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轉沖出去,沖到堂屋門邊的吳大彪面前,怨怪他道:“說了不你惹到葉四丫,不你惹到葉四丫,你就是不聽!”
吳大彪眨眨他那被揍腫了的眼,沒說話。
那邊趙秀抹了鼻子護短道:“死丫頭你胳膊肘往外拐,是我被蘇華榮欺負了,你大哥是替我出氣去的,你罵你大哥干什麼?”
吳巧艷還想再說話,話沒出口。
吳有財沉聲怒斥:“都他媽給我閉!”
他話音剛落,又有個男娃進了他家院子。
男娃繃著表,對吳有財說:“大伯,我爸你帶著伯母和大哥大姐,去我家吃飯。”
吳有財也確實不想看這滿地狼藉憋一肚子氣。
他不管趙秀和倆孩子,起就跟這男娃上他弟弟家去了。
趙秀沒有去,吳巧艷和吳大彪也沒去。
哪還有那心吃什麼晚飯,趙秀哭了一會站起,拿起掃帚開始收拾家里,一邊收拾一邊低聲罵,把葉家全家人以及祖宗十八代又顛來倒去地罵了許多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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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華榮嫁給葉老二二十多年,第一次會到什麼真正的舒心。
春天的氣息走哪都能撲到臉上,頭上的天空藍得漂亮,西斜的太紅得像花,就連墻頭上長出來的雜草開出來的小花,都是最麗的樣子。
葉老二完一鍋煙也后沒閑著。
利用天黑前的這點時間,挑了好些曬干的玉米桿,在葉安國和葉安軍的幫忙下,把被吳大彪砸塌的窩頂給修了起來。
他修好窩頂,蘇華榮和家里的丫頭們,也喂完了豬燒好了晚飯。
一家人坐下來吃飯,飯桌上的氣氛也比平時好了許多倍,簡直比不久前過年還要開心數倍。
葉蘇紅率先開口說話:“看以后誰還敢欺負咱家!”
葉蘇梅笑著接話道:“應該是沒有了。”
蘇瓷只笑著聽他們說話,自己沒開口說什麼。
吃完飯別人都出去了,把自己的作業拿出來做,葉安國和葉安家在旁邊陪一起。
葉安家是今年剛上的小學一年級,他覺得學習好玩的,每晚都會和蘇瓷一起寫作業學習。
他一直記著蘇瓷對他說過的話,在學校把最主要的心思都放在學知識上面。
葉安國也是聽了蘇瓷的話,現在每天都會把以前學過的東西拿出來再鞏固鞏固。
有蘇瓷和葉安家陪著他一起,倒也能沉得下心來,不覺得浮躁。
這一日是葉家的勝利日,和吳家的這場大戰,很快就在大隊傳遍了。
蘇華榮晚飯后出門去,和蔣云霞幾個婦人在一起說話,聽們把蘇瓷夸了不知道多遍,只說比男娃還有本事。
除了夸蘇瓷,們也小聲罵吳家活該。
比如像蔣云霞,雖說家和吳家沒有明顯矛盾,平時還能串個門互相借個東西,但心里對吳家都有意見,所以都暢快他家。
暢快完了,蘇華榮心里郁結了二十多年的憋悶氣,也差不多消散干凈了。
晚上回到家洗漱睡覺,躺在床上的時候,都覺得通舒泰。
往常都是憋屈得睡不著,或者是愁得睡不著,今天卻是高興和痛快得睡不著。
腦子里一遍一遍回想下午發生的事,只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就是做夢也沒想過,他家有一天能把吳家給治住。
他家一家人過的所有委屈和窩囊氣,都能如數還給吳家。
想得家里人差不多都睡著了,還神抖擻的。
然后在翻個準備睡覺的時候,忽聽到有腳步聲進了灶房的門。
登時心里一,下意識就覺得是不是吳家的人夜里來報仇了。
結果下一秒,就聽到了蘇瓷的聲音,著嗓子問:“媽,你睡著了沒有?”
蘇華榮放了心,掀開被子起,“怎麼了?”
蘇瓷沒往房里去,就站在房間門口,“年前家里生豬,不是得了三斤票嘛,過年用了一斤,招待金叔用了一斤,是不是還剩下一斤在手里?”
蘇華榮在房里點了燈,端著油燈過來,借看著蘇瓷的臉,“是還有一斤。”
蘇瓷也跟多沒繞彎子,直接道:“我今天那些知青過來幫忙,一個個都是負傷回去的,咱不能白他們辛苦這一回啊。我想買一斤豬,明天給送知青點去,您看行嗎?”
蘇華榮想都不想,“我給你找去。”
說完立馬回了屋里,一會出來,不止拿了票,還拿了一塊錢,送到蘇瓷手里說:“替咱們家人,好好跟那些小伙子說聲謝謝。”
蘇瓷笑笑,只把票接下了。
把一塊錢還給蘇華榮,繼續著聲音道:“錢我自己有,你收回去吧。”
說完把錢塞回蘇華榮手里,轉便要走。
蘇花榮手一把拽住的手腕,看著認真說:“大隊雖然幫你出了學費,可到底還要生活費,你要是需要錢,一定要跟媽說,你爸現在不會不給錢的。”
蘇瓷知道,也不想多推讓,便點點頭應了聲:“好的。”
蘇華榮卻還是沒放開的手,看著又吱唔著說了句:“你說,吳家會不會再找咱報仇?”
蘇瓷拍拍的手背,讓放穩了心,“不會的,再鬧還是他家吃虧,你就想想,咱家以前被欺負那樣,為什麼只能忍著?不就是因為鬧不過嘛,只好忍著了。吳大彪今天被打那樣,我不信他這麼不長記,以后還敢來咱家撒野。”
蘇華榮慢慢點頭,真的就把心放下了。
笑了笑,松開蘇瓷的手,:“快點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蘇瓷拿完票,回屋就睡下了。
第二天一樣起得早,洗漱完吃點東西,到小樹林邊和李秋玲頭。
今天剛上面,李秋玲就問蘇瓷:“聽說你家和吳巧艷家打仗了,吳巧艷他爸帶了那麼多姓吳的,都沒打過你家,你還把家吃飯的東西全給砸了?”
蘇瓷笑笑,“有知青來幫忙。”
李秋玲還是覺得厲害,“真是太解氣了,早就應該把他家收拾一頓了!看以后趙秀,還有吳大彪和吳巧艷,還敢不敢在大隊里橫著走。”
蘇瓷不知道趙秀和那倆敗類兒還敢不敢在大隊橫著走,但肯定是不敢再在家人面前耀武揚威了。被人毒打的滋味,以及眼睜睜看著家里東西被砸沒辦法的滋味,都不是好的。
吳巧艷家也不是特富裕的家庭。
他家也就吳有財平時穩定上工掙工分,吳大彪天就是混,吳巧艷還讀書花錢,不過就是家里孩子,所以過得相對輕松那麼一些。
蘇瓷砸了他家那麼多東西,夠他家費時間攢的。
這年代的鍋碗瓢盆就是家產,和后來家里的電視冰箱空調洗機是一個質,不是砸了隨隨便便就能再置辦起來的東西。
誰家都不是只想鬧事不想過日子的人,被打過一次砸過一次他們就知道了,有些人惹起來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以后自然就不敢再犯賤招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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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一仗,蘇華榮在八隊婦人圈子里揚眉吐氣,葉老二也同樣把腰桿子直起來了。
早上吃完飯按點去上工,神狀態看起來比平時好上一百倍。
以前他走哪都勾著頭,唯唯諾諾的。
上回的收音機讓他直了些腰,這回打仗的事,算是讓他把腰徹底直了。
當然他本懦弱不惹事,上工的時候當然也不會去招惹吳家人。
他就和平時相那些散姓漢子一起,還和往常一樣,要麼埋頭干活別的不管,要麼累了就去休息煙并吹吹小牛。
在他埋頭干活的時候,幾個姓吳的沒事就往他看兩眼。
兩個姓吳的手搭農站著休息,一直盯著葉老二,盯一會,其中一個說:“現在就他一個姓葉的,要不要上去弄他?”
另一個姓吳的收回目看他,無語地掀他一眼。
覺得不痛快,又抬手在他腦袋上乎一掌,“弄誰?你腦子驢踢過??”
現在整個向大隊,誰還敢弄葉老二家的人?
昨天那事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誰想倒吳有財家那樣的霉,鍋碗瓢盆連帶吃飯桌子都被砸了稀碎,那就去弄他好了!
腦袋挨打了那姓吳的說:“欸?你怎麼知道我腦子被驢踢過?”
另個姓吳的用一言難盡的表看著他:“……”
他繼續說:“我小時候在驢屁后面玩,他一腳蹬腦門子上了,把我疼的啊,眼淚花花掉。”
另個姓吳的擰起眉眨了眨眼:“……”
那個以為他不信,繼續說:“真的啊,就踢在了正腦門上。”
另個姓吳的忍無可忍,抄起镢頭就要往他腦袋上虛晃,“再廢話我刨了你!”
他被嚇得撒跑開幾步,再次強調:“是真的呢!”
另個姓吳的深呼吸幾口氣,翻幾下白眼,讓自己鎮定加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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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瓷利用學校中午午休的時間,去站買了一斤豬。
晚上放學拎著豬回家,先去了一趟知青點,在知青點的院子大門外,把一斤豬和一小袋的白面送給了連躍。
連躍一邊說著“這麼客氣”,一邊就把豬和白面全接下去了。
蘇瓷笑笑,沒說他什麼,只問:“你們都沒事吧,上的傷都怎麼樣?”
連躍無所謂道:“沒傷到骨頭,都是小傷,習慣了。”
蘇瓷點點頭,認認真真說:“這次,真的非常謝謝你們出手幫忙。”
連躍嘖一下,“還是這麼見外。”
蘇瓷不跟他見外了,也不想搞得更煽,所以讓他把和面拿回去,自己就不進去了。
連躍抬抬手里的和面,“不留下來一起吃?”
蘇瓷搖搖頭,“不了,給你們多留一口,我家里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連躍知道從來不會假客氣,也就沒有多留。
看著蘇瓷走到小竹林邊,他便拎著和面回了屋里,進門把東西往飯盆里一扔,說了句:“犒賞三軍!”
知青們撲過來看,眼睛瞬間亮起來。
怎麼說,這一仗打的,值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以后都盡量下午六點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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