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習慣了宮醫說需要臥床,需要將養的話,突然聽到孫老先生的驚詫之談,反而讓十王爺心思一,下意識看向了趙無言,知道定然是他那顆丹藥的功勞。
趙無言收到目后只是微微頷首,可是說出來的話就不是那麼謙虛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本國師和瑞公主用大婚給我天朝沖喜,別說你區區十王爺的病,就算整個京城的不也頃刻間煙消云散,一切趨于太平了?若是十王爺沒事什麼事,孫老先生便下去吧,洪總管,讓人準備客房,既然十王爺急下抻壞了傷口,暫時不能回去了,等慶安大師來了,阿雪和他的病一起看就好了。”
孫老先生看了看被趙無言牽著的慕白雪,又看了看神未明的十王爺,當下知趣的拱手退下:“國師所言極是。老夫醫不,莫能助,這就回去苦習醫了。”
洪總管也睜眼瞎一般附和道:“奴才領命,這就給十王爺準備客房,是住在原來的西暖閣,還是在別找一朝南的客房安置?”
趙無言微微瞥了十王爺一眼,便眼睛都不眨地吩咐道:“去什麼西暖閣,那等宅之地是一朝王爺能住的?還是給十王爺在前院兒找一客房吧,穿秋水就不錯。”
他這話說得客氣,實際上誰都聽得明白,暗地里的意思就是十王爺哪怕等到花兒也謝了,也抱不得人歸,多有些含沙影的意思了。
洪總管不過是一個總管,如今趙無言又正兒八經的主子,哪里能說半個不字,看慕白雪沒有異議,立刻就下去照辦了。
十王爺聽了卻極不是滋味,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離盛公子那個男寵,而是慕白雪名正言順的夫君,在這個以夫為天的年歲,自己這個大舅哥兒又算得了什麼?
十王爺心里發苦,慕白雪也多覺得有些怠慢了他,便親手給他倒了杯茶:“十哥,既然夫君留你,你就在月璃府多住些時日也是極好的。之前進宮的時候就聽冷公公說,廣宮的刺客一波一波的來,你沒有一天安生的時候,如今到了月璃府,有我和夫君親自看護你,我看誰還敢來造次!我慕白雪可不是什麼善類,若是還有人敢來要你的命,我就親手要了他們的命,這話我絕對說到做到。”
其實在十王爺心里,慕白雪一直是個弱不風的病,哪怕明知道武功蓋世,卻也沒親眼見過發狠的時候,現在見為了自己張牙舞爪,除了暖心之余,竟還覺得有些可笑。
“你個傻丫頭!你十哥再廢,也沒淪落到需要躲在妹妹的后避難的地步。有擔心我的功夫,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我看那個伊元龍來者不善,怕是不會就此罷休。所以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去南方伊家查看了,如果能在別的方面抓住他或者他父兄的錯,或許可以來個釜底薪,治了他們全家的罪,這樣他也就沒有份可以繼續糾纏于你了……對了,你見過他了嗎?”
十王爺說到這里,下意識看了趙無言一眼,趙無言的心思卻好似都在慕白雪上,這時已經牽著坐到了矮幾旁,親手在為倒茶水,臉上仍是一副云淡風輕的表,看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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