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相信來的員中,有一部分是跟在賀大人后亦趨亦步,賀大人說什麼,就做什麼的人,但還有一部分,是有錚錚鐵骨,想為我大順做些實事的,本宮的話,就說給后面這部分人聽。”
“不論你們是否相信,本宮的話都字字屬實,絕不存在任何欺瞞。此人,”抬手指了指賀益平,“心思細膩,卻偏生全是野心,皇上的子是有些不好,不是因為戰,而是因為賀大人聯合自己的兒沁昭儀,往皇上的吃食中下了毒!”
有些細碎的私語響起,賀益平語氣平和地道:“皇后娘娘,說這樣的話,是要有證據的,你一無人證,二沒證,隨意污蔑一個朝廷命,不大好吧。”
青梔淡淡地回:“賀大人別急啊,本宮這不是還沒說完?賀夢函乃是利用五皇子給皇上送的東西,夾纏地說起來,賀大人覺得五皇子也摘不清,對麼?沒關系,真相擺在那里,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至,在華宮打雜的宮已經招認,當初是沁昭儀吩咐引著傅玉斕往鐘靈湖邊走,導致傅玉斕死于非命。”
“當然,”見賀益平又想駁斥,青梔中間不留一點息的機會,“賀大人又有話說了,他一定會說,這樣的事須得拿出證據。且放心,本宮今天已經找到了元兇,不多時供狀就會給各位大人傳看,若是覺得本宮是陷害,可以把那宮提到門聽政之,當著文武百的面說得明明白白。”
“此一則,二則,本宮不怕明說,皇上今天因吃了沁昭儀指使五皇子送來的東西而中毒,雖然不曾危及命,這樣的事也足以誅九族,你們須得看清這個人,賀大人自己的家都搖搖墜,如何保住追隨的人?”
青梔步步,“五皇子年紀尚小,識人不明,誤食了賀氏給的昏睡之,如今正躺在床上,等他轉醒,誰讓他送了東西,本宮自會問清楚,東西的殘渣也會給太醫院查看。本宮知道,賀大人又有話說了,無非就是五皇子是本宮所出,自然向著本宮,可各位大人請想想,本宮若是真要謀害皇上,一定會有接下來的作,至要聯合大臣,推舉五皇子為太子,試問眼下,讓你們推舉五皇子,且要取本宮命的,是誰?”
賀益平是個極會收買人心的人,利用自己的好名聲,將不清流斂在邊,自然也有心腹,知曉全部的計劃,可為了維持著對外的形象,大多數人只是被挑起忠君報國之心才來的,聽到了這些話,又想起當初流言之事,不僅有些躊躇了。
然則賀益平籌謀已久,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放棄,只是一口咬定要見皇上,他聲音朗朗又態度堅決,又讓不人覺得這其中有些誤會,賀益平或許承了委屈。
其實青梔的心里也有些著急,按道理來說吐出來東西,就算解毒了,衛景昭心里掛念著自己,不可能讓一個人在這里抗,只要衛景昭完好無損地出現,賀益平一定會偃旗息鼓,可他一直沒有出現。
好在青梔先時的安排起了作用,忽然有太監進來,說侍衛統領劉淵求見。青梔點了點頭,“請劉大人進來。”
劉淵邁著大步,急匆匆地走來,對青梔行了一禮道:“臣方才接到圣意,令臣暫時聽候皇后娘娘調遣,全力保證皇后娘娘的安全,方才宮外來了一隊兵,領頭的是慕小將軍,有三百余人,中間護送著明艷長公主,臣不敢放行,請皇后娘娘示下。”
青梔的眼風輕輕掃過面白了些的賀益平,話語清晰,“讓他們宮,將公主接進勤政殿,其余人則守著乾明宮,保護皇上。”
賀益平這時候卻發話了,“既是公主得宮來,想來皇后娘娘需要照顧公主,臣等先告退了。”
青梔知道證據沒有齊,賀益平作為中流砥柱,自己力排眾議抓了他,恐怕會被反噬,便上前一步,在他面前低聲說:“李飛塵如何對待明艷的,馬上就會水落石出,皇上未如你所愿中毒頗深命垂危,而你的兒,也隨時有可能把事的真相全盤托出,畢竟——對啟安如何,你心里頭明白,好自為之吧。”
青梔要賭,賭賀益平走到這個地步,對他人的疑心已達到鼎盛,只要被迫到絕路,他必然會做出一些不謹慎的事。
也算是明白了賀夢函爐火純青的“借刀殺人”究竟是和誰學的,賀益平只是站出來說了說國本之事,送食的是啟安和夢函,害死玉斕的也是夢函,他又年邁,充其量是個教導不當的罪過,到時候群臣恤,上個書,賀益平就能保住一命。
姜映然犯事的時候,朝中不就做了一個“禍不及家人”的好榜樣麼。
青梔歸于原座,淡淡地道:“既如此,諸位大人慢走。”
面龐上的淡然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消失殆盡,青梔趕忙走到偏殿,卻見衛景昭已在床榻上沉沉睡去,心急如焚地低聲問穆元良:“怎麼回事?”
穆元良的眼中全是痛苦,今天已經兩次被青梔委以全然的信任,卻沒有一次能給心中所盼的回應。
“回娘娘的話,云里香終究是難以解的毒,皇上雖然吐出來一部分,卻有一部分已經進五臟,好在中毒不深,臣能夠用藥材制住,只是皇上的會和傅大人當初那樣,漸漸衰弱下去,直至……”
直至死亡。
“你說過,只要能找到制毒用了哪些藥材,太醫們就能一一對應著將云里香解開,本宮沒記錯吧?”
青梔顯然還在掙扎,的眼睛里都殷切地盼。
穆元良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去躲避那雙眼,終于還是決定把最糟糕的況說出來,讓自個兒的主子做好準備,“確實如此,可臣翻閱典籍,并未看到有誰中過此毒功解了,因為能用這樣的毒藥的人,顯然已是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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