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當冀州軍騎兵正式從冀京撤離的時候,便是他北疆軍不會吹灰之力拿下冀京。並且,其主燕王李茂的驅虎吞狼之計亦已功施行。
“怪不得那些騎兵久久不敢出城呢,看來他們也意識到了,一旦出城,就會遭到遠征軍日複一複的追殺……”角泛起幾分殘忍的笑容,張齊臉上滿是仿佛大仇得報的痛快,畢竟在前一陣子,冀州軍主帥費國的確是給他留下了一個極其深刻的教訓。
事仿佛正如佑鬥與張齊所預料的,在八月九日夜裡,拉後了其他軍隊數日的冀州軍騎兵究竟是按捺不住了,於夜裡打開了城門,在一陣轟鳴不絕於耳的馬蹄聲中,近乎三萬的冀州軍騎兵正式撤離了冀京,朝著南方撤退。
本不必張齊或者佑鬥去通風報信,遼東遠征軍的外族騎兵們顯然也是察覺到了什麼,氣急敗壞率眾追趕了上去。
眼瞅著遼東遠征軍這支尾大不掉、如今可有可無的外族騎兵追趕著冀州軍騎兵的屁而去,佑鬥與張齊對視一眼,心下暗暗佩服其主燕王李茂的高招。
反正草原如今也已臣服,遼東遠征軍這支尾大不掉的從屬軍已然是可有可無,就這幫人去追趕冀州軍,去狗咬狗好了!
懷著心中諸般思量,佑鬥與張齊有些欣喜地返回了北疆軍大營,向李茂報告冀京的變故。
而於次日,即大周景治五年八月十日,燕王李茂率領著五萬北疆大軍正式駐冀京,宣告冀京這座大周傳承了數百年的王都,終於落了李茂手中。
盡管前後總共花了十日景,但能兵不刃地拿下冀京,縱然是燕王李茂,亦不有些得意,畢竟是他看穿了長孫湘雨的瞞天過海之計,避免了與冀州軍的不必要的衝突,至於前往追趕冀州軍的遼東遠征軍的損失,那顯然不在李茂的衡量范圍之,就算這支外族騎兵盡數覆滅,李茂也不會有毫的心疼。
所謂一將功萬骨枯嘛!
這便是燕王李茂,盡管重武輕文,但亦不可否認此人亦是一位世間梟雄的事實。
攻下冀京後,李茂並沒有急著揮軍南下,追趕李壽與謝安等人,相反地,他在冀京設宴犒賞了三軍。可能是冀州方的人走得匆忙的關系,以至於城中尚有大批的資來不及銷毀,其中就包括大批的酒。
一面在腦海中幻想著遼東遠征軍與冀州軍鷸蚌相爭的景象,一面大肆飲酒慶賀己方北疆終於攻克了冀京這座代表著皇權的王都,說實話燕王李茂心極佳。
然而,這份好心僅僅隻維持了不到兩日而已……
大周景治五年八月十二日,就當燕王李茂因為連日的犒軍,宿醉未醒,在皇宮養心殿這座只有大周皇帝可以住的宮殿歇息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驚了他。
睜開眼睛一瞧,眼卻是樂續焦急莫名的表。
“殿下,大事不好了……”
“什麼?”了鼻梁,盡可能地讓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燕王李茂疑不解地問道,“什麼不好了?”
“城……城的水井皆被下了瀉藥,軍中士卒不查,飲下後一個個上吐下瀉,甚至於還連累了戰馬,以至於昨夜到今日凌晨,大部分的戰馬皆拉稀到虛了……”
“什麼?”燕王李茂聞言面大變,正要說話,忽然殿外佑鬥、張齊、曹達三將聯袂走了進來,便走便大聲說道,“殿下,那些從冀京撤離的軍隊……南軍、北軍、冀州軍,又回來了!”
“……”燕王李茂的面變之又變,二話不說抓起衫,胡穿戴好帶著眾人登上了城樓,旋即放眼向城外。
只見在城外,明明準備撤退向南逃離的原冀州軍眾守兵,此刻竟然在城外列隊整齊,有恃無恐地挑釁著城的守兵。
攻守互換!
燕王李茂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一個詞,旋即,他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氣得那張俊秀的臉龐都為之扭曲。
“這幫狗娘養的!”