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硯桐轉頭,抬手將他往后推了兩步。
吳玉田看見是,眼睛一瞪,當即道,“又是你!聞硯桐你好大的膽子!朔月樓也敢進來!”
聞硯桐見已經被發現,好歹也是跟著牧楊池京禧一起進來的,可不能給人折了面子,于是梗著脖子道,“我為何不能進來?”
吳玉田冷笑一聲,“我知道了,是傅子獻帶你進來的吧?區區一個庶子,還敢帶一個平民進朔月樓……”
“庶子?”聞硯桐有些生氣,“再怎麼樣人家也是丞相府出來的,你一個七品小的兒子都能進來,傅丞相的兒子就進不得?”
吳玉田氣得臉紅脖子,正好后的人也走來,他一下子跳到那幾人旁,“姜大,方才就是這人聽你們說話!”
那被做姜的人瞇著眼睛走來,面容與姜嶙有幾分相似,看來是兄弟。聞硯桐記得姜嶙的幾個兄弟,都是些不的紈绔,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其中姜家大爺姜毅最是惡心,私底下不知道禍害了多無辜姑娘。
然而站在聞硯桐面前的正好就是姜毅,他向來男不忌,打量聞硯桐的目十分黏膩,著骯臟的東西在其中,聲音輕挑,“這位小公子是何人?”
吳玉田尚未察覺姜毅的心思,氣道,“是外地一平民之子,也在頌海書院念書,平日里對池京禧諂,總是瞧不起我們這些人。”
聞硯桐冷眼看了下吳玉田,也懶得與他爭辯,轉就要走。
姜毅卻使了個眼,邊的侍衛便兩三步走上前,要去抓聞硯桐的手臂。但是方才那個驚擾一行人的下人卻一下子擋在聞硯桐面前,為難道,“各位爺,這位是小侯爺帶進來的人,若是出了差池,小的們也不好差啊。”
姜毅一怒,“你算什麼東西!敢攔我?”
下人約莫是會功夫的,所以并不畏懼,低著頭道,“不敢,只是各位爺若是有什麼爭執,不若讓小的將小侯爺等人請來,各位爺自行解決。”
聞硯桐后知后覺,這朔月樓之所以專門招待這些達貴族,還能在朝歌屹立不倒,那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只怕這樓中的下人沒有一個普通人。而且現在才察覺,“小侯爺”這三個字帶來的權威,只要是有規矩在的地方,就小侯爺的權利庇護。
這下聞硯桐好像有些不害怕了。
對吳玉田笑道,“怎麼?要跟小侯爺當面說兩句嗎?”
吳玉田氣得直咬牙后,愣是不敢接這句話。姜毅倒是猖狂慣了的,冷聲道,“行,你想讓我放你走也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若我滿意了,便不與你計較。”
聞硯桐直直的與他對視,也沒有接話。
姜毅便角一斜,有些邪的笑道,“你說,我和池京禧的箭,誰的更好?”
聞硯桐一聽,就到了這人的心思毒。
若是說姜毅的好,無異于折了池京禧的面子,若下一次兩人對上,姜毅只怕會拿這件事大肆取笑池京禧。可若是說池京禧好,姜毅便會說這個回答他不滿意,同樣會繼續為難。
電火石的剎那,聞硯桐已經明白他的心思,但卻一點都不想如他的意,于是重重的哼了一聲,“這不是廢話嗎?自然是小侯爺的箭好,放眼整個朝歌,還能找到比小侯爺箭更好的人嗎?”
姜毅沒想到會如此說,當下神有些猙獰,“這話你可要想清楚了說。”
“我實話實說,問心無愧。”聞硯桐冷笑一聲,眉眼睛都盛滿鄙夷,“你就是拉著弓練上一百年,也還是比不過小侯爺!”
聲音有些大,傳到了道路的盡頭。而在拐角,池京禧垂眸站著,一直沉著的角在聽了這句話之后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