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宮沉要把溫南枳帶走,顧言翊第一個站了出來。
“宮沉,南枳也傷了,還不能出院。”
“是什麽人,需要我提醒你嗎?”宮沉站在顧言翊麵前,並沒有因為是自己的好朋友而退讓一步。
而就是這一句話,讓顧言翊無言以對。
顧言翊無法改變溫南枳是宮沉妻子的事實。
但是顧言翊也做了一個大膽的舉,他的臉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溫,變得有些沉重嚴肅。
顧言翊緩聲道,“南枳是你的妻子,我記得住,那麽林書又是你的什麽人?”
“什麽?溫南枳是什麽人?”林宛昕突然扭頭瞪著坐在地上的溫南枳,“不可能,不可能!”
“忠叔,把人帶走吧。我去開點藥,你記得給南枳換藥就行了。”顧言翊直視宮沉,並沒有旁人眼底的害怕,然後他拍了拍宮沉的肩膀,“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是真的。”
宮沉一肅殺,臉黑沉不變。
林宛昕因為顧言翊的話了刺激,看向溫南枳的眼神都變了。
溫南枳被人忠叔扶出了房間。
隨後金和顧言翊也跟了出來。
“忠叔,我跟你回去,我有些話想和南枳說。”顧言翊一邊說話,一邊將自己的白大褂了下來。
溫南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一個人就行了。”
的臉發疼,頭也疼,腰間的傷口也疼,每走一步全每一個細胞都跟著發疼。
“南枳……”顧言翊還是不放心。
溫南枳推開了顧言翊的好意,一個人忍著心裏的苦楚和全的疼繼續往前走。
沒想到迎麵走來的卻是急衝衝的溫允。
溫允看似弱,對著溫南枳下手卻一點也不心慈手,抬手就是一掌。
“溫南枳看來你是打算替你媽媽收了!我你不要招惹周瑾!你為什麽還要害他!”
溫南枳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讓四肢都開始發麻,怒不可遏的看著眼前的溫允。
溫允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然後將手機在了溫南枳紅腫的臉頰上。
“南枳,是媽媽,他們到底把你怎麽了?你別管媽媽了,南枳……南枳啊。”
媽媽的哭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無形之中為了鉗製住溫南枳的繩索,將與溫家,與宮沉綁得牢牢的。
無論想要如何掙,逃跑,隻要聽到媽媽的聲音都會乖乖的妥協。
“媽媽,媽媽。”溫南枳的聲音減弱,也順著走廊的牆了下來。
溫允並沒有放過,蹲下了,往日的小公主如今眼底都是尖銳,像是被搶走了心的禮開始變得有些瘋狂。
溫允警告道,“溫南枳,周瑾是我的!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不久的將來還會結婚,你放心,我會給你寄請帖的,如果你再敢招惹周瑾,我就讓你再也見不到你那個沒用的媽媽!”
溫南枳被迫與溫允對視著,的尊嚴一次又一次被他人反複踐踏著,覺得自己已經卑微到了塵埃裏,雙手都沁泥土,恨不得埋葬骯髒的自己。
顧言翊順手將溫允推開,“溫二小姐,你這麽做是非法拘知道嗎?”
“你算什麽東西?溫南枳的媽媽也是溫家的人,我們帶去靜養有錯嗎?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們非法拘?”溫允輕哼一聲開口,完全不把顧言翊放在眼裏。
但是溫允說得並沒有錯,作為正室,溫南枳的媽媽的確隻是以靜養的名義被轉移而已,隻是他們都不願意告訴溫南枳,以此威脅。
溫南枳手扶著走廊裏的扶手站了起來,哀傷的看著溫允,“你真的喜歡周瑾?”
“我才是最他的人!你這種被人玩弄的賤人已經配不上他了。”溫允憤怒的用最惡毒的字眼形容著溫南枳,兩個人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姐妹,更像是仇人。
溫南枳咬住瓣點了點頭,“好,這樣就好,你的確比我幹淨一些。”
說完,繼續向前,將微微發愣的溫允留在了原地。
沒有人敢跟上去,隻是覺得的影悲哀又讓人於心不忍,可是依舊頂著漲紅的臉頰,眼底布滿,淚花也晃著卻被一次又一次的咬破舌尖了回去。
……
溫南枳跟著忠叔回到宮家,好像又回到了牢籠之中,枯坐在房間的墊子上,全上下開始作痛。
而忠叔卻托著托盤切了一壺茶端了進來。
兩人麵對麵坐著。
忠叔緩緩的替溫南枳倒了一杯水,自己小酌一口,然後不不慢的開口。
“心底很難過?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是不一樣的,不是外貌,是你的眼神,你看似妥協一切,其實心裏依舊是反抗的,不過你害怕宮先生,是因為你從未想真正接過。”
“我不知道該怎麽和他相。”溫南枳有氣無力的坐著,手裏握著茶杯卻一口都沒有喝。
“你是宮先生的妻子,我覺得有些事是時候告訴你了。”忠叔喝了一口茶,“以前宮家的氣氛不是這樣的,每個人都十分的自在,直到宮家出事,這一切都變了,你父親是在一個酒會上認識宮先生父母的,三人相談甚歡,宮先生的父親時常邀請你父親來家裏做客,那時你應該還沒出生,所以不知道這些事。”
忠叔說幾句便要喝一口茶,好像是在平複自己的心,目卻有些飄忽不定。
“你父親很善於偽裝,讓人看上去和善本分,是宮先生父親喜歡打道的人,你父親當時有一個項目需要尋求合作,他很聰明隻是提了一句,並沒有急功近利,而宮先生的父親看過項目後覺得可行,便答應了合作,接著就開始宮家的悲哀。”
“宮沉這麽恨溫家,也是因為這件事嗎?”溫南枳猜測道。
“是,整個宮家都是因為這件事毀了。”忠叔沒有避諱,直接對溫南枳說明白了,“你父親騙了宮先生的父親,結果他就了事業,而宮先生的父親卻遭牢獄之災,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忠叔放下了杯子整個人都沉浸在回憶的悲戚之中,甚至帶著一滄桑的悲哀。
“我來宮家沒多久就開始照顧宮先生父親,我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命,看著他家立業,看著宮先生出生,然而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擔著莫須有的罪名坐牢,然後自殺。”
自殺!
溫南枳手裏的杯子微微一晃,濺出了清亮的茶水。
這是第一次聽宮沉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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