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柳葦就用跳舞取代了早上的跑步。
比起機械的跑步,跳舞獲得的就更高,戴著耳機對著穿鏡跳看姿勢,旁邊用電視放團的舞蹈視頻,第一次跟著跳,第二次第三次就可以自己跳了,對著鏡子糾正姿勢,記憶中柳思思練舞時的一些巧思開始浮現——很奇妙,像是記憶和大腦記憶的融合。
這里,手臂跳一下更;這里腳尖踮一下更俏麗靈活,等等。
回首投足,甩發舒臂,每一個舞者都有自己的小竅門,而從來沒想過一模一樣的舞蹈作竟然會有這麼多心機在里面。
在二樓蹦噠,一樓的孔澤蘭、梁天南和唐希都抬頭看樓上。
孔澤蘭:“這里是不是沒有跳舞房?”
梁天南搖頭:“沒有。以前陸哥住的時候只有影音室,那里也是隔音的。要不然把影音室改一下?”
孔澤蘭:“影音室在地下室吧?跳舞室可能也需要隔間,但思思平時也會去看電影學習的,還是再改一間跳舞的吧。”
梁天南:“行,我給大哥說。”
唐希從頭到尾不敢說話,眼睜睜看著梁天南給路打電話,幾句話就說好了要在這間別墅在里給柳葦再整一間專門給跳舞的房間。
這待遇也太好了。
唐希羨慕死了,深深的覺得公司給的待遇比不上這里。
想想看,他們現在才覺得該給柳葦配個司機,還是在要去學車之后才這麼說;但人家是一開始就把梁天南派過來了,梁天南就是司機。司機和車都是專屬的,不是像公司那樣臨時要用才去調車,就算不用,梁天南也沒說帶著車去跑別的活了。
比不上啊。
要不是陸哥的公司不簽新人,真愿意柳葦跳到這邊來,然后也跟過來,不比在公司看馬芬的臉強?
在這里大家都看在柳葦的面子上很尊重,在公司里,柳葦都跟個小可憐似的,跟著柳葦也跟個小可憐似的,馬芬說使喚就使喚,一點都不客氣。
唐希掏出手機,微信上全是馬芬的消息,一個勁的抱怨現在工作有多忙,那兩個新人有多火,還說高姐說要招新人來幫忙。
馬芬暗示的問要不要回來幫幫。
馬芬:手里多帶幾個人有好,你帶一個,我帶一個,你都可以再多拿幾個點了。
馬芬:高姐說這兩個新人我們可以拿五個點,你跟著思思是沒有點的吧,只有基礎工資和補助吧?我告訴你,拿點才真的賺錢,藝人們干得越多,我們賺得越多
唐希不敢相信這兩個新人竟然可以分五個點出來!
當然新人肯定是只拿固定工資的,他們本不占點數。但藝人經紀拿五個點,肯定是跟公司分啊,他們可以跟公司平分?以前最多兩個點。
趕問馬芬:怎麼會是五個點?高姐拿幾個?
馬芬:高姐說這回不帶人,所以不占。等于就都給我們了唄。
唐希:啊啊啊啊啊!
唐希激的在微信上連發幾個土撥鼠尖。
這也太好了吧!
有那麼一瞬間的心!
錢啊,都是錢啊!
但懶癌上的思考了一下現在悠閑輕松的生活,再想像一下新人那炸的行程表,就又退了。
反正現在也不賺錢,每天閑到只剩下遛狗擼貓玩手機了。
哦,還要去學車,但也很輕松啊。
柳葦上課又不帶助理,說老實話,現在柳葦比忙,比辛苦得多。上一天課回來,不是刷題就是聽課,要不就是練習。
深深的覺得自己不賺錢是正常的,咸魚怎麼會有錢?社畜就是要勤,勤才有錢賺啊。
柳葦跳完舞又做了一遍拉放松,然后才去沖澡。
提著書包下樓吃早飯,餐廳里已經坐著三個人了,看到過來,孔澤蘭對廚房喊:“阿姨,思思下來了。”
阿姨這才把的早飯端上來。因為要上課,需要腦力勞,所以早飯也包含了一半的炭水化合,今天早上吃包子。
柳葦坐下來吃飯,運過后的飯就是好吃。
梁天南去熱車了,孔澤蘭說:“要不我也去吧,我還沒去過北影呢,去看看帥哥。”
唐希要去學車不能跟,好奇的問:“學校里帥哥多嗎?”
柳葦點頭,中肯的說:“全是帥哥。”
孔澤蘭和唐希震驚。
跟一般學校不同,一般的學校里有幾個會收拾自己的?北影里不管男生生,全都很注重形象,一眼去,全是帥哥人。
孔澤蘭興沖沖的跟上了。
路今天不過來接,在路口等。兩車匯合后開向學校。
到了學校,路陪著進去,讓孔澤蘭去找停車地方。
今天的課有演技課。
路:“許老師本來也是陸哥給你請的老師之一,但后來梁平沒讓人家來。今天我帶你過去,記得說點好話。”
柳葦張:“許老師很厲害嗎?”
路:“不厲害,很溫。但我們客氣一點,人家心里舒服。還是梁平不會做人,早點告訴我,我過來送個小禮把這事就給帶過去了。”
兩人先到辦公室,許老師不在。兩人又在教室門前等。
教室里已經稀稀拉拉坐著幾個人了,都在玩手機,也有在化妝的,也有戴著耳機打游戲的。
教室正面一個大幕布放下來。
許老師上課前五分鐘才夾著lv的包包走過來,穿西裝打領帶,小腰窄細瘦,頭發抓的的,下上一圈胡子茬。
人長得不帥,普通,但看起來就很帥了,這就是氛圍。
許老師遠遠的看到路,笑著過來打了路一下:“我就猜你這猴猴的會來找我!”然后他眼睛一掃,看到了柳葦,點點頭:“小柳是吧?你好,進去坐吧,一會兒上課了。”
路對柳葦點點頭,才提著書包走進教室。
聽到后許老師對路說:“條件確實不錯,是你的人了?想捧出第二個陸北旌?”
路連忙說:“我哪有那個本事?何況陸哥也不是我捧出來的,他是靠自己,我純粹是跟在后面被他帶飛的。”
許老師:“行了,知道你會說話,人謹慎。人放在我這里,你放心,能教我一定給你教出來。”
路:“您悠著點,現在還在拍戲呢,別把人給教壞了。”
許老師驚訝:“還拍著?那怎麼給我送過來了?哦,戲又出病了?”
他點點頭,不再多問了。這都明白,肯定是電影又出問題了,才把主角送出來,不讓閑著,也怕失去狀態。
許老師:“那人放在我這里,我就什麼也不管?讓在教室里干坐著?”
路:“上有特質,一演你就能看出來,只要別改了的這部分特質就行。”
許老師皺眉說:“你知道什麼是演員的特質嗎?要真有,那就改不掉,那就是的本能,能改掉的都不是特質。”
路:“我也不懂,梁平說的,現在梁平發愁就是因為。陸哥也是看中了的這部分特質才想要。”
許老師:“你陸哥是怎麼說的?”
路:“夢。”
許老師笑了。
多演員前赴后繼想當夢,可夢只有一個,為什麼?因為夢就是在做自己才紅的,是一個不會在鏡頭前掩飾自己的演員,演什麼都是自己,哪怕演得做作了,看起來也會讓人心生笑意,覺得像一個裝大人的孩子。夢的格也確實不,過早的名和無數的追捧也沒讓變得起來,最后付出了付不起的代價。
但要想讓娛樂圈里的演員真實的做自己,這就太難了。們可以演得天真,但不能真的天真無知,哪怕真的是個無知的,他也愿意變得聰明一點,但蠢人自作聰明只會讓人討厭。
何況夢的名也有死的早的功勞。
許老師不相信陸北旌真能遇上一個夢,頂天是一個贗品。
他笑著說:“這麼厲害啊,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他進教室了,一進去就先看柳葦。
這個孩子確實出眾,一個人坐在教室最后,還是靠著邊坐的,但前面的學生都在扭頭看,還有人現換位子,換到旁邊去。
漂亮,就已經是個優勢了。
而且還是素。
他剛才就看出來了,這個孩子沒化妝。現在不化妝就出門的孩子越來越了,化妝都快社禮儀的一部分了,在這個學校里尤其如此。
許老師看了一眼就不看了,他關上窗簾,打開投影儀:“今天我們先看一段影片。”
路下樓去咖啡店坐著。不一會兒,孔澤蘭和梁天南收到定位就趕過來了,三人一人一杯咖啡。
孔澤蘭左右張,好奇極了,看到帥哥就手想手機拍下來。
梁天南:“大哥,幾點下課?”
路把課表發給他們倆,說:“我就跟一周,一周后就是你們倆來了。思思上課時你們就在這附近等著,下了課發消息,你們進來接,盡量不要離太遠。要是跟同學有約去吃飯逛街,你們倆也跟著,不能放一個人出去。”
孔澤蘭和梁天南都記下來。
路喝了口咖啡,打開電腦辦公。
孔澤蘭問:“大哥,老師們嚴嗎?”
路:“不嚴,都客氣的。他們不是普通大學老師,不會特別嚴格的管束學生,何況演戲這個是要看靈氣的,不開竅怎麼教都不行。”
孔澤蘭擔心:“那思思能跟上嗎?”
路:“不用替擔心,這個除了自己沒人能幫。我們可以創造條件幫助,但是不是能進步,不是我們能做的。平時也不要問這種問題,會容易造力。”
孔澤蘭趕點頭:“好的,大哥,我不會問思思的。”
教室里,影片已經放完了。
許老師開始解讀影片,放劇本,讀臺詞,解讀人心,放導演和演員的心得會,然后這節課就結束了。
柳葦看了兩個小時的視頻和ppt,上完覺得好像聽了很多東西,好像有很多可以學,也好像沒辦法學。
大家也是走神的走神,玩手機的玩手機,許老師好像只講自己的,也不管底下學生聽不聽。
這跟形課和臺詞課不同,那兩個課上練習時間很長,學生的投也更高,這個就有點虛?
許老師喊下課,然后等學生們都出去了,在門口截住柳葦。
許老師:“你跟我來。”
柳葦一臉茫然,跟許老師去了辦公室。
許老師有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很簡單,檔案柜、書桌、電腦、沙發、花。
許老師沒關門,讓先坐,他去翻了翻檔案柜,拿出一個劇本來,翻開,遞給:“演一下這里面的人。”
柳葦接過來,是一對男的對手戲,臺詞不多,二十多句,寫滿兩頁,翻個頁就沒了。但容很富。看起來,這一對男剛結婚,男的給的買了不寶石服汽車等貴的東西,但男的嫌的不知足,的前面聲語求饒,后面開始哭,原來竟然有一個前男友,男的也知道,嘲笑的選了錢還想要。最后兩人一起挽著手走出去了,還是鮮亮麗的夫妻。
這個片段并不出奇,故事節也很普通,奇特的是每一句臺詞都有轉折,男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兩頁紙就說了一段故事。
柳葦:“我演男的還是演的?”
許老師:“看你習慣,想演哪個演哪個,兩個都演也行。開始吧。”
柳葦有點茫然,也覺得奇怪,但又認為不該拒絕。給路發了個微信消息就開始舉著劇本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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