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其它山貨?這會兒春末夏初,山上除了葉子,也沒什麽山貨,就算他開了桃花眼,山上沒東西也白搭啊。
烈草泡酒就算了,那玩意兒喝多了,其實短命的,就如韋哥,你長年吃試試?
頂天可不想缺了德。
琢磨了一早上,卻接到個電話,是以前廠裏的死黨,六子的,停薪留職自尋門路,下南方去了東城,電話裏說,他在那邊一家醫藥公司做業務員,一月可以拿一萬多,讓頂天過去,說憑他的油,一張單弄好了,十萬八萬的提都有可能。
頂天一下子了心,當即就下了決心,跟馬翠花說了一聲,讓馬翠花幫他去辦手續,現在廠裏效益不好,鼓勵年輕人出去闖的,隻要填張表就行。
他自己簡單收拾了個包,剛好楊大海車要出去,就搭他的車,臨走,給梅悠雪發了個短信:“我去南方了,最多一年回來。”
他沒誇口,但意思很明白,最多一年,我就要發財。
不過梅悠雪沒回短信。
頂天有些失,隨又想:“可能手機給媽沒收了。”
臨水沒通高鐵,直接到江城,坐高鐵,這高鐵方便,五個多小時,到了東城。
六子留了個地址,他公司在什麽林蔭路長城大廈,頂天坐車到林蔭路,下了車,找那長城大廈。
正想找個人問問呢,突然聽到前麵:“搶東西啊,救命啊。”
頂天一看,是一個搶包的,搶了一個婦的包,那婦死抓著包不放手,搶包的染著一頭紅,猛力一腳踢在那婦肚子上,搶了包就跑。
紅剛好往頂天這邊來,看到頂天,他還兇:“滾開啊,管閑事。”
頂天本來確實不太想管閑事,這是警察哥哥的活呢,他管閑事,管得好,見義勇為,管得不好,把人弄傷了,說不定就要賠錢甚至坐牢,他傻啊。
但他是驢脾氣,紅一兇,他反而就要管了,裝出害怕,往邊上一閃,紅跑過,他腳一,絆了紅一個大馬趴,包也摔了出去。
那婦跑過來,撿起包,轉就走了,居然謝謝都沒說一聲。
而那紅摔了一跤,可就不依不饒了,原來紅還有同夥,旁邊幾個人過來,圍著頂天就打。
頂天哪怕這個,廠裏以前一個老師傅,祖傳的功夫,還當過偵察兵,卻沒兒子,把頂天當半個兒子看,教了他十幾年,那可不是花架子,都是真正打人的把式。
頂天在廠裏還算混得開,楊大海這些人給頂天麵子,就是因為他有功夫能打。
這會兒三下五除二,把紅幾個全打倒在地。
這時候一輛警車開過來,幾個警察下來,道:“為什麽打架,都住手。”
那紅就起來:“這人要搶我手機,還打人,警察叔叔快抓他。”
居然倒打一耙,頂天又驚又怒,偏偏那丟包的婦走得影子都沒了,都沒個人做證,而幾個警察已經盯上了他,當先一個揚著手銬:“不許,跟我回派出所。”
“等一下。”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
頂天轉頭,是停在街邊的一臺寶馬,這時下來一個子。
那子二十七八歲年紀,穿一條白子,鵝蛋臉,春水眉,如雪,配一副無框眼鏡,不但長像漂亮,氣質也非常好。
白子走過來,對為首的警察道:“這位警,你們誤會了,他是個好人,這些人才是搶劫犯。”
紅立刻起來:“你這口噴人,信不信我---。”
後麵的沒說,但一臉威脅。
白子卻並不害怕,對為首的警察道:“我車剛好停在這裏,都拍下來了,這是證據。”
說著把手機轉向為首的警察。
紅幾個一看不對,轉就跑。
“不許。”
幾個警察立刻開始抓人,但紅幾個明顯是慣賊,跑得飛快,幾個警察四麵去追,一時間就隻剩下了頂天和那白子。
頂天道謝:“謝謝你。”
“不客氣。”
白子點點頭,轉要回自己車上,頂天道:“你能稍等一下嗎?呆會警察可能要證據。”
白子回眸一笑:“我詐他們的,我本沒有拍下來。”
居然可以這樣,頂天傻了。
白子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得意的一笑,上車,發車子走了,經過頂天邊,還衝他揚了揚手。
前後不過幾分鍾時間,說了兩句話,但頂天相信,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白子。
不僅僅是因為漂亮,氣質好,而是因為的聰明。
那回眸一笑,是如此的麗,深深的映在了頂天腦海裏。
不等警察回來,頂天也趕離開了,倒是順利的找到了長城大廈。
照著房號,頂天找進去,裏麵一間大屋子,有男有幾十個人,六子一眼看到頂天,驚喜的:“天哥。”
他迎出來,頂天一看他形,不對啊,六子在電話裏說,一個月也能拿上萬塊,那應該是白領英,穿白襯衫打領帶啊,可這會兒的六子,蓬蓬的頭發,服也好象半個月沒洗了,領子上一層油。
“六子,你到底在搞什麽,不會是進了傳銷窩吧。”
頂天問得直,六子就尷尬的笑。
他後跟了幾個人,這時一個大個子就來摟頂天的肩膀:“即然來了,到這邊屋裏說話吧。”
看了六子的模樣,頂天已經明白了,無名火衝天而起,揚手就是一把掌:“我進你妹。”
他最恨傳銷。
中國人沒信仰,但重親,所以一到春節,幾十億人口大流,千裏萬裏都要回家。
可傳銷這個玩意兒,卻是從自己人甚至親人騙起,把中國人最後一點德全給撕碎了,紅星廠就有不這樣的例子。
“你敢打人?”那大個子著,要來打頂天。
“你是人嗎?”頂天啪啪連著兩掌。
搞傳銷的在他眼裏,就不能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