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堯說完這番話,見周易瞇起眼看他,心倍爽,突然有種揚眉吐氣的覺。
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就是!!
裴堯直腰桿,完全沒搭理周易的意思,繼續跟姜迎套近乎。
姜迎微笑回應,不刻意熱絡,也不刻意疏離,分寸把握的剛剛好。
周易在一旁看著,雙手兜,“聊完了嗎?”
裴堯話被打斷,也不惱,笑著道,“聊完了,聽老秦說你私藏了兩瓶好酒在家?”
周易聽懂了裴堯的話外音,角噙著笑挑眉,“送你一瓶?”
裴堯落井下石,“一瓶夠喝嗎?”
周易氣笑,“兩瓶都送你。”
裴堯佯裝客套,“那多不好意思。”
周易咬后牙槽,“沒事,誰讓我們倆是兄弟!”
裴堯一臉正,“那倒是!”
幾分鐘后,裴堯站在周易家里的酒柜前,除了說好的那兩瓶好酒,還又順走了幾瓶。
其名曰,是擔心周易酒后。。
拿人的手,作為報答,裴堯沒多呆,跟周易私下說了幾句周延的事,就借故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裴堯一走,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周易和姜迎。
兩人對視,周易起往姜迎坐著的單人沙發前走,雙手撐在扶手上將錮其中,低沉著嗓音問,“今晚留下?”
姜迎抬眼,“要回家洗澡。”
這個理由實在太敷衍,周易低笑,正準備哄人,揣在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周易眼底閃過一抹不不悅,手兜掏手機。
在看到屏幕上的來電提醒后,頓了幾秒,直起子拿著手機往落地窗前走,“干媽。”
周易話落,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中年人哭哭啼啼的聲音,“阿易。”
周易蹙眉,“干媽,您別哭,有話好好說。”
姜迎聽到周易對電話那頭人的稱呼,起往玄關走。
周易的干媽,姜迎知道,對方不僅是周易的干媽,更是關蕾的親媽,聽說在周易沒回周家之前,一直都承蒙照顧著。
姜迎沒聽人墻角的嗜好,見周易講電話講的認真,走到玄關換完鞋離開。
周易正在聽電話那頭的人哭訴,聞聲回頭,臉頓時冷了下來。
電話里的人還在說什麼,周易沒聽清,冷聲道,“干媽,你現在是在關蕾那兒?我過去,我們當面說。”
一個小時后,周易出現在關蕾公寓里。
關蕾紅著一雙眼在沙發上坐著,看樣子是剛剛哭過。
關母坐在側,攥著關蕾一只手,臉上滿是愧疚。
“阿易,媽真的沒想到蕾蕾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媽代給你道歉。”
“當初我就勸過別走這條路,可當初一門心思為了你,偏不聽。”
關母說著,見周易始終神淡漠,頓了頓又說,“媽知道,走到現在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可媽就這麼一個兒,你能不能看在媽的面子上,給留一條活路。”
看著兩鬢已約可見白發的關母,周易說不容是假的。
打小關母對他不錯,家里哪怕只有一碗飯,也會給他跟關蕾一人分半碗。
這份恩,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但報恩歸報恩,其他事,還是說清楚點比較好。
周易不愿意在關母面前給關蕾難堪,待關母話落,看著關蕾開口,“你是想單獨跟我聊,還是想讓我當著干媽的面聊。”
關蕾抿,“我單獨跟你聊。”
關蕾說完,轉過頭讓關母回臥室。
關母一臉擔憂,關蕾小聲道,“媽,不會有事的。”
關蕾話落,關母糾結了會兒,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目送關母前腳進門,周易后腳略煩躁的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口,又掏出兜里的煙敲出一點燃,深吸一口,平穩了下緒道,“有什麼想跟我說的,今天你盡管說。”
言外之意,過了今天,這機會可就沒了。
關蕾聞言眼眶通紅,“你真的生氣了?”
周易過煙霧看關蕾,眉眼間的不耐煩表現得明顯。
關蕾看不得周易用這種眼神看,問,“你生氣是不是因為姜迎?你喜歡上了,對嗎?”
周易取下角的煙掐滅,聲音猶如淬了冰,“關蕾,我為什麼會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我想你應該知道原因。”
關蕾咬下,“……”
周易剔看一眼,又繼續冷聲道,“早在你最開始跟我表心意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我對你沒有男方面的想法,有的只是兄妹之。”
關蕾,“我不信。”
周易看向關蕾,薄扯出一抹笑,似嘲諷,又似無奈,“你不信這也是事實。”
關蕾坐在沙發上的子了下,“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邊,我不信你對我一點覺都沒有。”
周易薄挑,說出的話薄至極,“這些年你一直陪在我邊,是我們商量好的,你幫我演戲給周家人看,我幫你掃平娛樂圈里的麻煩。”
聽著周易的話,關蕾啞言。
看著不說話的關蕾,周易開口道,“當初你剛進演藝圈,我讓你對外宣稱是我妹妹,是你自己不愿意,我以為你是怕人誤會,如果早知道你對我還是存了這份心思,我肯定不會同意。”
周易把該說的話說完,把該表的態度表完,從沙發上站起,“藝人的路你想繼續走下去,就繼續,想自己創辦工作上或者簽約其他傳公司都可以,周氏傳對外只會說合約到期。”
見周易起,關蕾跟著站了起來,“阿易。”
周易淡漠的看向關蕾,“干媽的生活費,我會按時讓陳哲打到賬戶上,有時間的話,我也會回家看。”
關蕾,“那我呢?”
周易,“盡量就別見面了。”
周易說完,闊步往門外走。
關蕾急之下手拽他手臂,被周易不聲的避開。
關蕾看著落空的手僵住,周易轉過頭看,“關蕾,給自己留點面子。”
從關蕾公寓出來,周易開車頭也不回的離開。
一個小時后,周易車出現在姜迎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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