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青登既已發話，那齋藤他們也只能相從。

一行人急匆匆地奔離火場。

剛將那一洶涌的火浪拋到后，他們便忽然撞見一名自番役人打扮的青年。

“啊！橘大人？”這名年輕役人看見青登后，訝異地向著青登打招呼。

此地本就是青登平日里所負責的巡邏轄區之一，所以這片區域的自番役人基本都認得青登。

這名役人扛著一柄大錘子……觀其模樣，他應該是想去鍵町的火災現場，幫忙拆掉火場周邊的房屋，阻止火勢擴散。

在火災頻發的江戶，從來不缺這種相當有勇氣、敢于在火災發生時，協同町火消的差們一起滅火的勇士。

青登看了這名勇敢的役人幾眼后，向這個役人招了招手：“你什麼名字？”

“我？我酒三郎！”

“酒三郎，你跟我來。”

“咦？是……有什麼事嗎？”

“先別問這麼多，跟我來就是。”

“好、好的！”

不明所以的酒三郎跟著青登一起朝蕃書調所進發。

在一行人的趕趕慢下，很快，蕃書調所那巨大的影子漸漸顯現在了青登的他們眼里。

同樣顯現在青登他們眼里的……還有調所外的一道道黑影。

有著“貓眼”所提供的夜視能力的青登，清楚地看到了在調所的大門，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尸。

這幾尸，青登都很眼——他們今夜從蕃書調所的大門外巡過時，都能瞧見這幾名門衛盡忠職守地看守著調所的大門……

齋藤他們雖沒有青登那樣的夜視能力，但借著微量的月，他們都能勉強看清調所外那正攢著的討夷組組員們的影。

只見齋藤等人著現在真遭襲擊的蕃書調所，無不出愕然的神。

“這、這是……？！”被青登強拉過來的酒三郎，此刻呆若木，怔怔地看著正被討夷組所包圍的蕃書調所。

青登剛開始的時候，也因“貓小僧的報竟是正確的”而驚訝地呆了呆，但他很快便收攏住了心神。

“……酒三郎。”青登對酒三郎沉聲道，“你現在即刻趕去北番所，找薄井大人，就跟他說：蕃書調所正遭大批疑似是討夷組的不明人士的襲擊，請即刻增派援軍過來！”

這個酒三郎倒也是個機靈、醒目的人。

聽到青登的這句命令后，他僅愣了下，然后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是！我現在就去北番所！”

說罷，酒三郎將他剛才一直扛在肩頭的大槌扔到一旁，提起袴的下擺，急如星火地奔向北番所的方向。

在酒三郎離開后，青登將視線投轉回遠方的蕃書調所——

“……準備戰斗。”

以平靜的口吻對旁的部下們發出攻擊命令的同時，青登扶正了腰間的定鬼神。

原田向青登用力地眨了眨眼：“橘先生，我們……就以這麼點人攻過去？不先原地等待一下奉行所的援軍嗎？”

“蕃書調所現在說不定還有幸存者。”青登淡然道，“若是就這麼眼地等著奉行所的援軍過來，那調所目前僅有的那些幸存者，可能連尸都會涼了。”

“現在攻過去，說不定還能救下幾個人。”

“而且——”

話說到這，青登換上開玩笑的口吻。

“我們這些肩扛著‘保護江戶’的重大使命的差，如果在見著正破壞江戶的敵人們后不即刻沖上去，日后可能要挨彈劾的啊。”

原田聽罷，一咧，憨笑著：“行吧，你現在是我們的頭頭，你說要怎麼行，那就怎麼行吧。”

“不等援軍，直接攻過去嗎……哈哈，聽上去很痛快嘛！”永倉出期待、興的笑容，拳掌。

年輕、還未見過什麼世面的藤堂神張，但他的雙頰上倒也沒有任何瑟之。

齋藤他就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了——他只默默地拔刀在手。

看著都沒有顯出任何退意的部下們，青登角微翹。

“既如此，你們可都要跟我了！”

他一甩上的羽織，領銜著眾人，如下山的猛虎般，徑直地沖向遠方的戰場。

……

……

聽完青登的講述后，薄井以及有馬他們，現在都出了整齊劃一的相同表——瞠目結舌、泥塑木雕。

過了好半晌，薄井的意識才終于回到了現實。

“橘君，你說的……可都是真的？”他略有些磕地反問。

“當然是真的。”青登從懷里出那張貓小僧擲給他的、他一直好好地保存著的紙條，“這就是貓小僧扔給我的那張紙。”

“然后我的部下們，以及當時也在場的町火消的差們也能作證我所說的那些，都并非虛言。”

薄井接過青登遞來的這張紙，鋪展開來仔仔細細地端看。

只見薄井在將目投到這張只寫著一句簡單話語的紙張上后，神進一步地變得古怪、復雜。

“這個貓小僧……他這是什麼意思？”薄井呢喃，“他是怎麼知道蕃書調所正攻擊的……？他又是為了什麼要將這報告知給我們……？”

“說不定是一時好心吧。”青登開玩笑道。

這些問題……只怕是得親自問貓小僧本人，才能知道所以然了。

薄井仍在捧著那張紙，作思考狀。

這個時候，一道略有點急促的呼喚聲從青登的后響起：

“橘君，橘君！”

青登疑地轉過，便見著一名他并不是很的臨時回同心大步地向著他走來。

這名臨時回同心是剛才被薄井一并帶過來的增援之一，此人剛才在薄井的命令下，率領著部眾打掃一片狼藉的調所。

“怎麼了？”青登問。

“有人想要見你。”臨時回直起右手拇指向后比了比，“你怎麼說？現在有空嗎？要不要去見見那人？”

“有人想要見我？”青登的視線越過這名前輩的肩頭，朝他的后去。

他的后……佇立著一名臉上正掛著濃郁的疲態，但腰桿卻一直得相當筆直的中年人。

是勝麟太郎。

********

********

求月票！求推薦票！

作者君在企鵝開書友群啦！有興趣的人可以一起進來聊大熊。

群號：一一六二五一三六九零。只需回答一個只要認真看本書就肯定知道答案的問題就可以進書友群。

作者君隨緣在群里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