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桃優格(三)
迎春會后不久, 齊格就同小五一道離開了京中,回了南邊。
如今的西秦四海升平,只有南邊有戰事可以歷練。
小五要追趕穗穗腳步, 怎麼狠怎麼來。
齊格同他兩人小時候見面就打, 到后來兒園了過的朋友, 聽說南邊危險, 齊格跟著小五來了南邊。
西秦京中地偏北,但南邊卻酷暑難耐。
自從到了南邊, 時常一出太,便一熱汗。
南蠻的軍隊常年在山野林間出沒, 作戰的場景大都在林間,所以南邊的仗打得很辛苦。
去年剛到的時候,駐軍統帥方叔叔不敢上來就拿危險的任務給他二人。山野林間的機關多, 對方又擅長叢林戰, 還習慣在武上淬毒,林間又時常有兇出沒。他們手中的地形圖雖然時刻都在更新, 但即便對照著地形圖, 悉這片作戰區域和作戰技巧, 他們二人也大致用了半年左右的時間。
半年后, 方叔叔才開始真正讓他們二人帶兵。
齊格和小五雖然一個是齊將軍的兒子,一個是平遠王世子,但兩人確實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南邊地理位置和環境都特殊,能在半年迅速上手帶兵的將領原本就局指可數,齊格和小五是最年輕的兩個。
這兩人絕非是來南邊鍍金的世家子弟, 也未辱沒平遠王府和齊將軍在邊關戰士心中的威名。南邊的一年,齊格和小五同軍中的戰士吃喝在一,也爬滾打在一。這一年, 無論是起初的時候輕巧的探路,而后險象環生的廝殺,還是在山野林間與野搏斗,齊格和小五面對的都是別無法比擬的嚴酷和危險,也長迅速。
西秦并不想剿滅南邊蠻夷。
而是想收復南邊。
所以軍中花的心思便要多很多,也未將對方趕盡殺絕。
但對方不同。
對對方來說,極有可能是生死存亡之事,所以敢死隊也多。
這樣的仗最難打。
在三月回京之前,齊格和小五并未接過這樣的戰場。
自三月從京中回到南邊,方叔叔才讓齊格和小五做好準備,眼下的,才是南邊戰場的真正面貌。
同在別駐軍指揮千軍萬馬不同,南邊的敵軍都零散而機,又地勢限制,很難發規模的進攻。除了敵軍之外,隨時還都在與南邊夏日的酷熱與叢林野周旋。
整個四月到八月,齊格和小五歷經了大大小小幾十到上百場戰斗,近乎都是殊死搏斗,也從早前的舒適和安全區域,進到真正的戰爭中,每一個不慎,每一次大意,都有可能導致邊的將士喪命。
戰場上都是陷阱,有一回在小五做前鋒,齊格隨方叔叔墊后的時候,遭遇了敵軍埋伏。
數不清的陷阱和機會中,齊格將方叔叔撲了回來,卻被敵軍將領在背上砍傷一條深不見底的刀口。
“格子!”回營的時候,小五整個人都有些失控。
大營外的士兵攔住他。
眼下軍醫在,齊小將軍回來的時候失過多,失了意識,軍醫在大營中醫治,囑咐不讓旁人。
小五在寢帳外了一宿。
軍醫手都在打抖,傷口又深又長,再稍深一分,都會傷及臟,神仙都救不了,合則齊小將軍運氣好,而且年輕,抗得住,換了旁人,興許命都丟了。
但齊格確實底子好,軍中將養月余,就似徹底恢復了一般。
但齊格知曉,就算是拉弓箭,背上的傷口還是會崩開,即便他再想留在南邊,也知曉眼下他的傷并不適合留在這里。
到了九月,兵部直接下了調令,讓齊格回京中軍任職。
期間,小五的二哥也修書讓小五回京過,但被小五拒絕了。
齊格知曉這次他出事,方叔叔自覺難辭其咎,更怕在他的父親跟前難待,所以才會同兵部涉他的事。
兵部能直接下調令,是得了陛下授意。
但等他十月初返京,才知曉另有一層緣故。
陛下有孕了,上君要多時間陪著陛下,所以京中軍和朝中負責探和報機構的事,上君準備要慢慢出去給信任的年輕子弟。
調齊格回京,其實是陛下和上君的意思。
邊關重要,所以駐守的都是軍中的中流砥柱。
而京畿重地,尤其是宮中的安危,也尤其重要。
陛下和上君讓齊格回來,就是同京中軍相關的事。
如今京中軍統領一職是由上君兼顧。
軍統領之下,設一副統領,是薛老將軍。
薛老將軍年事已高,再隔兩年,就到了告老還鄉,頤養天年的年紀。
齊格這次回京,接任的就是京中軍左前衛副使一職。
雖然職不算高,但在這個年紀的京中子弟里,齊格已經算出類拔萃。
而且,齊格在軍中接任的是左前衛副使一職,但齊格是跟在上君邊做事的。
京中軍之事,尤其是宮中之事,上君幾乎都在由齊格理,所以齊格的所見所聞和培養方向,都是按照日后軍統領來做的準備。
這些都需要時日。
眼下,齊格先從上君手中接下宮中護衛的職責。
整個十月,齊格其實就見了桃桃一次。
就是剛回京中的時候,馬車還沒城門口,齊格就見平遠王府的馬車停在城門外。
齊格認得碧落。
碧落在,那就是桃桃在。
齊格起簾櫳上了馬車,桃桃一雙眼睛都是紅的,“你是不是被老虎咬了?”
“……”他愣住。
桃桃哭得梨花帶雨,“他們都說你被老虎咬了,還被吃掉了一塊,一骨頭,還說老虎的牙齒都留在你背上……你差點就死了,是不是?”
“……”齊格不知從哪里聽來的這個版本。
但從小時候起,只要桃桃一開始哭,不哭到滿意為止,是不會停下來的。
這次,桃桃直接撲到他懷中。
他整個人僵住。
車窗上的簾櫳是放下的,他臉一紅,緩緩手,嘗試著這樣的姿勢抱,心跳不止,也應道,“沒有老虎咬我……”
桃桃哭得更厲害,“你說謊!你心跳得這麼快!”
只有說謊的人,才心跳得快。
“……”齊格臉紅到了耳子,“我沒說謊,我是……”
齊格想死的心都有了,“嗯,我是被老虎咬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小甜餅就要完結啦,明天就是阿四和涵生的番外啦,他倆的番外是連在一起的,我今天能寫得完桃優格不,嗚嗚嗚
記得按爪,還是明天中午一起發紅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