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行程暫緩!
洗完澡後,沈千淩吃完一大碗紅糖稀飯,又喝了辣乎乎的姜魚湯,接著就被秦宇拎回了床上。
“不困。”沈千淩抗議。
“不困也要睡!”秦宇替他拉過被子。
“爲什麼?”沈千淩把手直直出來,非常叛逆!
秦宇被他逗笑,握著胳膊塞回被窩,“本來就寒毒未解,又淋雨沾了氣,好好在被子裏發汗。”
沈千淩皺眉,“寒毒不是隻有冬天才會發作?”
“了涼也會,冬天隻是更頻繁而已。”秦宇坐在床邊,“所以不許鬧。”
沈千淩聞言倍打擊,在心裏唉唉歎氣。
我怎麼會這麼倒黴。
“睡吧。”秦宇和靠在他邊。
“你還沒說九夜爲什麼要搶我。”總歸也睡不著,沈千淩索主找話題。
而且作爲當事人必須要有知權!
“我怎麼會知道。”秦宇角一揚,“他搶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大概是……對你一見鍾?”
沈千淩:……
大哥你這是蒙誰呢。
“接下來的路途怕是不會安穩。“秦宇收了調笑,“不過也不必太擔心,我會多加派一些人手保護你。”
“今日來的那兩個人,算不算魔教的高手?”沈千淩問。
“自然算不上。”秦宇搖頭,“蟬娘靠著邪門歪道,倒也勉強有些手段,至于白蓮花,完全中看不中用。”
“你覺得他中看?”想起那件奔放的外袍,沈千淩又想笑。
“吃醋了?”秦宇語調一揚。
“想得。”沈千淩踹他一腳,裹著被子滾到牆角。
真是特別沒有共同語言!
“宮主。”有下人在門外稟報,“左護法回來了,還抓回了一個白男子。”
咦咦,沈千淩豎起耳朵,白蓮花被抓到了?
“帶去前廳,我馬上就到。”秦宇道。
“隻是那個白男子不知爲何,一直淚如雨下。”下屬聲音裏充滿不解。
“噗。”沈千淩笑出聲。
白蓮花果然不是白的。
突然落淚這種技能必須有!
一定是想起了心中的那個冷酷炫!
“好生休息。”秦宇他的臉,“要不要爲你點安神香?”
當然不要!沈千淩果斷搖頭。
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
好不容易等到秦宇出門,沈千淩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從服裏出先前老伯給的小布包。
已經好奇了好幾個時辰啊!一直沒有機會看真是讓人非常著急!
難道是打開空間之門的鑰匙?沈千淩小心翼翼解開繩扣,激到連手都在抖,如果下一秒就能回去該有多好,而這一切就當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醒之後依舊有電視有電腦有飛機有PSP,不會中毒也不會有奇奇怪怪的暗殺,簡直不能更棒。
伴隨著滿滿期待,最後一層布卷被打開,一顆藍的珠子滴溜溜滾出來。
沈千淩:……
一分鍾之後,四周還是安安靜靜,既沒有時空門也沒有黑,桌上燭火輕曳,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本就沒回去啊……沈千淩有些失,手拿起那顆珠子。
沁骨涼。
似乎與之前的雪琉璃碧綠瞳有些相似?沈千淩腦袋裏突然靈一閃,赤腳跳下床翻出小木盒,把那顆藍珠子放了進去。
碧綠瞳滾了幾圈,吧嗒一聲和它粘在了一起。
難道收集齊一套就能召喚出神龍,把自己送回去?
沈千淩被這個設想囧了一下,果然是前世漫畫看太多。
不過不管怎麼樣,老人既然看出自己并非常人,那這個多也會有些用吧。沈千淩使勁把兩顆珠子分開,先用布層層纏住,又裝進了兩個不同的盒子裏——吸取經驗教訓,上次隻是招來蛇,這次要是再放到一起,還不知道會招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雖然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勉強也算得上是有了進展……沈千淩趴在床上自我安,覺得有些小沮喪。
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而在前廳之中,一大批人正鬧哄哄等秦宇。範嚴睡眼朦朧從樓上下來,立刻就被這幅景象嚇了一大跳,“你們出去了?”
“你難道剛睡醒?”花棠鄙視看他,午睡能睡三四個時辰,也算得上是一朵奇葩。
“這是誰,怎麼被捆起來了?”範嚴納悶看著牆角白蓮花。
一旁下屬立刻上前,扯著他的襟給範嚴看名字。
“噗。”範堂主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混賬!”白蓮花淚流滿面呵斥。
“你說你好好一個男人,怎麼哭這德行。”範嚴一臉嫌惡,隨手拎過一邊站著的姚謙,“你看他,雖然瘦得像豆芽,但是從來就不哭。”
姚謙冷冷道,“男人就不能哭?”
“那當然!”範嚴滔滔不絕,“不就哭的那是姑娘,像什麼樣子!”
“夫人也經常哭。”姚謙提醒。
範嚴:……
秦宇正從樓梯上往下走,聞言也頓住腳步,似笑非笑看著他。
“我剛才說的。”範嚴後背發麻,于是果斷拋棄節道,“其實我有事沒事也經常會哭一哭,哭一哭好,強健延年益壽。”
花棠眼中充滿濃濃藐視,你還敢不敢再丟人一點!
“士可殺,不可辱!”白蓮花還在牆角喊口號,“你們殺了我吧!”
“閉!”花棠朝著他的臍下三寸踹了一腳。
範嚴條件反收。
姚謙:……
白蓮花哭得愈發慘烈。
“讓他安靜一點。”秦宇聽得心煩。
“怕是不行。”花棠面難,“先前蟬娘撒了一把不知道什麼毒藥,剛好趕上吹風,結果全部糊到了他臉上,就變這樣了,已經哭了整整一路。”
秦宇:……
範嚴眼中充滿同,熊孩子得有多倒黴啊。
白蓮花還在淚如雨下,簡直快要哭到水!
“先丟到後院綁著,什麼時候不哭了再帶來見我。”秦宇轉往樓上走,“花棠跟我來,其餘人早些歇息,明早趕路!”
衆人紛紛領命散去,範嚴扯著姚謙抱怨,“有架打爲什麼不我?”
“我怎麼會知道。”姚謙一把拍開他的手,“想知道原因,大可自己去問宮主。”
範嚴臉上頓時寫滿“苦”兩個字,說的倒是輕巧,萬一又趕上他不高興,那老子就真連堂主都沒得做了。
有個冷酷英俊喜怒無常的老大,這種痛苦誰能懂!
“宮主。”花棠跟隨秦宇進了一間空屋。
“讓蟬娘跑了?”秦宇問。
“是。”花棠道,“了些輕傷,不過不嚴重。”
“有沒有發現九夜的蹤跡?”秦宇繼續問。
“沒有。”花棠搖頭,“不過小五已經在暗中跟蹤蟬娘,若是九夜真的已經離開魔教總壇,我們應當能找到他的落腳。”
秦宇點頭,“辛苦你了,去休息吧。“
“宮主。”花棠猶豫道,“屬下有事想問。”
“若是關于沈千淩,我不想回答。“秦宇語氣微冷。
“……屬下知錯。”花棠識趣閉,轉退出房間。
秦宇站在窗邊,看著對面燈火闌珊的小樓,眸漆黑,如同墨染。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便起床打整,準備吃完早飯好出發。
“淩兒。”秦宇拍拍他,“起床了。”
“唔。”沈千淩進被子,“暈。”
“這個借口上次已經用過了。”秦宇不爲所,手把被子掀開。
“真的暈。”沈千淩有氣無力睜開眼睛。
秦宇愣了一下,探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
燙得嚇人。
“花棠過來!”秦宇大聲朝門外吩咐。
“爲什麼要左護法?”沈千淩嗓音沙啞。
“是懸壺世家,頂得上十個名醫。”秦宇倒了杯溫水,扶著讓他喝了下去,“慢點。”
“宮主。”花棠一進門就見著這一幕,于是有些尷尬。
“淩兒發燒了,過來幫他看一下。”秦宇讓開位置。
花棠坐在床邊,替沈千淩診了診脈,然後面有些爲難。
“有什麼事?”秦宇問。
沈千淩也有些張,不要這副表啊,簡直嚇死人!
難道是寒毒要發作了?
“屬下可否問一個問題?”花棠異常之糾結。
“說。”秦宇點頭。
“昨晚……宮主與公子可曾……行房?”花棠語出驚人。
“咳咳。”沈千淩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臥槽這種問題不要隨便問啊!那當然沒有!
秦宇忍笑搖頭。
“那便沒什麼大事。”花棠松了口氣,“隻是染風寒而已,休息一兩天便會痊愈。”
秦宇點點頭,“吩咐下去,兩天後再啓程。”
花棠依言退下,出門剛好撞到範嚴。
“出了什麼事?”範堂主很擔心。
“沒事,沈公子有些發燒而已。”花棠道,“我去抓藥,你通知弟兄們行程暫緩,我們兩天後再出發!”
于是範堂主站在院中大聲道,“都回去休息吧,今日我們不走了!”
“爲什麼?”大家紛紛圍上來表示不解。
夫人生病總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範堂主沉痛道,“因爲沈公子發燒了。”
大家立刻在心裏抑揚頓挫的“哦”了一下。
發燒啊……
大家都懂的!
宮主真是好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