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醫生來吧。”我的心裏還在膈應著,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不想讓他看到,即便他救我的時候已經看了,我還是不想那樣赤地麵對。
“醫生已經走了,再讓趕過來還要點兒時間,淺淺,我會輕點兒,你放心吧。”他抬手輕著我頭頂的長發,冷峻的臉龐上泛起了溫的弧線,目說不出地深款款,如果不是昨天他親口告訴我他做了那些,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相信。
我最終還是妥協了,鬆開了手,靜靜地躺在床上,他拉開了我上的被子,一點點揭開紗布,雖然作很輕,但我還是疼得直皺眉。
“他們除了打我之外,還對我做什麽了?”昨天晚上我完全沒知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其實我心裏一直懸著一個猜想,我醒來的時候服不知道被扔去了哪裏,之前我不敢問,現在睡了一覺,我冷靜多了,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我不會就此倒下。
“沒有,他們昨晚在出租車裏放了迷藥,把你迷暈後帶到了那個廢舊公寓,我讓醫生給你仔細檢查過,醫生說你上除了皮外傷之外,沒有其他侵犯。”
他小心翼翼地幫我敷著藥,果然他也想到了,隻是一直沒說,趁我睡著了,就讓醫生悄悄檢查了一下,他心裏還是介意這個的。
“是宋琪指使的?”我知道那幾個人落到他手裏一定吃不了兜著走,嚴刑拷打下不怕他們不說,即使我認出了那個號碼,也想聽他親口再核實一遍。
“嗯,這件事給我,你這幾天就在我這兒養傷,他們欠你的,我會替你討回來。”他在邊應了一聲,神雖然平靜,可眼神卻淩厲了起來,臉沉肅殺,冷漠得讓人心驚膽戰。
我雙臂打開攥著枕頭的兩角,臉上的繃著,兩瓣薄蒼白不堪,心漸漸跌落到了穀底,可我的眼睛卻幹得厲害,一眼淚都不出來。
宋琪,我一定不會讓好過!
他嫻地幫我纏好了紗布,那些縷縷的疼痛已經無法再侵蝕我,心裏的傷口深切,上的又算得了什麽?
“你去別的房間睡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淡淡地打發著他,我知道這是他的房間,可現在我沒辦法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即使他不我,這滿屋子的藥味也讓我難,同時我也不想委屈了他。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有事就我。”他沒有拒絕,簡單應了一聲,其實這些事本可以讓傭人來做,他本不必親自手,他知道我不想讓外人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所以關於我的一切他都親力親為。
晚上,躺在床上我久久無法眠,或許是白頭睡多了,晚上就莫名地神,我想著宋琪,想著白涉深,想著從小到大發生的那些事,也想著這些天來的一個又一個打擊,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以為把一切都牢牢掌握在手裏,其實到頭來卻什麽都沒有。
第二天一大早,樓下就鬧哄哄的,我起了床,掙紮著坐了起來,上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一點兒,我扶著床沿走到了門口,開門走了出去,站在了樓梯口。
“白總,淺淺不能留在你這兒,跟你隻是普通朋友,這傳出去我們宋家的兒什麽了,不管您同不同意,今天我必須帶走!”
是爸爸和吳倩來了,在樓下找白涉深要人,爸爸氣得臉紅脖子,可在他麵前又不敢太放肆,隻能坐在沙發上生悶氣抑著自己,他倒是氣定神閑,好像這整件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隻要你們不傳,那這件事就絕對不會傳出去,傷得很嚴重,就讓這麽跟你們回去我不放心,必須留在我這兒,等的傷養好了,如果想回去,我尊重。”
白涉深不不慢地說著,臉上沒有半點表,眼神卻騭得厲害,一般人看著他這副模樣,都不敢再開口了,可爸爸的態度似乎格外堅決,我還是頭一次見他這麽關心我。
“有什麽不放心的,淺淺是我的親生兒,我們都是的家人,難道我們還能害不?”爸爸說得義憤填膺,吳倩也在一旁附和著,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宋琪在背後做了什麽,不過即使吳倩知道,爸爸肯定也被蒙在鼓裏。
“你們沒害過嗎?”他突然揚眉,冷冷地了過去,聲音中帶著無法泯滅的怒火和淩厲,薄微抿,幽深冰冷的目令人心驚。
爸爸頓時沉默了下來,跟吳倩麵麵相覷,他不敢立刻出言否認,更不敢承認,隻敢用這種無聲的沉默來對抗,可白涉深卻完全沒給他這個時間。
“林嫂,送客。”他輕吼了一聲,一旁站著的傭人就立刻走了過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涉深都明擺著要轟他們走了,爸爸一時發怵,也沒再繼續留下來了,帶著吳倩走了出去。
我靜靜地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白涉深站起了,剛好看見了我,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出來怎麽又不穿鞋?”他低頭掃了一眼我著的腳,我這才意識到剛才出來的時候沒有穿鞋,我正發愣之時,他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送回了房間。
“陪我躺會兒,我想跟你說說話。”我抓住了他的袖,抬眼怔怔地著他,他坐到床邊,躺在了我的側,我蜷在他的懷中,臉埋在他的肩頭,仿佛漂流已久的浮萍終於找到一片海灘,固執地棲息著,不肯鬆開分毫。
“我媽媽在我剛開始記事的時候就不在了,後來爸爸就娶了別人,有了宋琪和宋安,小時候我跟宋琪的關係一直都不好,比我小兩歲,卻總是跟我爭,小到一個玩糖果,大到服首飾,我跟爭了十多年,也吵了十多年,最開始是我爭不過,因為是妹妹,爸爸讓我多讓著,可漸漸地就是爭不過我了,因為我長大了,我學會了裝,爸爸不在的時候我霸道強,爸爸一回來,我就適當地表演弱,所以宋琪吃了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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