的消息,諸葛亮就是臥龍,已經投靠到劉備邊,擔任軍師,雛又不知道是誰,但他心裡還有一人,能力更勝臥龍雛。
那就是郭嘉囑中,其弟郭泰郭文政。
其實這已經不是曹第一次來翟,而是第三次。
第一次見是當初送郭嘉回來的時候,在辦理完郭嘉喪事後,曹按照郭嘉的囑,邀請郭泰出仕輔助自己,問計如何平定遼東,殺了袁氏兄弟。
哪知道郭泰拒絕了,但反手又給他一個錦囊,上面寫著:平定遼東,不需一兵一卒。
曹見了,長歎一聲:“看來奉孝推薦錯了,郭文政不過如此。”
不需一兵一卒,如何定遼東?
只能在夢裡平。
曹不相信這錦囊妙計,隨手丟到一邊,繼續集合大軍北上遼東,聲勢浩。
然而剛剛經過渤海等地,曹便遇到公孫康派來投降的人,並且送上袁氏兄弟的人頭。
公孫康還表示,遼東所有人願意歸順曹,絕無二心。
那時候曹懵了好久,連忙去找那個被丟了的錦囊。
隨著公孫康的歸順,平定遼東,還真的不需一兵一卒。
“郭文政,妖孽也!”
曹第二次來翟,是從北方回來,對荊州兵之前,此時不敢輕視郭泰,繼續邀請出仕。
郭泰依然拒絕,但是呈上第二個錦囊。
回去之後,曹拆開錦囊一看,上面寫著:遇山防火,逢空城勿。
曹一時間不解其意,但連忙將郭泰給出的計謀,讓人傳遍全軍,注意提防,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夏侯惇在博坡遭到諸葛亮的火攻,全軍覆沒。
“奉孝果然沒有推薦錯,郭文政人在翟,但對天下大事,無所不知,若得文政輔助,可就霸業。”
“可惜奉孝,若你還在,你們兄弟二人輔助我,這該多好啊!”
所以就有了曹的第三次來翟,無論如何都要請得郭泰出山。
“丞相,郭文政真的有那麼厲害嗎?我怎麼看不出來。”
曹老板邊還跟著一人,正是他的護衛,虎癡許褚。
想起了前兩個錦囊,曹肯定道:“只怕是奉孝還在世上,也比不上郭文政。”
提及郭嘉,曹惋惜地長歎一聲。
許褚不悅道:“就算他真的有那麼厲害,但丞相份尊貴,兩次邀請被他拒絕,還要第三次來,他如何承得起?”
前面兩次曹誠意十足,還是被郭泰拒絕,還要去第三次,許褚都想親自去把郭泰給綁了回來。
“高人的格,向來如此奇怪,別說是三次,哪怕三十次,也值得。”
曹想起外面傳聞,劉備三顧茅廬才能請諸葛亮出山。
說不定郭泰也需要他來三次,才願意出仕。
——
翟郭家莊園之後,一座墳塋之前。
“一年了!”
今天是郭嘉的忌日。
郭泰一邊燒紙,又一邊說道:“我讓你平時好好注意,喝些酒,出征烏桓的時候,一定不要跟著去,你就是不聽,唉!”
郭泰其實不是這個年代的人,作為一個穿越者,在很多年前來到郭家,了郭嘉的親兄弟,他們的是真摯的。
深知歷史的他,在郭嘉北征烏桓之前,寫了多封書信送上北方,勸說郭嘉一定不要去烏桓。
甚至渡之戰前,他就開始提醒了。
奈何那時候軍急,郭嘉還來不及看信件,就要出征北上,否則一切還有可能改變。
也許這就是天命難違。
“兄長你放心吧,你未完的事,我幫你去做。”
郭泰當然是想跟曹老板離開,畢竟潁川郭家最重要的人都死了,自己的未來也得重新規劃一下,總不能一直懶散下去。
出仕接替郭嘉的位置,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但他沒有馬上跟曹離開,因為太輕易得到的東西很難讓人重視。
郭泰前面兩次故意給出錦囊,是為了取得曹的信任,順便可以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郭泰也料定曹會來第三次,有了前面的鋪墊,他跟在曹老板邊,才能得到重用。
“爺,曹丞相又來了。”
此時,一個郭家的婢走過來。
聞言,郭泰心中了然:“讓他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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