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昨晚又是將近一宿沒睡。
不過并不是或神狀況又出問題了。
至于是什麼原因,書友們應該都能明白。
唉……千言萬語化作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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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東側觀武席的某個角落——
“嗚哇……”漱次郎仰起腦袋,看了看環繞在他附近的人山人海,不了脖頸,“人變得更多了……沒想到竟然有那麼多人來看這大賽……”
漱次郎現在到很慶幸——他和阿司今日特地起早了些過來,要不然肯定是沒法在觀武席上搶到位置了。
“啊,漱次郎!”坐在漱次郎側的阿司,這時拉了拉他丈夫的羽織袖,“試合開始了,快看!”
“喔、喔……”漱次郎收回打量四周的視線,看向前方的賽場。
漱次郎他對于武向的比賽,一直都沒有什麼興趣。
若不是因為妻子以“說不定能獲得寫作靈”為由來勸他看今次的會津侯劍大賽,否則他今天會不會外出都是一個問題。
也罷……漱次郎發出無聲的嘆息。
既然來都來了,姑且就先試著看到最后吧……
……
……
青登第一場試合的對手,是一位名足立藤太郎的劍士。
說起這個足立……此人也是個小有名氣的江戶劍界新星。
他出自傳授小野一刀流的勤武館,據悉他的劍兼剛猛與迅疾,一些習劍多年的老前輩都不是他的對手。
論綜合實力和名,在江戶劍界的年輕一輩中,這個足立可以說是僅次于被譽為“三英杰”的新妻寬等人。
在聽到司儀唱到青登和足立的名字時,觀武席上頓時響起片片驚呼聲。
最近聲名鵲起的“北番所小天狗”橘青登,對陣實力和名僅次于“三英杰”的足立藤太郎……大賽的第一場試合,就是這種強強較量,怎能不讓看客們到興起來?
“橘君,加油!”沖田朝已經提劍站起來的青登揮了揮他那兩只提到他前的拳頭。
千葉重太郎抬手拍了拍青登的脊背:“加油啊!橘君!”
佐那子沒有像沖田、兄長那樣直接給青登出聲打氣,只朝青登微微地點頭示意。
近藤、土方他們也紛紛朝將要上場的青登道出鼓舞的話語。
“橘君。”這時,青登聽到周助一臉嚴肅地住了他,“記得我跟你說的:千萬不要驕慢、輕敵了。”
“你現在的實力的確還算不錯,但此次的大賽強手如云。”
“以‘三英杰’為首的一批杰出新銳全都有參加此次的大賽。”
“據我的了解,有相當一部分參賽者都擁有著能讓你陷苦戰的實力。”
“屏氣凝神,全力以赴,不要有分毫的大意。”
看著周助這嚴肅的神,青登的臉也不由自主地般板起來。
青登用力地點了點頭,“是!”
同所有給他鼓勵、打氣的朋友們逐一點頭示意后,青登用力地連做了數個深呼吸,簡單地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后,昂首闊步地朝賽場踏去。
但這個時候,青登心念一,扭過頭,蹙著眉看向自己左側的觀武席。
是錯覺嗎……青登剛才覺自己像是被什麼人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朝自己剛才所到的視線所投來的方向張了幾圈。
目力所及之,只看到人頭攢的茫茫人海,毫無收獲的·青登只能將視線收回,繼續朝賽場大步走去。
青登的覺其實并沒有出錯——他剛才的確是被人給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
……
隸屬于練兵館,現在正端坐在齋藤彌九郎后頭不遠的新妻寬,一邊用沉的視線看著已經越過觀武席、進到賽場上的橘青登,一邊用只有他才能聽清的音量嘀咕道:
“原來他就是那個橘青登啊……”
新妻寬看向青登的視線里,蘊藏著掩不住的妒意。
立志要為千葉家族的一員、以千葉家族為跳板來實現自己抱負的他,在千葉定吉等人于賽場現后,就朝千葉定吉他們投去火熱的眼神,切關注著千葉家族一行人的一舉一。
因此……千葉重太郎剛才熱地和青登打招呼,并主地帶著佐那子坐到青登旁的這些行徑,統統都被新妻寬盡收眼底。
看著千葉重太郎對青登的那番熱態度,新妻寬的眉頭不控制地皺作一塊。
為了能順利地為千葉家族的婿,他一直以來都有意地主和千葉家族的人……尤其是和為佐那子兄長的千葉重太郎往,試圖和他們結良好的關系。
然而……千葉重太郎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極為冷淡。
不論他釋放多麼積極的好意、善意,千葉重太郎都不為所。
我煞費了苦心,仍不被千葉重太郎所重視,而這個橘青登卻能被千葉重太郎如此熱地相待……新妻寬在對青登心生妒意的同時,也到了陣陣危機。
佐那子的兄長對某個青年的關系很是良好——這對新妻寬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新妻寬不住地在心里頭嚷嚷著:這個橘青登憑什麼被千葉重太郎那麼熱地對待?!因為他的模樣長得還算不錯?還是因為他的實力很出眾?
對于青登的名號、事跡,新妻寬一直都有聽聞,但他對于青登的實力并不以為意。
新妻寬對自己的天賦、實力相當有信心。
他承認能在短短3月之就接連創下重創“激進攘夷派”等功績的青登有點本事,但新妻寬覺得把他放到青登的那個位置上,以他的本事他能取得和青登相同……甚至超越青登的績!
新妻寬并不是個例——很多年輕的劍士,都抱持著和新妻寬相同的想法:覺得就憑自己的本事,放到青登的那個位置上后,能取得不輸給、或是直接超越青登的績。
——也不知道在這次的大賽里,我有沒有機會和這個橘青登對陣呢……
新妻寬搭放在雙上的雙手緩緩攥。
如果我能夠在此次的大賽里,于眾目睽睽之中打敗橘青登,那麼千葉重太郎他們對我的態度會不會改變呢……新妻寬忍不住地這般想著。
用充滿妒意的視線又掃了青登幾眼后,新妻寬把目一轉,看向位于賽場北側的“貴賓臺”。
看著“貴賓臺”上的那些人上人們,新妻寬不由自主地面神往。
——沒想到此次竟有那麼多大名前來觀賽。
——如果能在這次的大賽里有著極亮眼的表現,說不定能直接獲得某個大名的賞識,然后被許以高厚祿……
——若是能如此……都不需要再去攀附千葉家了。
如此多大名蒞臨此大賽……這著實是有些出乎了新妻寬的預料。
他之所以會報名參加此次大賽,本只是想要借著這難得的盛會,向世人……主要是向千葉家族展示他的實力、潛力,為他日后攀附千葉家族作鋪墊。
然而現在,在看到“貴賓臺”上坐著如此多的大名,新妻寬的心思也有些變了。
如果真能一步到位,直接因在此次的大賽里有著非凡表現而獲得哪位大名的賞識,那他之后倒還真沒必要再去覬覦千葉家族的人脈資源。
新妻寬搭附在雙上的雙手,攥得更了一些。
他默默地堅定了必須要在此次的劍大賽中大放異彩的決心!
……
……
貴賓臺上——
“哎呀,會津侯,今天的人可真是多啊。”坐在會津侯左手邊的宇都宮藩藩主朝松平容保哈哈笑道。
“如此龐大的人流……恐怕也只有夏日花火大會以及新年參拜等寥寥幾個節日能與之想比擬了。”一旁的松代藩藩主跟著附和道。
端坐在貴賓臺最中央的松平容保,從剛才起就不斷承著幾不間斷的問候與結。
松平容保——這個今年才24歲的年輕藩主,有著和他這個年齡段極不相匹的氣質。
這也和他目前的人生履歷有關,松平容保雖年輕,但他早在16歲時就已繼承了會津藩藩主的大位,早早地接了何為權力、何為政治。
他的臉一直繃著,面無表,好像不論發生事,都不會讓他的神發生半點變化。
不管是何人來找他流、來向他結,他的反應都相當平淡,基本都只是輕輕點頭回應,偶爾會應句“嗯”、“喔”之類的簡單話語。
“沒想到此次大賽的第一場試合的參賽選手之一,就是那個最近很有名的橘青登。”這時,忍藩藩主一邊發出低聲的慨,一邊遙著已經分別站到賽場上的東西兩側的足立與青登,“我最近一直有聽說這個橘青登的種種事跡。這次的大賽,我真是來對了,我倒要看看這個橘青登有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
忍藩藩主的此番言語,引起了部分大名的注意力。
“橘青登……喔,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最近屢次重創‘激進攘夷派’的北番所‘三回’差嘛。”
“哪個是橘青登?”
“嚯?原來這次的大賽還有這麼有趣的選手啊,那我倒也要好好看看這場橘青登的試合了。”
……
不藩主紛紛將視線揚起、投向賽場——包括松平容保也是這般。
在聽到周圍的大名們都在討論青登后,松平容保就已將目抬起,掃了眼站在賽場東側的青登。
不過他的神仍舊淡然,眼瞳里的緒無悲無喜,仿佛對青登也不是那麼地興趣似的。
……
……
正端坐著的千葉榮次郎,目不轉睛地看著賽場上的青登。
忽然,冷不丁的,恰好正坐在千葉榮次郎側的千葉多門四郎輕聲道:
“二哥。你很關注那個橘青登嗎?”
“畢竟是重太郎他昨夜極力跟我介紹的人啊。”千葉榮次郎莞爾,“我很有興趣呢,被重太郎那麼推崇的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這個橘青登的本事確實是高的。”千葉多門四郎幽幽道,“他在2個月前的那場對陣小千葉劍館的紅白合戰上的表現,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學劍才沒多久的新人。”
“我雖然不太清楚那個足立究竟是什麼樣的實力……但我猜他應該不是橘青登的對手。”
“橘青登大概只需幾招就能將這個足立打倒。”
千葉榮次郎靜靜地聽完千葉多門四郎的這番言語后,笑了笑:“四弟,你竟然會夸人……真是難得啊。”
“……我只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千葉多門四郎淡淡道。
“沒想到連四弟你都對這個橘青登有著那麼高的評價……”千葉榮次郎將視線重新轉回到賽場上,“那我就更要看看此人的本事究竟如何了。”
……
……
“‘北番所小天狗’橘青登對陣名已久的新星足立藤太郎……想不到第一場試合就這麼有看頭!”
“我覺得不可能。那個橘青登的實戰經驗那麼富,‘激進攘夷派’的瘋子都被他砍了不知多了。至于那個足立……我從未聽聞他有什麼拿真刀和人實戰的經驗。”
“缺和人實戰的經驗,這不代表他的實力就一定不如人家啊。”
“我覺得還是橘青登的贏面更大一點,但他要打贏足立應該也要費上一些力氣,畢竟那個足立在2年前就已因劍優異而小有名氣了。”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我倒覺得橘青登和足立可能來一場激烈的龍爭虎斗耶,畢竟那個足立不是也聽說強的嗎?”
……
觀武席上此起彼伏的談話聲,不可避免地傳到了試衛館及小千葉劍館一行人的耳中。
聽到有部分觀眾竟然說“青登會和足立來場龍爭虎斗”后,千葉重太郎忍不住出哭笑不得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