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就要耽誤吉時了。
李宿倒是氣定神閑,他又前走了兩步,牽起姚珍珠的手輕輕了一下。
“怎麼了?你說,我聽。”
姚珍珠抿了抿,終于把腦海里準備好的話翻出來,微微低下頭,輕聲開口。
“祝殿下生辰大吉,”姚珍珠繼續道,“愿殿下從此否極泰來、順遂平安、健康長壽。”
李宿沒想到,急匆匆跑過來不過是為了賀他生辰,聽到最后便笑了。
“好,多謝珍珠,”李宿牽著的手,送回了垂花門,“回去再歇一會兒,宮宴時再見。”
姚珍珠進了垂花門,轉回來看著李宿,沖他一福:“殿下慢走。”
姚珍珠就帶著這好心,一路出了毓慶宮。
姚珍珠回去用過早飯,略歪了一會兒,時候便差不多了。
聽瀾跟如雪進來伺候更,重新穿上這極為厚重的禮服,戴上五翟冠,姚珍珠突然有些恍惚。
站在銅鏡前,看著銅鏡中端莊的自己,突然覺得一切都很陌生。
明明四個月前,還只是膳房的普通宮。
然而差錯,歲月穿梭,四個月仿佛曇花一現,一瞬便至今日。
還是當時的自己嗎?亦或者,依舊還在夢中?
姚珍珠看著鏡中眉目致的自己,看著這一錦華服,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鏡花水月。
聽瀾正半跪著給系腰上的玉佩,抬頭見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發呆,不由道:“小主今日可漂亮,這禮服很襯你。”
姚珍珠的氣質很特殊,穿清純的淺系顯得清純可,穿青竹碧綠卻又溫雅致,如今穿這種深禮服,就這麼斂眉立在妝鏡前,端莊又威儀。
“就你會哄我。”姚珍珠收起胡思想,正了正發冠,又看向桌上的妝奩。
“今日不要用太醒目的脂,換妃那一款便好。”
聽瀾:“是。”
如雪這會兒上了前來,給腰上掛好香囊,有把一包藥丸放袖中:“小主,這是薄荷醒腦丸,也有養胃丹,若是宴席上您不舒坦,用一顆便是。”
姚珍珠點頭,道知道了。
待到這邊穿著妥當,聽瀾把給姚珍珠準備的點心胭脂等帶在上,便跟如雪一起伺候姚珍珠出門。
今日因是李宿冠禮,所以正六品的姚珍珠也可以去太極殿陪同宴席。
姚珍珠坐上暖轎,從毓慶宮出來,一路往太極殿行去。
毓慶宮位置偏僻,已在宮墻之側,待在毓慶宮之中是相當安靜的。
隨著暖轎一路前行,姚珍珠聽到外面明顯的喧鬧聲。
那種熱鬧過各種各樣的聲音傳進耳中,姚珍珠不由嘆:“今日宮里人真多。”
如雪便回:“小主,今日五品以上的在京大臣都要進宮,朝賀太孫殿下弱冠,人自然很多。”
姚珍珠道:“比過年還熱鬧些。”
今日太子之所以辦得如此隆重,為的不是太孫的弱冠,他為的是自己的籌謀。
醉翁之意不在酒,這個明眼人心里都清楚。
因此,整個太極殿前一派花團錦簇,笑語嫣然。
姚珍珠的暖轎直接在太極殿右側的偏殿前停下,下了轎來,被宮人迎著進了偏殿,抬頭就瞧見一屋子的娘娘小主。
貴妃今日依舊未曾回宮,主位空置,左側下手邊坐著德妃、淑妃、賢妃、安嬪、惠嬪、端嬪、和嬪等,右側則坐太子妃、張側妃、楚側妃以及兩位良娣,這一屋子娘娘們,各個都比姚珍珠輩分高。
從祖母到婆婆一應俱全。
姚珍珠是晚輩,位份又最低,一進偏殿便開始行禮,挨個請安。
德妃平日里溫和一個人,近來因太子的事心一直不好,答不理應了一聲。
倒是淑妃笑著說:“好孩子,太孫邊如今就你一個,你是個好的,以后要好好伺候太孫。”
“是,臣妾謹遵娘娘懿旨。”姚珍珠道。
賢妃只擺擺手,沒對多言。
這一圈祖母見過禮,姚珍珠又來到太子妃面前:“臣妾見過太子妃娘娘,娘娘金安。”
太子妃滿頭珠翠,面容恬靜,是在場唯一一個穿玄紫禮服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正妻。
“起來吧,太孫今日弱冠,明日便是大人,你也要盡職盡責,輔助太孫建功立業。”
姚珍珠屈膝:“是。”
待到這些娘娘們都見完,已經過了兩刻,姚珍珠屈膝屈得膝蓋都酸了,這才坐在末座略歇一會兒。
這片刻時,太極殿上已經有些熱鬧。
太子太孫都未至,李家人也只幾個閑散王爺在,朝臣們自是可相互見禮,說些吉祥話。
姚珍珠剛坐下,就聽賢妃突然開口:“太子妃,剛在奉先殿瞧了宿兒一眼,這孩子可真是英俊。”
太子妃淺淡一笑,眉宇之間頗為慈:“宿兒自是英武不凡,不僅模樣好,課業也是一等一的,上書房的顧太傅都夸他才思敏捷,聰明睿智,敏而好學,是不可多得的好學生。”
這話說得是真好聽。
若是旁人,一定也會跟著一起恭維,但賢妃卻從來不是旁人。
自從那日牡丹閣案發之后,的子越發古怪,這些時候一應宴會都不參加,誰請都不去。
也就宮宴這樣的日子,才勉為其難出席,卻也說不得幾句話。
今日不知怎麼,竟盯上了太子妃。
“太子妃娘娘真是慈母心腸,難怪宮里人都說太孫殿下好福氣呢,即便頭頂上的是后娘,也跟親娘沒什麼區別。”
這話簡直是明晃晃嘲諷太子妃,誰都知道先太子妃對太孫極為冷淡,本就是不管不顧,如今夸太子妃同先太子妃沒什麼區別,還不是說后娘就是后娘,本沒那份慈母心腸。
賢妃如此冷嘲熱諷,但太子妃的面卻依舊慈悲。
似乎本沒聽出來賢妃言外之意,只笑著說:“賢妃娘娘謬贊,我畢竟只是嫡母,不是親生母親,平日里定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也是宿兒這孩子仁義,從不對外人多言。”
太子妃如此說著,目放到姚珍珠上:“姚良媛,你說呢?”
姚珍珠只覺得無數雙目扎到自己上,答是,便得罪了賢妃,答不是,又得罪太子妃,總歸里外不是人。
心里罵了一句太子妃,你代的事我都給你辦好了,殿下也按照太子的希去找了貴妃娘娘,怎麼你們還是盯著不放?
此刻再去看太子妃,姚珍珠一點都不覺得慈眉善目了。
“回娘娘話,臣妾只是小小良媛,平日里哪能伺候到殿下跟前,這些都是不懂的。”
說著又慌慌張張起,沖兩位娘娘福禮:“是臣妾無能,還請娘娘責罰。”
賢妃瞥了一眼,又去兌太子妃:“行了,你跟個小輩過不去算怎麼回事,瞧把孩子嚇的,姚良媛,你坐下回話吧。”
太子妃卻說:“我剛也只是想問問宿兒平日生活如何,倒是沒注意這些。”
整個偏殿,就聽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不可開。
所幸朝臣很快就坐齊,太極宮掌事正監過來請幾位娘娘前去赴宴。
姚珍珠起整了整擺,跟在諸位娘娘后,穿過雕花木門,一路來到太極殿上。
這是姚珍珠第一次走太極殿。
高大的十六龍柱立在寬闊的大殿中,畫有五彩紋樣的梁柱仿佛懸在天上,讓人不到邊際。
大殿正中心便是皇帝臺以及龍椅。
龍椅兩側,已經坐滿了朝臣以及勛貴,只有臺前的一排桌案還空著。
大褚帝國最重要的李氏族人,還未駕臨。
在座的右手邊,已經給娘娘們留出空位,姚珍珠跟著諸位娘娘,在最末座端坐而下。
此時,殿中雀無聲。
接著,外面便傳來太監尖銳的嗓音。
“太子殿下到,太孫殿下到。”
隨著他聲音響起,殿中諸人全部起,彎腰恭候這一對最尊貴的天家父子。
姚珍珠站在人群之后,卻能清晰看到高大英俊的太孫殿下。
于千萬人之中,于蒼穹之下,一眼便是你。
高文穿越了,但穿越的時候稍微出了點問題。在某個異界大陸上空飄了十幾萬年之後,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具身體纔算是成爲一個完整的穿越者,但他並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成功之後竟然還需要帶著這具身體從棺材裡爬出來,並且面對兩個嚇蒙了的曾曾曾曾……曾孫女。以及一個即將迎來紀元終結的世界。
痰吐東邪,杖打西毒,掌摑北俠,怒斥西狂。 曾經的柯鎮惡,疾惡如仇,性烈如火,名傳天下。 然而榮耀的背後卻是兄弟慘死,空活百年。 這一次,從現代穿越而來的柯鎮惡只想默默守護者自己的兄弟妹妹們,改變他們英年早逝的命運。 然而,慢慢的,他卻發現,需要被拯救的遠不止是他們自己…… PS:本書非諸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