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闕也很快忘了那個曲。
但仍然惦記著系統界面上晏行舟百分之九十九的黑化值,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怕怕的。輾轉反側,睡不著,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小師兄,免得他真黑化了。
剛一出門,還沒來得及找小師兄,就先看到謝千秋正站在走廊上低頭看著一樓,表在燈下昏暗不定。
虞闕腳步一頓,打招呼∶"謝公子。謝千秋轉過頭∶"虞姑娘。"
虞闕又看了他一眼,繞開,準備去找自家小師兄。走過他邊時,謝千秋突然道∶"虞姑娘,對不起。"
虞闕腳步一頓,"你和我說什麼對不起?"
謝千秋并沒有轉頭,只平靜道∶"為我最開始,視而不見虞家對姑娘的不公。
虞闕看著他,突然笑了笑。"沒關系。"平靜道。
不需要誰道歉了,畢竟人生在世,誰也不欠誰的,有的同門就夠了。
一時間沉默。
謝千秋張了張,最終問道∶"虞姑娘可知,晏行舟究竟是什麼人?"虞闕一頓。
直視他,平靜道∶"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小師兄。"
謝千秋還想說什麼,虞闕突然問道∶"那我能問謝公子一句,最開始的時候,虞玨到底有哪里值得你去維護嗎?謝公子可不像是一見鐘的人。"
謝千秋霧時間抿,臉發白。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那雙眼睛。他閉了閉眼。
虞闕則攤了攤手,平靜道∶"你看,誰都有私心,你的私心是虞玨,我的私心是小師兄而已,虞玨曾經做了什麼對你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的那一刻,在你心中是誰,而小師兄到底是誰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他只是我的小師兄而已。"謝千秋張了張,最終沒說出什麼。
虞闕已然不看他,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想找瓶酒和小師兄不醉不歸,免得小師兄還記得那百分之九十九的黑化值。
謝干秋看著虞闕的背影,一頓。片刻之后,他突然轉看向后。晏行舟從拐角走了出來。
謝干秋冷下了臉。
晏行舟輕笑一聲,視若無睹的走過。
"你都聽見了?"謝干秋突然開口∶"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做什麼事的。""還有,"他頓了頓∶"虞姑娘很信任你,你最好沒有騙。"
"你說完了嗎?"晏行舟輕笑道∶"說完就讓開吧,小師妹急著找我喝酒呢。"
謝千秋深吸一口氣,轉回了房間∶"你最好對得起的信任。
晏行舟嗤笑一聲,抬腳回了自己房間。他自己的小師妹,關外人何事。
晏行舟坐在房間里,等著自己小師妹。不知為何,他居然有些期待。
在他那莫名的期待中,走廊里響起了歡快的腳步聲。
晏行舟發現自己居然能認得出小師妹的腳步,這世間除了,可能沒有誰連走路都這麼歡快,只一聽就忍不住讓人會心一笑。
小師妹推開門∶"小師兄!我來找你啦!"
手里拿著一瓶酒,沖他晃了晃∶"今晚我們不醉不歸!"晏行舟在自己都沒發覺的時候,就笑了出來。
虞闕坐在他前,聲音活潑又輕快。居然還難得的乖巧。
晏行舟險些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之中。
直到, 小師妹開了酒瓶,給他倒酒。
晏行舟警惕心下降,一無所知的把酒遞到邊。一口酒咽下。
晏行舟突然一頓。
他猛然抬眼,就見小師妹給自己倒酒,正準備喝。晏行舟面一變,立刻出手把那杯酒打了下來。
虞闕看著被打在地上的酒,又看了看他,一臉的茫然。
晏行舟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問道∶"你從哪里拿的酒?"
虞闕不解∶"就是樓子里啊,我說拿瓶酒和小師兄一起喝,那打手姑娘就給了我這個。"
晏行舟∶".…"破案了。
他忍了又忍,終究道∶"樓子里的酒,你……"看著小師妹茫然的表,他又說不下去了。什麼都不知道。
晏行舟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幸而這酒對他而言沒什麼大用。幸而虞闕沒背著自己喝。
他冷聲道∶"酒留下,你走吧。"
虞闕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居然……卸磨殺驢!
可想著小師兄百分之九十九的黑化值,又不敢和他對著干,只能喪氣離開。門的一聲在虞闕后關上。
晏行舟獨自一人坐在桌子旁,看了看那瓶酒,眼不見為凈的揮了揮手。那瓶酒瞬間消失。
他扶額,閉眼,只覺得這一天天過的頗為一言難盡。
不知不覺的,他居然睡著了。晏行舟很睡覺,更很做夢的。
而今夜仿佛了個例外。熱的溫度,沉重的息。
他頭腦昏沉,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那和聲音讓人罷不能。
有誰在他耳邊哭泣, 小聲的,委屈的。那人道∶"小師兄……"
晏行舟猛然睜開了眼睛!
清晨微涼的溫度中,他額頭一片汗跡。
晏行舟驚疑不定。那個人是.…
"小師兄!"
虞闕突然推開門,走了進來。晏行舟猛然抬頭。
虞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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