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
空間很強……青登算是明白原田為什麼能對自己與對手之間的距離把握得那麼好了。
這個天賦在日常生活中可能沒有什麼用,但在戰斗中,用可就大了。
空間強就代表著能更好地看與敵人的間距,不容易犯“該退的時候不退,該進的時候不進”的低級錯誤。
如果青登未來哪一天想做畫家或建筑師了,這個天賦也會很有效用——不過青登沒有任何想當藝家或建筑師的意愿便是了。
總而言,這也是一個很有效用的天賦。
竟然從原田和藤堂的上一口氣連得了2個都相當有用的天賦……青登不由得心大好。
原田已放下了他手里的木槍,見考核已經結束,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桐生、木下舞、永倉向著青登緩步走過來。
剛來到青登的側,桐生便率先朝青登問道:
“橘君,你部的力量……相比起此前在‘梅花祭’和小千葉劍館一戰時,似乎增強了不呀。你是最近進行了什麼特訓嗎?”
“呃,是的。”青登用力地點了點頭,然后就坡下驢地現場編起了瞎話,“我最近一直有在專注鍛煉部的力量。”
除了拿“自己最近有做特訓”來當理由之外,青登也想不到還有啥更好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的雙為何突然變有力了許多。
桐生似乎也無意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聽完青登的這個解釋后便輕輕地點了點頭,笑道:
“原來如此,那看來橘君你也是素質很容易增強的質呢。”
“我有一個……不多不,恰好跟我有70年的老朋友。”
桐生的臉上泛起回憶的笑意。
“他也和你一樣,素質相當容易增強,明明也沒見他有多麼刻苦地鍛煉,但他的素質就是能以極快的速度噌噌噌得往上漲,讓人羨慕至極。”
自己剛才的解釋,看樣子是功把桐生給忽悠住了。
能如此容易地將這個問題糊弄過去……青登暗暗到了幾分慶幸。
青登沒有發現——現在站于桐生側后方的木下舞,正用一種相當古怪的眼神瞧看著他。
在聽完青登對他部的力量為何增強了那麼多做出了解釋后,就對青登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瞳仁掛著淡淡的。
接著,雙頰掛起沉思的神。
片刻過后,像是功解開了心中的什麼疑問一般,臉上的沉思神猛地褪散,雙目睜圓、紅微張并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瞳深的緩緩轉變為了……之。
木下舞抿著,朝青登投去一的視線。
但因為視線角度再加上青登現在的注意力都不在木下舞的上,所以青登完全沒有注意到木下舞這細微的表變化。
青登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正朝他這邊圍靠過來的原田和藤堂的上。
“橘君,如何?”桐生看了眼原田、藤堂以及旁的永倉后,微笑問道,“我給你的這幾人,可都還讓你滿意嗎?”
青登角微翹:“桐生老板,來找你幫忙人選,真是找對了啊。”
本來,青登從未期待過自己的岡引個個都是手出眾的武者,因為他覺得這個太不現實了,桐生如果能幫他找來3個力出眾、不怕吃苦的人,他就知足了。
他萬萬沒想到……桐生竟能如此給力,給他推薦的這3個人都是個頂個的高手。
對于原田和藤堂在剛才的考核里的表現……青登只能用“若是還不到滿意,那就實在太貪心了”來形容。
二人的手之高,都大大超過了青登的預期。
永倉、原田、藤堂……青登覺得就憑他們3人的實力,完全能將試衛館絕大部分的學徒給著打。
尤其是永倉,在一個多月前的那場與他的切磋中,永倉帶給他的那種迫,讓青登直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錯過這3人……可能在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找不到比他們仨還要優質的岡引人選了。
于是——青登挪目,將永倉、原田、藤堂三人的臉龐逐一掃過一遍后,正道:
“容我確認一下:你們三人都是想要我麾下,當我的岡引,對吧?”
青登的話音剛落,便見永倉、原田、藤堂三人都不假思索地用力點了點頭。
原田點完頭后,憨笑幾聲:“這種每月有2兩金的酬勞,而且還是完全不需要腦袋的工作,錯過了再想遇到,那可就難了啊。”
確認過三人的的確確都是想他麾下的青登……笑了:
“既如此……你們3人今日中午都有空嗎?”
“待會跟我一起去吃頓午飯吧。我請你們,吃頓好的。”
“大家之后就要一起共事了,有必要都好好地悉一下彼此。”
聽到青登的這番話,永倉、原田、藤堂三人都先一愣,隨后統統面興之。
……
……
在考驗過原田和藤堂的實力后,時間已臨近正午。
見已差不多要到午飯時間了,打算借著今日的午飯來多悉下自己的這3個新部下的青登,準備告別桐生和木下舞、離開千事屋了。
“桐生老板,這次又你照顧了。”青登一面跟桐生道謝,一面掏出錢包,將這次的中介費遞給桐生。
大大方方地收下中介費的桐生哈哈一笑:“如果你還想繼續招攬岡引的話,可以再來找我。”
“我暫時不打算再擴充我的團隊了。”青登笑了笑,“供養3個岡引……這已是我目前的財力所能承的極限,若是再招攬更多的人,我可就養不起了。”
付完中介費,然后又跟桐生、木下舞聊了幾句,青登便對這一老一擺了擺手,領著齋藤、永倉等人,準備去下個大館子,請他的這些新部下們吃頓好的。
“橘!你要帶我們去哪吃飯啊?”原田一邊問著,一邊吸了吸里的口水。
剛才在聽到青登要請他們吃午飯后,原田所做出的反應最激烈:兩眼冒,里不斷吞咽唾沫。
“嗯……吃壽司怎麼樣?”
原田:(吞口水)“壽司?好啊好啊!咱們去吃壽司吧!我剛好知道有家很棒的壽司店!不過那家壽司店離這兒稍遠一點。”
……
青登他們的談話聲逐漸遠去。
隨著青登一行人的離去,剛剛還很熱鬧的千事屋頓時變得安靜、冷清了不。
“太好了,有順利地給青登推薦3名能讓他都覺得滿意的武士……”即便青登的影早已離去,木下舞的雙眼卻還是直直地看著已閉的鋪門。
這直到現在仍在盯著鋪門的目里……潛藏著幾分憾意。
桐生笑而不語,他將青登剛給他的中介費隨手往柜臺下方的屜里一放后,道:
“主,我們差不多也該吃午飯了。”
“我回廚房做飯了,倘若有客人上門就來我。”
“嗯!”木下舞啄了下腦袋,“桐生先生,我今天中午想吃秋刀魚!”
喵!
站在木下舞腳邊的多多適時地對著桐生喵了一聲。
“你看,多多說也想吃!”
木下舞將多多舉起、抱在懷里。
“秋刀魚等明天再煎給你吃。”桐生道,“今天中午先給我老老實實地吃蘿卜。”
“我不想吃蘿卜!”木下舞急聲抗議。
“不想吃也得吃,蘿卜營養富,多吃點蘿卜對好。”
“可是……”
木下舞還想說點什麼,但桐生已經先一步出聲:
“你如果不將今天中午的蘿卜給吃干凈,我就給大坂發信,跟主公……跟你舉報:主不聽莪管勸,執意要挑食。”
“唔呣……!”木下舞表一僵。
淡淡地留下了這句警告后,桐生便施施然地轉回了千事屋的里屋。
僵住的表漸漸緩過來的木下舞,對著桐生的背影吐了吐小舌頭、做了個鬼臉,隨后抱著多多坐到了柜臺后。
忽然——就在木下舞剛于柜臺后坐定時,千事屋的鋪門被“唰”地一下拉開!
拉門者,是一個氣吁吁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得上氣不接下氣,弓著腰,一手抓著被拉開的鋪門,另一只手撐著大。
他飛快地揚起視線,將千事屋的前廳掃視一圈,發現了正坐于柜臺后方的木下舞后,便將撐著大的手松開,往腰間一,出一只奉行所的印籠。
“請、請問橘青登大人在這兒嗎?”
年輕人一邊向木下舞這般快聲問著,一邊對木下舞展示他手里的那只奉行所的印籠。
“我是北番所的人!正在尋找橘青登大人!”
“欸?”木下舞一怔。
剛進到里屋的桐生,這時因聽到了前廳奇怪的靜而折返回前廳。
“你是?”桐生對著這個年輕人蹙了蹙眉。
“我是北番所的人!正在尋找橘青登大人!”年輕人將他剛才所說的話又高聲重復了一遍,“請問橘青登大人在這嗎?”
……
……
江戶,神田小川町,某條街道上——
“若說什麼壽司最味……那果然還得是三文魚壽司呢。”原田一邊說著,一邊揪下一從鼻孔探出頭來的鼻,然后將其隨手往側一彈。
“啊,同。”永倉附和,“我也覺得三文魚壽司是最味的。”
“那咱倆的飲食口味相當相同啊。”原田哈哈一笑,“橘先生,你呢?你覺得什麼壽司最好吃?”
“我?最好吃的壽司啊……”青登沉片刻,“鰻魚壽司吧。不過與其說是喜歡吃鰻魚壽司,倒不如說是我喜歡吃鰻魚。”
“喔喔,鰻魚壽司的確也很不錯呢,我知道有家店鋪的烤鰻魚味道棒極了,下次有機會帶你們去吃吃。”
決定今天中午去吃壽司大餐的青登等人,在原田的領路下前往某座據原田所說相當好吃的一家壽司店。
永倉、原田、藤堂他們仨今日才互相見過面。
青登和齋藤也是剛剛才認識了原田和藤堂,跟永倉雖早已見過面,但對他也就只是有一面之緣而已。
明明彼此之間都還不是很絡,但在前往壽司店的這一路上,他們倒是都聊得火熱的。
究其原因,便是因為永倉和原田都是那種相當自來的人,他們二人一路上一直都在相當積極主地找話題來聊天,沒讓眾人間的氛圍太過沉悶。
“我以前曾在這個地方工作過呢。”原田指了指周圍,“我給這里的某個商戶當過一段時間的保鏢,所以這片地區我相當!這塊地方有多棵樹我都認得!”
“嗯?這里……”走在原田側的藤堂此時像是回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看了看四周,“這里……我有點印象。我記得講武所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是啊。”原田應答,“講武所就坐落于此地。喏,你看,前面的那一大片屋子就是講武所!”
青登循著原田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就在他們的側前方,聳立著一座面積相當廣大的建筑群
“那里就是講武所啊……”青登呢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6年前,深西方列強之強大的江戶幕府,為了鞏固國防,于1854年開設了一間在教授傳統的武之外,還傳授炮及西式軍事的學校。
這間軍校,即為“講武所”。
江戶幕府對這座講武所的運營一直頗為上心。花重金招攬名師、砸下大量資源不斷擴張講武所的規模……
1857年,講武所和專門用來培養海軍人才的軍艦練所合并后,講武所目前已了海陸軍兼備的大軍校。
被江戶幕府花大力氣所開設的講武所,自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