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往死裏打!娘的,竟然違背知府大人的命令私自跑回荊州,真是活膩了你們!還有你們這些不識趣的東西,給我打,狠狠地打!”
牢頭喝著酒,觀看著獄卒們在待犯人,竟然還嫌不夠熱鬧,竟然下令往死裏打。
“冤枉啊…冤枉~大老爺,我……大老爺您放了我吧,我家裏還有生病的老母親,,離不開我啊,啊……”正在鞭刑的犯人不斷的求饒,可既然是求饒,也沒能換來獄卒的憐憫,反而打得更加起勁。
“就你有七老八十的老母親?這裏誰沒有,啊……讓你喊,我讓你喊!放了你,想都別想,來到這裏,你們就是犯人。想出去?容易,你的家人給夠了銀子,你隨時都可以走!沒有銀子休想出大牢一步。”獄卒不斷的在淩辱,打罵,對他們進行非人一般的待遇。
不一會兒,鞭刑的人突然昏了過去,獄卒不不慢的用勺子盛起一勺子的水,猛的往犯人臉上潑去。可是並沒有達到他想要的結果,犯人並沒有醒過來。
獄卒走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犯人還是沒有醒,“真掃興,又死了一個。來人,把他拉出去,丟到葬崗!”
幾個犯人早就準備好了在一旁等候,聽到獄卒的命令之後,將犯人從架上卸了下來,直接像死狗一樣,將犯人拖了出去。兩個獄卒指揮著他們將“”非常悉的拖到一個地方。
隻見獄卒們捂著口鼻,看著那坑裏數不清的骨正在發臭,十分嫌棄的往裏麵吐了一口口水,“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我們幹這種活,這些人還真是不勁打,三下將兩下就死了,真是晦氣!”
“唉~就咱們這資曆,能有這麽一份差事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抱怨個啥子?要是被牢頭聽到了不了又是一頓罵。哎哎哎,你們幾個麻利著點,隨便丟進去就得了,還不快點!想挨板子啊~”
犯人們將猛的丟進坑裏,跪在地上祈禱,“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你們都死的冤,到了曹地府可向閻王爺找準了仇人,可別來找我們啊~”
“你說這什麽時候才是個頭,這大牢裏都快人滿為患了,每天死上十個八個已經是正常。可現在牢頭好像越來越不滿足,一個不滿就那犯人取樂,唉~這都是什麽世道啊!”獄卒搖搖頭,慨萬分。
“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知府大人是怎麽想的,這老百姓這麽多,怎麽能抓得晚?聽說這朝廷封了一個府君來巡視荊州,也不知道這府君是個什麽玩意兒?還能大的過知府大人?”獄卒們也聽到了些風聲,知道蘇夢漪將會到來,幾個犯人側著耳朵在聽。
“嗨~就算是秦王殿下,也不是知府大人的對手,這都賑了兩個月的災了,你瞧瞧,老百姓不照樣死的死嗎?一個府君又有什麽能耐跟咱們大人對抗”獄卒十分不屑,馬如是在荊州那麽多年,怎麽可能說是一下子就能絆倒的。
“也是,咱們大人是什麽人?那可是二殿下的左膀右臂,又有後宮娘娘做後臺,誰能撼得了他的地位?走吧走吧,喂~你們好了沒有!”獄卒看著他們在地上跪了這麽久,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哎哎哎~爺,好了好了。這還不是為了讓這些死去的人不要來找咱們嘛,孤魂野鬼的,指不定要來找咱們報仇,要不是多念幾遍經文,多念叨念叨,也好讓野鬼們安息不是。”
獄卒一鞭子在他的上,“讓你多話,還不快走!”
坑裏的一個疊著一個,看不清這下麵到底有多深,還有哪些丟棄在外麵的,一個個衫襤褸,無完,實在是讓人痛心。
晚上,馬府為了給馬嬤嬤接風洗塵,馬如是特地安排了府裏最出名的戲子來助興,還請來荊州府裏許多豪族士紳們來給老夫人請安。
馬嬤嬤在眾人的擁護下,穿著馬如是準備好的華服,顯得雍容華貴。
“恭迎老夫人回府~老夫人福壽安康”眾人跪下,就像是在皇宮裏太監、宮跪拜主子一般。
馬嬤嬤當慣了下人,這突然有人對眾星捧月的樣子,讓有些不適應,“這……兒啊,這是幹什麽,還不快讓他們起來。”
“嗬嗬嗬,老夫人你們起來,還不快謝過老夫人!”馬如是走過來將攙扶到首位,跪下的人們站起來,恭敬的躬著腰,不敢有半點怠慢。
“兒啊,這些都是些什麽人啊?怎麽能為了我,請那麽多人前來?簡簡單單的一桌家宴就可以了,何必興師眾的”馬嬤嬤坐在椅子上非常不適應。
“您啊,回到了家裏就好好的,這些人都是荊州府的氏族士紳,他們一聽說您回來了,就主的來給您請安。娘,這麽多年在宮裏頭您苦了,以後又兒子孝順您,您啊,就好好的不要想那麽多”馬如是一揮手示意站著的人坐下。
突然之間,四周的燈被點亮,照的整個院子如同白晝。臺上的鑼鼓聲響起,戲子們一顰一笑,那婀娜多姿的模樣,戲服在,竟有幾分人的模樣。
“娘,這是單子,您想聽那個兒子就他們唱哪一段,保證讓您滿意”馬如是將一個本子遞到的麵前。
馬嬤嬤看著單子上琳瑯滿目的戲名,竟有幾分悉,這不是皇宮裏麵皇帝賜宴的時候才會有的戲曲嗎?怎麽被兒子搬到了自家來。
拿著朝廷賑濟災民的錢,肆意妄為的花銷。將老百姓的生死置之度外,為了一人的樂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兒啊,這不是皇宮盛宴的戲曲名單嗎?你怎麽……”馬嬤嬤有些吒目,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去點。
“嗬嗬,娘,隻要是您在宮裏聽過的戲曲,他們都能唱出來,肯定不必宮裏的差。您就放心的點,想聽什麽就聽什麽。”馬如是敞著肚子,一副土財主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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