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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 第164章 暗中佈局

陳鶯兒很傷心,滿腹的心酸說不出口。

比江都郡主差在哪裡?相差的不是份,知道蕭凡並不是一個看重妻子份的人,當初他拼著與陳家反目,差點流落街頭食無著,也要照顧一個小乞丐的一生,那時他並不知道這個小乞丐是郡主份,可他依然義無返顧的離開了陳家。

份在他眼裡就是個屁!

陳鶯兒這些日子無數次問自己,到底與江都郡主差在哪裡?爲何江都郡主後來者居上,竟獲得了蕭凡的寵,而自己卻依舊守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獨自自憐自嘆?

想了很多天,陳鶯兒終於想明白了。

差在一顆平常心,差在心中對蕭凡有太多的怨恨,太多的自矜,在面前,是個十足的弱者,不如江都郡主那樣直接狂熱的表達出自己的只能努力裝出一副強者的模樣,來維持心中被日夜煎熬著的尊嚴。

差太多了……

現在,想改變自己,忽然回憶起當初對江都郡主說的話,“比起自己一生的幸福,面子就那麼重要嗎?”

江都聽信了的話,義無返顧照著去做了,暫時放下了兒家的面子,收穫了幸福。

陳鶯兒也決定照著自己的話去做。——希時間還不晚,希這個負心人心中還能有寸許之地,容得下這個曾經的未婚妻。

曾經的恨,已是曾經的事,面對蕭凡,發現自己怎麼都恨不起來了。

這是人的悲哀,或許也是人的宿命……

幽幽嘆了口氣,陳鶯兒直了背脊,決定了,要做一個堅強的人,要做一個讓蕭凡離不開的人,無論公私,讓蕭凡覺得不可或缺,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走進蕭凡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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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私事說完,蕭大人,咱們現在說公事吧。”陳鶯兒幽怨的神瞬間化作明能幹的強人模樣。

蕭凡睜大了眼,張大了瞧著:“……”

人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說變臉就變臉,剛剛還指責他失去了男之,現在又立馬泰然自若的談起了公事……

這樣的跳躍節奏,讓蕭凡很不適應……

陳鶯兒見蕭凡目瞪口呆的模樣,芳心不由暗笑幾聲,仍舊板著俏臉,道:“蕭大人的意思,是想讓我陳家商行將北平府的糧食採辦之事漸漸抓在手裡?”

“啊?啊……”蕭凡神遊中……

陳鶯兒不耐煩的輕輕敲了敲他面前的書案,正道:“大人,民現在在跟你談公事,請你專心點好嗎?”

“啊!好,好!……對,你現在要做的,便是將陳家商號的生意重心漸漸往北移,最好能在北平府紮下,與當地的府,還有鄉紳,甚至燕王府的人建立良好的關係,打下人脈基礎……”

“然後呢?”

“然後派手下得力的信任的人接近燕王,與其洽談販糧之事,北平缺糧,而且……而且這兩年燕王有所圖謀,必然會大量囤積糧食,對商人賣糧給他,肯定持歡迎態度,你可以很輕鬆的拿下這筆買賣,漸漸壟斷北平府的糧食供應,不過難的是開頭,要取得燕王的信任並不容易,這要靠你想辦法了,此事錦衛不能出面,只能暗中協助,否則會惹燕王疑竇。”

陳鶯兒角一勾,道:“壟斷北平府的糧食供應?大人好大的胃口,憑我陳家米行這數十條船,怎麼可能吃得下?”

蕭凡笑道:“所以我說過,你們的規模要擴大,買船造船,僱人手,開車馬行,水路不通走陸路,陳家若有資本,不妨全部投進來,與府合作,風險可以降到最低,你不必擔心賠本,有錦衛爲你們陳家撐腰,府不敢爲難你們,也不敢盤剝你們,一切順風順水,不過到了北方,一切就要靠你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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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鶯兒點點頭:“這些事,民要在多久以做到?”

“你只有半年時間與北平的燕王府和府建立關係,打通北平府往南各級府的關節,然後再用半年的時間販賣糧食給燕王,用實際行取得燕王的信任,形良好的商譽。”

“大人想要達到什麼效果?”

蕭凡角勾起一抹冷笑:“當我決定切斷糧路時,燕王麾下的將士就必須肚子,朝廷剿之不耗傷亡,釜底薪,這就是我要達到的效果。”

陳鶯兒看著自信滿滿的蕭凡,無形中散發出威嚴的氣勢,大權在握,如同決定萬千生靈生死神明,陳鶯兒芳心一醉,喃喃道:“蕭凡,你……比以前了。”

蕭凡的冷笑頓時化作滿臉尷尬:“這……是真心話還是場面話?”

陳鶯兒噗嗤一笑,小小的白了他一眼,道:“你就當是民的場面話吧,聽過就忘了它。”

蕭凡很聽話,立馬就忘了它,接著道:“……燕王知道我的來歷,也知道我和陳家的關係,所以你派人去北方時,不能打陳家商號的名字,最好將名字掛在下面的人上,關係越遠越好,免得燕王懷疑……”

“你和江都郡主過得幸福嗎?”陳鶯兒幽幽打斷了蕭凡的話。

蕭凡口而出:“太幸福了,昨兒才破的……錦衛會派高手保護你手下的安全,安全問題你不用爲手下擔心……”

說到這裡蕭凡立馬住口,滿頭黑線瞪著陳鶯兒,沉聲道:“現在到底談的是公事還是私事?”

陳鶯兒噗嗤一笑,掩著小兒道:“你比以前更有趣兒了……”

蕭凡黑著臉不說話:“……”

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個人今日是特意來調戲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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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若停止向北平府供應糧食,河南,山東,山西三地的府和糧商難道不會繼續向北平供應糧食嗎?這樣的話,民做的這些有什麼用?”

“啊?”蕭凡又張大了,一副呆呆的樣子。

陳鶯兒敲了敲書案,板著俏臉道:“大人能否專心些?現在在談公事。”

蕭凡覺得腦子有點充……

“我……會控制三地的府和糧商!”蕭凡黑著臉,一字一句道。

陳鶯兒點頭淡淡道:“如此,民放心了,可以放手去做了……”

耗了一整個上午,蕭凡終於談完了公事,陳鶯兒也起告辭。

蕭凡長長舒了一口氣,跟人談正事,簡直是一種折磨啊。

看著形嫋娜的陳鶯兒款款往門外走去,蕭凡眨了眨眼,惡作劇的心思頓生。

“陳小姐……”蕭凡住了

陳鶯兒回頭,描得細細的柳眉微微一挑。

蕭凡沉穩的坐在書案後,一本正經道:“……眉疏而不凝,雙分開,目不純,臉泛春,這些特徵……是用來判別的,跟男並無關係,以後不要犯常識錯誤了。”

陳鶯兒抿了抿小,道:“那……如何判別男呢?”

“很容易判別,男有的……”蕭凡一本正經道。

陳鶯兒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男人也有……?”

“有!”蕭凡像個專家似的,很權威的點頭。

“那……你還有嗎?”

蕭凡頓時變得惆悵:“沒了……昨天才沒的。”

陳鶯兒俏臉佈滿疑的想了半天,終於把臉一板,帶著幾分怒氣道:“蕭大人,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有沒有關我何事!你以爲我是那種隨隨便便的輕浮子嗎?呸!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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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陳鶯兒狠狠一甩袖子,急步離開。

蕭凡楞楞盯著空的屋門半晌,神很無辜的喃喃道:“……我這不是給你掃盲嘛,你跟我說男時大大方方,怎麼我說起這個就登徒子了?真是不可理喻的瘋人!”

陳鶯兒怒氣衝衝的出了錦衛鎮司大門,俏臉含霜,滿面通紅的坐進了轎子,珠玉鑲飾的轎簾放下,轎伕擡轎前行。

悠悠的轎子,陳鶯兒滿面的怒忽然一變,接著噗嗤笑出聲來,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雪白的貝齒咬了咬下脣,喃喃道:“男人……也有那層東西?這傢伙莫非在騙我?”

纖手敲了敲轎子壁,陳鶯兒清冷道:“停轎。”

轎子在路邊停下,泰米行的管事王貴湊上前,隔著轎簾恭聲問道:“掌櫃可有吩咐?”

陳鶯兒冷冷道:“王貴,你明日發一千石稻米到北平府,你自己也跟著糧隊走,我要你辦一件大事。”

“是,掌櫃的。不知這一千石稻米賣給北平府哪家商號?”

陳鶯兒清冷的語氣帶著幾分神味道,道:“這一千石稻米不賣!你到了北平府後,把它送給燕王……”

王貴頓時驚愕道:“掌櫃的,這可是一千石稻米啊!白送?”

“白送!”陳鶯兒語氣無比堅定。

王貴隔著轎簾聽出陳鶯兒的堅決,當下不敢多問,急忙應道:“是。”

“不要用陳家商號的名義,你曾在米行抓過道衍和尚,他可能認識你,你安排個面生的人去送糧,送了糧之後,便在北平新開一家商號吧,記住,那家商號與我陳家商號沒有任何關係,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貴心頭一跳,不敢遲疑,急忙道:“明白了,掌櫃的。”

陳鶯兒猶豫了一下,略帶幾分意的冷冷問道:“還有件事,你王貴今年三十了吧?尚未娶親?”

王貴一楞,躬道:“是的。”

“呃……你的還在嗎?”

王貴愕然:“什麼?我沒有啊……”

沉默了一下,忽然傳出陳鶯兒怒叱聲:“不要臉!不檢點!到哪兒去了?滾!滾遠點兒!賤男人!——起轎!”

轎子悠悠繼續前行,王貴傻傻的張大了,站在路中間,哭無淚……

洪武三十年六月十八。

燕王朱棣奉旨領河南,山東,山西三地數十個千戶所,八萬餘兵,火速往北行軍,解北平之圍。

被困北平城的十萬燕兵在燕王府左護衛指揮使張玉的帶領下,一反消極守勢,與燕王朱棣裡應外合,南北夾擊,大敗北元乞兒吉斯部,此戰,乞兒吉斯部青壯戰死萬餘人,餘者盡皆潰敗至北方泰寧,其部落首領鬼力赤數箭,傷勢不輕,被部下救回,遁草原大漠,潰退不知所蹤。

北平兵危,在朱棣領軍到達北平城的第一日,便完全解決。

不出朱棣意料,此戰大勝。

報捷軍報到達京師,朱元璋大喜,下旨犒賞三軍。

半月之後,武定侯郭英奉旨趕到北平,將救援北平的河南,山東,山西三地八萬兵集合,領兵撤出北平府,並分別將這八萬兵安置在河南彰德,山東渭南,山西太原,在三地和北平府依次新建二十餘個千戶所,徹底的執行了朱元璋的命令,三地呈半圓形狀,對北平府形了半包圍之勢,一旦北平有變,這八萬兵可以在最短的時間直撲北平燕王府。

燕王朱棣對此態勢不發一語,毫無表示,仍舊如往常般練兵帶兵,彷彿本沒明白朱元璋對他的警告之意,言行毫無異常之

而京師的朝堂這些日子也是一片平靜,朝中清流和以蕭凡爲首的“黨”,以及那些牆頭草,還有功爵勳貴們,所有人皆保持著平靜無波的狀態,或因政事產生了分歧,清流和黨們彷彿也約好了似的,不約而同的採取了妥協退讓。

朝堂平靜得可怕,彷彿在醞釀一場驚天地的暴風雨,一團和氣的大臣們當中瀰漫著一沉窒息的詭異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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