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種事,這宴會就再也開不下去了。
竇太后首先氣沖沖的離席而去。
梁王劉武打著勸太后的旗號,隨而去。
便宜老爹則在幾個宦的攙扶下姍姍離開。
其餘外戚公侯、妃嬪皇子見了此此景,那裡還敢停留,明智的選擇跑路。
很快,原本熱鬧的宮殿就只剩下在打掃殘局的侍、宦。
劉德慢悠悠的將手裡的酒喝完,這才站起來,他覺有些頭暈,這個,並不是久經考驗的戰士,而且這陳年酒勁頭也有些大,劉德覺自己有些醉了。
勉強站起來,劉德踱出永壽殿。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孤獨的站立在永壽殿之前的臺階上。
劉德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竇嬰竇王孫。
周圍的人都像躲避災星一樣的躲避著竇嬰,甚至就是偶爾從他邊經過,在發現了竇嬰之後也迅速低頭,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離開。
劉德笑了起來。
「跟我前世真像!」酒作用下,劉德的膽子變得格外的大了起來。
他走到竇嬰邊,看了看似乎有些迷離的竇嬰,問道:「中大夫後悔了嗎?」
實際上,劉德很清楚,便宜老爹的後手本就不是竇嬰。
正所謂君不則失國,便宜老爹絕對沒笨到找竇嬰當托的地步。
至於便宜老爹本來的後手是什麼?
當竇嬰跳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不重要了。
「是殿下啊……」竇嬰回頭,看到是劉德,笑了笑,答非所問道:「太后奪了臣的宮籍……」
劉德聽了,滿是同的看了一眼竇嬰。
宮籍就是出宮闈的資格,沒有宮籍就意味沒有詔令,竇嬰從此不能再踏進這宮門半步。
這對於一個外戚大臣來說,等若斷了脊梁骨,若是一般的紈絝子弟,恐怕從此就要寒迫,死於非命了。
「至於後悔?」竇嬰抬頭著星空道:「亦於心之所向,雖九死尤其未悔!為了社稷,臣的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麼?」
劉德看著滿臉正氣的竇嬰,真不忍心告訴他——其實便宜老爹早有準備這個事。
竇嬰在本質上來說,是一個有些天真的可之人。
後來,他就連死都死得很可。
假如劉德沒記錯的話,竇嬰最後是被腰斬棄市,罪名是『矯詔』。
嗯,還是不要打碎他的幻想的好,理想主義者的幻想一旦破滅,只會是兩種可能,一種是自暴自棄,最終變一個全無節的卑鄙政客,另外一種則是棄世厭世,最終死於抑鬱癥。
想了想,劉德道:「中大夫不妨去求助袁,公與太後有舊,或可還有迴旋之餘地!」袁就是袁盎,是袁盎的表字。一般而言,在此時,不是特別親近的人或者特別敵對的人,一般都不會直呼對方的大名,而是以表字稱之。
像是竇嬰,除了家人之外,很有人會直呼他的名字,只會或像劉德這樣以職相稱,或如同朋友那樣稱呼其表字王孫。
竇嬰想了想,對劉德激的道:「多謝殿下指點迷津!」
對於竇嬰來說,劉德的這個提醒價值千金。
為竇氏外戚,竇嬰如何不清楚袁盎在竇太后心裡的地位?
說句犯忌諱的話,袁盎之於竇太后,就像審食其之於呂后,基本上都是言聽計從,袁盎若是找竇太后說,竇太後幾乎不可能拒絕!
「哎!王孫這就見外了吧……」劉德打蛇隨上,趁機跟竇嬰拉近關係,道:「前些時日錯非王孫提點,小子險些就要吃罪於太后了……況且……」劉德看著竇嬰,真誠的道:「王孫社稷之臣,於國有功,區區小事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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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家宴事件持續發酵。
長安城裡各種謠言四起,八卦黨們窮極一切辦法,搜羅著家宴中的一切細節。
而梁王劉武無疑於風暴中心。
為了避嫌,劉武甚至不得不閉門謝客,除了去長樂宮日常請安外,他連平日里日常必請的一些的喜歡詩賦的貴族都不見了。
到了第三天,劉德意外的接到張湯急報:辟侯似有異!雖信附帶而來的是張湯這兩天搜集到的辟侯審平繼的行蹤、打聽到的言辭以及通過一些渠道弄到的辟侯在長安城裡的幾個宅子中私蓄的武士大概數量。
不得不承認,張湯搞刑偵,確實有兩把刷子!
劉德看完,曬笑一聲:「這就對了嘛!果然是狼子野心啊!」
辟侯審平繼之前沒有異,表現的很正常,但梁王立儲不決一事剛剛傳出去,他馬上就有了作,而且立刻就暴出了他原本藏著的一些馬腳。這說明,這辟侯真是個大大的反賊!
之前劉德一直是將辟侯當一個會移的金庫看待的,並沒有太大的其他想法。
但是,當張湯報告,其果然在暗中謀著什麼時,劉德就只覺得怒髮衝冠了。
正所謂屁決定腦袋。
劉德現在可是把這天下看是他將來的臠,這辟侯居然想造反?
「一旦拿到證據,立即逮捕,如有反抗,格殺勿論!」劉德對著張湯派來送信的信使吩咐道。
同時,他將張湯報來的證據拿起來,塞到懷裡,前往清涼殿求見天子。
這次劉德很快就獲得了召見。
而被派來引領劉德覲見的卻不是章德,這讓劉德多有些失了,他還想著看看能不能從章德那裡得到一些報。
「嗯,要加快對天子邊親隨的滲力度!」劉德在心中盤算著。
此事其實不難,漢室宮廷宦中很有人能抵擋金錢的**,只要肯捨得下本錢,基本上能把便宜老爹的邊親信侍從給統統收買。
不過敢那樣做的,通常都是笨蛋!
因為一旦被發覺,那就是一個死字。
再說,收買那麼多人也沒必要,只要能有兩三個關鍵的報點給他提供報、為他預警就足夠了,再多也是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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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今天我好廢柴,就寫了2章……
請讀者老爺們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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