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整理,含著淚便道:“太太要為奴婢做主,那瘋婆子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撲上來撕咬,幸好奴婢躲閃得快,又有護院攔著,要不然就得丟了太太的臉面了。”
“誰這般膽大,居然在寺廟里撒潑?”對語琴不敬,那就是生生打的臉面,大太太臉微變,語氣中帶著慍怒。
語琴怯生生地道:“回太太,那婦人姓華,據說是那位聶公子的嬸娘,為聶公子討公道來了。”
徐靈蕓一聽,不由頭疼裂。聶睿羽到敬和山湊熱鬧就算了,怎麼連伯娘都來了?
聶睿羽傷,只怕嬸娘跟割一樣,痛在心上,哪里會善罷甘休?
華月喜那邊還不聲不響的,也不知道蕭老爺對是不是遷怒了,連夏草都被趕出來,守在院外不敢吱聲。如今華家嬸娘又來撒潑,只怕事要越鬧越大了。
阮姨娘冷笑,怪氣地道:“既然是華家的人,那便讓我們的徐姑娘去跟那婦人說說便是。在寺廟里撒潑,就不怕惹怒神佛,遭了報應?”
大太太聽越說越離譜,皺了皺眉頭:“蕓兒腳不便,那婦人又是個潑婦,哪里能招架得住。我去走一遭,你就不必跟著來了。”
說完,大太太丟下阮姨娘,帶著金嬤嬤見華家嬸娘去了。
阮姨娘冷哼一聲,甩了甩帕子道:“徐姑娘以后離我家昭兒遠一點,上你,他就沒遇過好事。這回還被推進湖里,九死一生的。說起來,那余姑娘便是從桃花林里哭著跑出來的,似乎有婆子約看見你和大爺在林子里?”
徐靈蕓小臉上一派從容,點頭道:“我急著去賞花,恰好上了余姑娘,半路又見著大爺。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就先回來了,余姑娘為何會哭,倒是不知了。”
阮姨娘不悅,這丫頭倒是撇得干凈。說得約約的,這丫頭就回答得含含糊糊。既不否認有見蕭晗,但是又沒承認兩人單獨私會。
真是個狡猾的小丫頭,難怪會讓一時輕看而吃虧了。
沒打算輕易放過徐靈蕓,阮姨娘又笑笑道:“大爺總歸是外男,徐姑娘見著了,很該避嫌一番,免得讓外人見了說閑話就不好了。”
徐靈蕓也笑了,乖巧地答道:“大太太說了,大爺待我如親妹子。兄妹見面,外人哪會胡嚼舌?”
阮姨娘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沒想到大太太棋高一著,早就對徐靈蕓約警告試探了一番,以兄妹相稱,誰能說閑話?
徐靈蕓不傻,笑瞇瞇的,屋里除了阮姨娘和邊的朱嬤嬤,沒看語琴還在嗎?
這番話,只怕要一字不落地傳到大太太的耳邊,只能謹慎再謹慎,說的話要斟酌再斟酌。
阮姨娘邦邦地道:“既然徐姑娘心里明白,那便是最好的了。別明兒改變主意,出爾反爾便好。”
說罷,冷淡地瞥了一眼,轉便走。
口齒伶俐的丫頭,大家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