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旗本子弟才可為講武所的學生,也就是說各個藩國的藩士,以及像青登這樣子的家人,都沒有資格去講武所進修。
因為講武所在青登所負責的轄區之外,離他住的地方也遠,所以青登直到現在才見到了這大名鼎鼎的講武所的全貌。
青登對講武所并不是特別興趣,打量了幾眼講武所的大門后便收回了目。
然而,忽地——講武所那厚重的大門此刻突然被緩緩推開。
接著,便見一名中年人在數名侍衛模樣的武士的簇擁下,順著被推開的大門,大步流星地從講武所走出。
這位中年人四十上下的年紀,材較瘦,皮略有些黝黑,兩鬢斑白,外觀普普通通,氣質也普普通通,屬于那種把他扔人海里就找不著他了的類型。
按理來說,這樣一位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中年人,不應該會引起青登等人過多的注意才對。
但事實上,在這位中年人剛從講武所出來時,此人的影就立即將青登一行人的視線都給吸了過去。
不是因為這人的著或是上其他的什麼地方有著啥特殊之。
而是因為此人的懷里抱著個在目前的日本仍很罕見的玩意兒——地球儀。
這件地球儀很大,球的直徑約為40cm,中年人像抱著什麼至寶一樣,用雙手地將這件地球儀摟在懷里。
倏忽之間,一片沾著不泥漬的櫻花瓣,在微風的吹拂下,落在了這件地球儀上。
中年人見狀,立即一臉張地將這片櫻花瓣吹飛,然后用袖拭地球儀上被剛才那片櫻花瓣所弄臟的地方。
他旁的一名侍衛此時張對他說了些什麼。
雖距離有些遠,但青登依稀能聽到這名侍衛似乎是在問那個中年人要不要幫他拿一下這件地球儀。
中年人擺了擺手,翕。
雖沒能聽清中年人對他的這位侍衛說了些什麼,但觀其作,青登猜測這人應該是在婉言拒絕這名侍衛“幫忙拿地球儀”的請求。
青登總覺得這個中年人的臉有點眼……
在青登認真端詳著中年人的臉龐,思索著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中年人時,他突然聽見旁的永倉一臉遲疑地嘟囔道:
“抱著個地球儀在街上大搖大擺地走……他該不會是那個勝麟太郎吧?”
永倉的這句嘟囔,令青登臉上的和思索之瞬間消散。
“對。”青登出恍然大悟的神,“我想起來了……永倉你猜對了,這個抱著地球儀的中年人,還真就是那個勝麟太郎。”
青登話音剛落,他周的眾人……包括齋藤在,統統神微變,然后紛紛將摻雜著訝異、好奇等緒的眼神集中在了中年人……也就是勝麟太郎的上。
“他就是那個現在很將軍大人喜和重的勝麟太郎啊……”藤堂自言自語。
勝麟太郎:近幾年最耀眼的政界新星之一。
只要是對日本最近的政治局勢稍有關注的,基本上都知道這位堪稱逆襲之典范的傳奇人。
青登的記憶里就有不此人的信息。
勝麟太郎出于一個下級旗本家庭。在這個等級制度極其嚴格的社會里,他這樣的家格至多也只能在府里混個小小吏。
然而,這人卻是靠著自己的才華與運勢,逆天改命。
早在西方列強還未攻進日本的1841年,此人便在觀看某名炮家所展開的一場西洋式的火炮發和槍陣軍事演習后,意識到了現在已經不是舞刀弄槍的時代,于是毅然決然地舍棄了劍,改學西洋武和軍艦等軍事知識
在1853年,利堅國的黑船艦隊“造訪”了日本后,面對西方的侵茫然不知所措的幕府,針對海防問題向幕臣、諸藩大名乃至町人廣泛征集意見書。
就是在這個時候,已經研究了十幾年西方軍事的勝麟太郎向幕閣提出了一份《海防意見書》。
勝麟太郎的這份意見書,大當時正掌權的老中首座:阿部正弘的賞識,不計門第份,破格提拔了勝麟太郎。
勝麟太郎,就此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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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私事很多,所以今日的更新稍微一點。
明天我盡量多更(豹頭痛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