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份證還需要借助一些不同的app使用，像是領水的刷了只能看到領水的信息，領資的只能看到領取資的，到后面地震之后，國家開始更換份證，那之后的份證只要刷一下，所有使用過的信息都能看得到，并且還能錄虛擬貨幣，再沒有實質的錢幣了，花錢只能刷份證，賺錢也只能刷份證，如果你有任何不良信息，信譽有損，都會影響你貨幣的使用。

雖然政府已經想盡辦法盡量降低一些犯罪行為的發生，可過于艱難的日子，還是有不人鋌而走險，不過能那樣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當時的國外，已經混到人禍死的比天災更多的程度了。

十升水看著一桶多的，但吃喝嚼用要消耗三天才能再領一次，其實算下來也沒多，慕楠排隊的時候就看到旁邊有一群人，似乎是專門來買水的，就是從那些家里人口多，或者家里有儲存水的人手里直接買水，開的價格還不，一升水一百塊，像他們這一人領取的十升水，那就是一千塊，直接現金現付。

慕楠看到就一會兒功夫，那群人已經易了好幾個了，那種以前飲水機的大桶，都裝了好幾大桶了，擺在后面的三車上，估計也是做倒水買賣的。而不遠正在發放水的那些人也沒管，反正水給你了，你是帶回去還是換錢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沒水用了死了也是自己活該。

看著他們又易了一個，易的人拿著一沓錢和一個空水桶，腳步輕快離開的樣子，慕楠忍不住道：“也不知道再過幾天，那些賣了水的會不會后悔。”

像這種倒水的現在還沒形氣候，只是零散的一些人做的一些投機取巧的事，所以目前上面于放任狀態。慕楠知道后來政府突然出力量很是清算了一批，繳獲了不儲存的準備待價而沽的水，又擴充了一部分國庫資源。

秦淮道：“至他們現在覺得自己賺了。”

可不是賺了麼，超市現在二十五塊錢一瓶五百毫升的礦泉水，一升水也就兩瓶，五十塊錢，倒手就賺了一倍，而且還是白得來的，水不夠了，還能去搶超市的，怎麼都是賺，打細算這一筆，當然選擇賣啊。

排在他們后面的人也跟著嘆：“估計是家里儲水量夠，所以不在乎這麼一點，能換錢多還能買點其他的東西，要說我們這邊小區，缺水的人可能并沒有多，之前那后頭就有個供水站，那個大桶水十二塊錢一桶，天氣開始熱的時候，銷量暴漲，后來漲到了二十塊錢一桶，因為這邊離得近，買起來也方便，那時候不人存了好多在家里，就怕哪天熱的停水了。”

慕楠問道：“那水站現在還開著嗎？現在還有水賣？”

那個水站他也是知道的，只不過那時候怕買太多存家里被有心人記住，所以并沒有買太多，隔幾天就買個兩三桶的，后來熱到白天不能出門，打了幾次電話，那邊都缺貨，這才沒有繼續買了。

那人道：“早關門了，聽說那老板后悔死，總說要是早知道會熱現在這樣，那時候他就該囤一倉庫的貨，這會兒一桶水賣個一千多，一倉庫那還不賺翻了。”

那種大桶一桶一般是十五到十八升，就目前的水價，一桶賣一千，倒的確是綽綽有余。

后面還有人跟著嘆：“早知道那時候也多買點，現在靠賣水都能養活一家子了。”說話的語氣里著一跟一筆天降橫財錯失的巨大憾。

世上哪有那麼多早知道呢，如果有早知道，那些存了水的，怕是再多錢都不會賣了。

第37章

就在眾人以為五十度高溫已經是極限，想著這麼熱，他們也算是逐漸適應了的時候，溫度再創新高，短短三天的時間，溫度從四十八九，直接升到了五十三四，完全不給人毫適應的過程，有些地方因為地域環境的原因，溫度甚至高達五十五六度。

但一堆糟糕的況中，也不是完全沒有值得人高興的事，那就是溫的況下，前段時間災的蟑螂終于不再往人類的住跑了，似乎溫度太高不了了，于是跑到地下涼的地方躲起來了，人們總算是暫時不需要為堆的蟑螂發愁了。

伴隨著溫度的驟然升高，那些家里稍微老舊一點的空調徹底罷工，哪怕外面做了遮擋，這種高溫也帶不了，一些可能新買的空調還能稍微堅持一下，但因為太多空調炸的事發生，不說從網上看的，就是自己所在社區的，每天是炸聲都能聽到好幾次。

運氣好點的炸也就了，沒有什麼其他的損失，運氣不好的絕對是一場極限逃生的火災，要是火災發生在白天，那就真的徹底涼了，不逃是死，往外逃也是死，那太曬在皮上，兩三分鐘就能曬的皮裂，所以很多人白天本不敢用空調，只能就著晚上空調的余溫來熬。

可即便是余溫，室溫度也能有三十多度甚至四十度，尤其是一些住樓頂的，跟桑拿房沒差別了，然而這麼高的溫度還不能出門，連通風都不行，一開門，外面只會比屋更火熱。這一熱得很了，水就消耗的快，有無數個因為太熱而導致水死亡的例子在前，那是寧可吃兩口飯，都要多喝兩口水的。

就這麼短短幾天的時間，慕楠他們所在的小區整個居民的神面貌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每天還有晝伏夜出的人坐在樓下，一邊吹著電扇一邊聊天，那些開著空調的麻將室甚至還在正常營業，因為領取資錯開的時間，每天晚上都會有不人進進出出，一大家子一邊領東西一邊閑聊，遇到認識的鄰居還會停下來說幾句話相互還一些信息。

但現在，每個人的神是疲憊的，干裂，雙眼無神，頭發打綹的在頭皮上，有些生還好，有些男的味重，老遠都能聞到對方上強烈的汗臭味，而因為要排隊領取資，這種況還沒辦法避免，即便拿著扇子一直扇風，那讓人窒息的味道混著讓人窒息的溫度，真的會讓人窒息。

好在資的領取量是限定的，通知了你幾號領取，那就一定會有，所以在超市那邊排隊，所有人都默契的相互之間稍微隔開了一些，雖然這種時候大家都差不多，誰也別嫌棄誰，但并不能因為無法嫌棄別人而去忽視對方上的味道，所以隔遠一點，也能稍稍好一些。

知道外面的況不好過，慕楠后來出門就不帶那種噴霧風扇了，這時候還能噴出水來降溫，說不定會為別人眼中的羊。不過他還是帶了那種降溫巾，否則這麼熱，哪怕是晚上沒有太，也還是有中暑的況發生，帶著總歸有備無患。

就在他們排隊的時候，前面有個人突然倒在了地上，那人應該是一個人來領資，倒下后并沒有認識的人上前，甚至前面后面的人立刻退開，守著超市秩序的士兵連忙跑過來，將暈倒的人抬到一邊做急的降溫理，現在的120基本上是打不通了，一個小區一天都能熱暈個十來人，一個區，一個市，每天得熱暈多人，能排到救護車是運氣，排不到要麼想辦法就近送醫，要麼就只能等死了。

而剛剛暈倒的人顯然是中暑，暴汗搐痙攣痛，是典型的熱病反應，這時候能得到醫療救助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如果晚了，人會因為高溫導致的臟衰竭而死。自從高溫以來，這麼死去的人不知道有多，死亡人數早就比之前毒菌染的還要多，有的人在晚上出門時甚至能見到三四個倒在地上最后斷了氣的，所以大多數人對于這種突然倒下的人都麻木了。

最后估計是電話沒能打通，一個士兵將人抬上了軍車，直接往醫院送去。

前面的資繼續正常發放，人群中多有些窸窸窣窣的談聲，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站在秦淮他們后面的徐茗忍不住道：“那人救不活了。”

慕楠轉頭看向他，徐茗嘆了口氣：“如果是以前，醫療沒那麼張，遇到這種已經明顯產生痙攣反應的中暑還能傾力挽救，但現在，醫院本救不過來，送去了也只是等死。”

他雖然不是人的醫生，但有些東西也是相通的，就剛才那人的中暑反應，已經是臟溫度過高的現了，估計這麼暈暈乎乎難至有一兩天了，但有些人總想著忍一忍，或者休息一下多喝點水，說不定就沒事了，但最后一旦反應加重，那就是徹底承不住的信號，遇到如今張的醫療資源，也只有一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